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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

惡保母叫剴剴「死小孩」!審判長:你們家有人在廁所吃飯嗎?旁聽民眾噴淚

太報

更新於 04月28日12:12 • 發布於 04月28日12:12 • 侯柏青
惡保母劉彩萱(前)、劉若琳(後)。侯柏青攝

惡保母劉彩萱、劉若琳姊妹涉嫌虐死1歲10個月的男童剴剴,全案正由台北地院國民法庭審理。妹妹劉若琳今天以證人身分應訊,國民法官追問她為什麼在對話裡稱呼剴剴「死小孩」、「看不順眼」,還說「我怕又失手打暈他了」?她支支吾吾說,「只是跟著姐姐叫『死小孩』,我承認用字不妥。」審判長林鈺珍冷不防問一句「你們家有人在廁所吃飯嗎?」旁聽民眾秒噴淚。

檢辯各自針對劉若琳的部分交鋒,剴剴在周保母家只會說「飯飯」、「水水」等簡單疊字,但劉若琳卻稱剴剴初到劉家就會罵三字經「幹你娘」、五字經「幹您娘機掰」,還說剴剴會無故自撞自傷,她雖然認了姐姐劉彩萱會綑綁剴剴和罰站,但面對檢方犀利的問題,卻多數答稱「忘記了」。職業法官和國民法官則對劉若琳有滿滿好奇心。

有國民法官問劉若琳,和剴剴打招呼會回應嗎?劉若琳曾堅定證稱,聽過剴剴用奶音罵「五字經」,但她卻又改口說,剴剴和她打招呼就是「咿咿呀呀」,她還記得,有一次劉彩萱把剴剴帶到她家請她幫忙顧一下,她當時在廚房,聽到哭聲跑出來看,發現剴剴手腳全被綁住、然後放在澡盆裡,澡盆翻倒了,剴剴掉出來痛到大哭,「他那時發出咿咿咿咿的哭聲….」

劉若琳證稱,曾聽過劉彩萱要去廁所餵食剴剴。

國民法官要劉若琳講清楚,劉彩萱餵食剴剴時有沒有發出奇怪的聲音嗎?劉若琳表示,她有問過劉彩萱為什麼要在廁所餵剴剴吃飯,劉彩萱回她說因為剴剴口腔破了,吃飯的時候會滴、會吐,所以在廁所餵食比較方便洗和擦,而且家裡聲音很多,她沒有特別注意廁所。

國民法官另提示一張劉彩萱傳給劉若琳的照片(剴剴冰敷照),質問劉若琳知不知道剴剴餵什麼會被包成這樣?剴剴之前有受傷嗎?另舉出兩姊妹的對話紀錄,質疑「你是不是說過『死小孩』在幹嘛?你為什麼對一個才1歲半的小孩子這樣說?劉彩萱為什麼會說,『我怕我又失手打了暈他』、『看他不順眼』?」

劉若琳驚惶地說,那天是因為剴剴跌倒,姐姐只是在幫忙冰敷而已,之前也有頭瘀青啊…「因為劉彩萱都說「死小孩」,我就跟著她講,我承認用字不好,但我沒看過失手打暈這件事情,劉彩萱只有拍拍他,罵他…看他不順眼這句話,我也只有在這裡看到而已…其他的我沒印象」

另有國民法官關心「陳社工」(陳尚潔)的問題,「你說有看到劉彩萱和陳社工去過你家一次,那次為什麼在你家呢?陳社工有來訪過其他次嗎?你知道跟機構合作的保母,社工多久會來訪一次?」劉若琳證稱,記得陳社工確實來她的家裡訪視一次,但她和姐姐是分別托育,不曉得陳社工為什麼會來她家訪視,「我有問劉彩萱這件事,但她說,陳社工說,也可以到我們家沒關係!」

另有國民法官認為,兩姊妹托育的小孩裡為什麼僅有剴剴戴口罩,劉若琳則說,因為剴剴一直流鼻涕,才會戴口罩。

剴剴聲援者高喊「保母殺人、餓死剴剴」。侯柏青攝

陪席法官吳玟儒則問說,劉若琳從第一天看到剴剴,到後期看到剴剴,外型和神態有什麼不一樣?她看過劉彩萱餵剴剴嗎?

劉若琳則打太極說,她不太記得了,只記得最後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剴剴的額頭有傷,她也說,她去吃飯時多數都有看到剴剴,但她沒有真的看過劉彩萱餵過剴剴,「只聽她說要去餵剴剴,然後就走進廁所….」

受命法官洪甯雅追問劉若琳,托育地有防撞防跌或圍欄裝置嗎?劉若琳四兩撥千金的回答說,只有放巧拼而已,而且放的不是固定位置,都放在地上,牆壁上都沒有。她再追問劉家有幾張白色兒童餐椅?劉彩萱則撇稱忘記了,法官不耐地說,「這是你生活地欸!」

洪甯雅再追問,劉彩萱把剴剴雙手雙腳綁住,然後塞在「澡盆」裡的問題,要劉若琳直接正面的回答。劉若琳描述,「當時我在廚房,劉彩萱叫我顧一下小孩,我只回答『嗯』,我以為她把小孩放在客廳,但我在廚房聽到『碰』一聲,我們家轉過去是廁所,我到廁所才知道,剴剴掉在地上而且哭出聲,他的手和腳都被綁起來,我趕快澡盆扶正,讓剴剴坐在澡盆裏面,我說,姨姨幫你拆,跟他說『不要緊張』,我當下把他拆開,牽著他到客廳躺下來。」

洪甯雅問,「你有問劉彩萱為什麼要這樣子嗎?從你照顧小孩的經驗,這是正常的嗎?」劉若琳竟回「沒有,我沒問,因為直接把他拆開,讓他躺下了。當下我沒想太多,我帶到客廳去睡覺,陪他躺在哪裡。」

審判長林鈺珍則問劉若琳的托育史,劉若琳證稱,她和劉彩萱曾一起經營托兒所5年以上,後來才申請居家托育。林鈺珍問到「你和劉彩萱經營托兒所或照顧小孩期間內,你有見過劉彩萱或你照顧的其他小朋友,手腳有被綁起來的狀況嗎?」劉若琳不以為意地表示「沒有」。

林鈺珍再問她「這段時間(經營托兒所和居家托育期),小朋友會出現『時常跌倒』的狀況?」劉若琳表示很少,她印象中只有一個,而且也不是經常跌倒。林鈺珍再拋出犀利問題「在這段時間,你們顧的小孩會有自己撞頭或在廁所用餐的情況嗎?你們有冬天讓小孩只穿尿布的情況嗎?」劉若琳統統否認,林鈺珍再拋出致命問題,「你們家裡有人在廁所吃飯嗎?」她尷尬表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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