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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保冷知識 你有想過回收桶裡的廢塑膠都往哪裡去嗎?

華人健康網

發布於 2019年03月17日23:30 • 圖文提供/野人文化
環保冷知識 你有想過回收桶裡的廢塑膠都往哪裡去嗎?
環保冷知識 你有想過回收桶裡的廢塑膠都往哪裡去嗎?

樂於配合政策的舊金山市民們丟進回收桶的塑膠製品呢?那些我在Recycle Central回收分類廠親眼目睹,隨著輸送帶快速前進的優格盒、莓果盒、油膩膩的生鮮和烤雞托盤、剩一半沒吃完的鷹嘴豆泥盒,還有黏答答的花生醬罐子呢?工人們根本不想去分類那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問題並不是出在又油又髒的食物殘渣—就算再油膩的罐子也能靠再生設備恢復乾淨—問題在於那些塑膠製品在廢料市場上的價錢很低,不值得時薪十七塊美金的分類工人花時間去處理。

這些塑膠製品引發的問題其實帶有某種「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弔詭性;由於它們缺乏強固的終端市場,因此大多數的市立回收計畫都把它們排除在外,但如果這類塑料的供應來源不穩定,終端市場就更發展不起來。Recology公司對這個問題的解答是,把3號到7號塑膠製品全部捆在一起,然後以混合塑膠的形式賣出去,讓下游工廠進行分類,幫助它們重獲生機。

我繞到倉庫後方,看著各式各樣壓縮成型的巨大塑料方塊出現在分類塔末端,有些PET捆包已經靠牆堆疊起來,不遠處,則有幾個較小的有色混合塑膠捆包以及一個還沒有被2號有色塑料捆包給填滿的集裝箱。

直到這裡,我所看到的是在任何資源回收細分類廠都十分典型的景象,但接下來的程序可能就大不相同了,它取決於你的居住地和牽涉到的塑膠種類。比方說,如果我住在美國中西部或美國東岸,當地的資源回收細分類廠可能會把裝有我那些可樂瓶的捆包賣給州內的PET再生處理廠,再生處理廠會予以清洗、脫標和攪碎,然後讓塑膠碎片通過浮除槽,分離出瓶身的PET碎片和瓶蓋碎片(PET碎片會沉在水裡,瓶蓋碎片會浮起來)。

接下來,瓶蓋碎片(通常是聚丙烯或高密度聚乙烯)會被撈起,賣給製造廠做成新的瓶蓋或其他商品,PET碎片則會接受進一步的清洗和處理,最後以片狀或粒狀的形式賣給製造廠做成新的PET產品,例如聚酯纖維、打包帶、其他包裝材料,甚至新的汽水瓶等等。除此之外,我那些可樂瓶最後落腳的另一個地點,還可能會是每年用數千萬公斤回收PET製成地毯的喬治亞州地毯大廠—莫霍克工業集團(Mohawk Industries)。但如果我住在美國西岸,我那些可樂瓶(其實是我所丟進回收桶的大部分塑膠製品)就只有一個目的地可去:中國大陸。

這個問題促使波士頓商人Eric Hudson成立Preserve公司,投入聚丙烯(5號塑膠材質)的再生工作,他希望能藉此刺激塑膠回收的巿場。該公司推出的第一項商品是以優酪乳瓶製作並可寄回給公司進行再生處理的牙刷,包裝盒還上印有「沒有浪費,只有收穫」(Nothing Wasted, Everything Gained)的口號。該公司曾與健全食品超市(WholeFoods Market)聯合舉辦「給我五號瓶」(Gimme Five)的活動,鼓勵顧客將家中的優酪乳瓶帶到超巿回收,結果第一年回收了四萬五千磅的廢棄聚丙烯,但這還只是滄海一粟而已。

中國大陸?

沒錯,就是中國大陸。多年來,對舊金山等美國西岸城市來說,花兩星期把廢塑膠海運到中國大陸一直是比用卡車運到州內回收處理廠還要划算的做法,事實上,就連美國東岸、歐洲和拉丁美洲的港口城市也都把廢塑膠運往中國。原因是貨輪的承載噸數遠遠超過卡車,燃料成本也比較低廉,而且美國對中國的貿易向來是進口大於出口,貨輪經常滿載而來、空手而返,所以亞洲航運公司從以前就很樂意壓低運費提供服務,這樣至少可以利用回程這一趟多賺點錢。

令人驚訝的是,一些分析還指出,將廢塑膠運往中國對環境也有好處,因為那些廢塑膠可以減少中國本身的塑膠原料製造量,而這代表當地燃煤工廠的溫室氣體排放量也會跟著降低。

目前全球有百分之七十的廢塑膠都流向中國大陸(印度也占有不小的比例,是另一個新崛起的塑膠強國),其中大部分是廢寶特瓶,而且幾乎都會被中國人做成聚酯纖維—為十幾億人提供衣服絕對需要很多纖維。中國的回收業者之所以能提出比西方國家業者更高的收購價,是因為他們享有跟中國塑膠製造商一樣的優勢:便宜的勞工成本。

這是我來到廣東省一個快速發展的工業重鎮東莞,採訪當地一間回收工廠時所學到的事。我曾經聯繫過其他回收業者,他們都怯於接受採訪,但這間工廠的老闆,同時也是中國塑膠加工工業協會塑膠再生委員會主席林東亮先生(Toland Lam),卻親切愉悅地與我談話,並且很希望藉此證明西方國家輸出的廢棄物,並不全都是在有毒、非法的環境下由貧窮的婦女及兒童進行分類及拆卸,不是都像美國新聞節目《六十分鐘》(Sixty Minutes)在二○○八年某一集當中所報導的那樣。當年,該節目跟著一批廢電腦螢幕從丹佛的一家回收公司來到廣東的一個鄉下地方貴嶼,結果發現那裡的居民每天都跟電子廢棄物內含的有毒金屬接觸,導致大多數的孩童鉛中毒(在一場資源回收會議上,兩位參與回收計畫的公司主管向我坦承,這樣的揭發舉動確實警惕他們加強追蹤自家廢棄物的流向,「我可不想上《六十分鐘》。」其中一人說。)

林是早期投入中國大陸資源回收業的企業家之一,一九八○年代,他在洛杉磯的阿科石油及天然氣公司(Arco Oil & Gas)擔任石油工程師,當時有些香港友人聯絡他,請他協助接洽需要委外處理塑膠廢料的美國公司,於是他看到了一個可以回故鄉大展鴻圖的好機會。

在那個時候,他說:「沒有人知道怎麼做,[廢料]都是免費的,所以在早期是個很賺錢的行業,但現在的市場愈來愈競爭了。」現在他擁有好幾間工廠,包括東莞這間占地遼闊,處理許多來自美國企業的後工業塑膠廢料(包括被淘汰的原物料、收縮膜等包裝材料及工廠礦渣)的再生處理工廠。

那些倉庫—坦白說只是把隔間打通的大棚子—儼然是大而無當的建築代表,當我走在滿坑滿谷的廢料堆裡,我感覺自己就好像六○年代電視節目《星球歷險記》(Land of the Giants)裡渺小的地球人一樣。我穿過許多堆積如山,可能來自大型連鎖零售店的數位影音光碟盒、一捆至少高三公尺半,不知為何還沒有切割成袋的奇多(Cheetos)零嘴包裝紙、堆成像浮冰一樣的壓縮收縮膜,以及免洗紙尿褲的殘餘剪屑。林說,在任何情況下,美國製造商把這些廢料整批運來中國交由他處理,絕對會比自己回收處理還要省錢。

當我們走進處理分類作業的工作棚,道理就更不言可喻了。那裡有幾位穿著圍裙的婦女,正從跟她們一樣高的巨大袋子裡拖出整堆塑膠膜,有些人正細心地剪掉上面的紙標籤,這是塑膠膜在清洗和重製成塑膠粒或塑膠片之前必經的程序,「在中國,這類勞工很便宜,人手又多,」林說,「在美國是好幾百塊的事情,你在美國能用兩百塊美金請到一個工人嗎?」

「你是指一個月兩百塊嗎?」我問。

「對,那是我們付薪水的方式,在美國,一天薪水就要兩百塊……不值得花那麼多錢請人做分類,但在中國,我們可以這麼做。」

在這裡工作的都是外地人,他們有員工宿舍可住,有員工餐廳可以解決三餐,而且工廠蓋在經人工綠化造景的土地上。工作棚雖然乾淨、通風良好,但仍然充斥著熱塑膠的氣味,以及高科技的機器在清洗、攪碎廢料,重製成塑膠料或塑膠片的運轉聲。大多數工人都戴上安全頭盔,少數幾個戴了面罩,但我沒看到任何人使用耳塞或其他的安全裝備。當我問林先生他怎麼知道他處理的是哪種塑料—這是西方回收業者必須仰賴電子儀器才能解決的一道難題—他說他通常可以憑自己的多年經驗分辨出來,但如果有需要,他還是會做個簡單的實驗:用火燃燒樣本,從火焰的顏色和亮度來判斷聚合物的種類。

我在另一棟建築物裡,看到一個男人站在一部大機器上面,把成堆的塑料鏟進去。那些塑料會迅速熔化,像灰色義大利麵一樣從機器的另一頭擠出來,經過一道冷卻水槽,然後切成塑膠粒,等待林把它們運回去給美國的製造商。

不是所有回收業者都如此嚴謹,像我所參觀的另一間回收工廠,就將不同的塑膠材料混在一起處理,因此最後得到的再生塑膠材料品質比較差,只能用來製造花盆或掛衣架等低階產品,而該工廠的客戶大部分都是中國製造商。

本文出自野人文化《塑膠有毒的愛情故事》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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