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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

虐死剴剴千人撻伐!惡保母律師不准「外傭」隔離作證 審判長:兩套標準?

太報

更新於 03月19日12:23 • 發布於 03月19日12:23 • 侯柏青
剴剴開庭,庭外民眾聲援剴剴。廖瑞祥攝

惡保母劉若琳和妹妹劉若琳涉虐死「剴剴」,引發公憤,台北地院今天召開最終準備庭,逾千人到北院外舉白菊花要求「判死」。檢方聲請「最強證人」(外籍看護Mira)隔離秘密作證,惡保母律師團則主張兩名「友性證人」要接受保護,但強調檢方證人沒必要隔離,因為隔離將導致「無法觀察神情及身心狀況,恐影響被告權益」。不過,這種「我可以、你不行」的主張,讓審判長訝異,「這樣不就兩套標準?」至於是否要隔離保護3名證人,合議庭將評議決定。

惡保姆劉彩萱(白衣者)。廖瑞祥攝
惡保姆妹劉若琳(咖啡衣者)。周永受攝

上千「剴剴戰士」出席!賈永婕:世間惡魔

檢方查出,劉彩萱前年9月間透過兒福聯盟轉介,以每月3萬元報酬,接下照顧1歲男童「剴剴」的任務,卻綑綁剴剴的四肢、頭部,將他的幼小身軀對折綑綁,時而用行李帶將剴剴綁在椅腳,看他走路很慢,故意推他去撞牆。

姊妹倆還涉嫌拿不潔食物餵剴剴,並讓他長期裸體、洗冷水澡、仿效「軍人」般罰站,晚間還會將剴剴雙手反綁,讓他無法離開嬰兒床。兩姊妹還在LINE上聊到「太爽了,讓他繼續站」或「繼續打」、「到底要給他吃什麼,不要吃太多,否則排泄物太多,一天一餐就好了。」可憐的剴剴到劉家住不到3個月,慘遭虐死,幸而劉家外傭Mira提供關鍵證詞和錄影,讓檢方釐清劉家姊妹劣行,去年4月依凌虐兒童妨害身心發展致死等罪嫌偵結起訴。

檢辯歷經快一年協商程序,北院今天召開最後一次準備程序庭,上千名民眾也抓緊機會,手舉白菊花前往北院外集結聲援剴剴,他們大喊「惡魔保母、唯一死刑、不得假釋」。不少民眾甚至帶著小孩一起來撻伐惡保母,他們高舉剴剴生前可愛的照片,將北院外面擠得水洩不通;許多媽媽呼喊「剴剴」兩個字的時候,不禁心痛落淚,氣憤的淚水浸濕了北院外的大馬路。

除了民眾熱情聲援,綠委林月琴、郭昱晴及101董事長賈永婕也趕到北院現場,身為人母的賈永婕也忍不了,她落淚痛斥,「無法想像人世間竟有這樣的惡魔,剴剴是被虐殺的」。

101董事長賈永婕聲援剴剴時飆淚。廖瑞祥攝
101董事長賈永婕聲援剴剴,痛斥保母是「惡魔」。廖瑞祥攝

「最強證人」將抵台!檢方聲請「隔離作證」

北院庭外有民眾火熱聲援,庭內的檢辯雙方,也散發出一股濃濃煙硝味。

為了防止有人在法庭上搞突襲影響審判,合議庭審判長特別提醒檢辯「禁止提出額外的證據」,當庭只能提出有證據編號的證據;至於已經被合議庭裁定沒有證據能力的證據,就是沒必要調查的,不能任意放在簡報裡呈現,如果是彈劾證據,必須先提給審判長和對造。

檢辯今天也訂出證人的出庭時間點,不過,證人該怎麼作證,檢辯互有攻防。

公訴檢察官率先表示,證人甲35(指檢方證人、外傭Mira)曾在偵查階段表示,劉彩萱有透過他人企圖影響她的證詞,甲53認為,兩造之間具有僱傭關係,她若和劉家姊妹一起在法庭上,可能引發她心裡的恐懼,她願意出庭作證,但希望在另一個空間(應為指認室),用隔離方式作證。

剴剴開庭,庭外民眾聲援剴剴。廖瑞祥攝
上千民眾舉標語聲援剴剴。廖瑞祥攝
上千民眾聲援剴剴。廖瑞祥攝

惡保母兩名「友姓證人」也拒絕曝光

檢方要保護關鍵證人,辯方也不遑多讓。

劉彩萱的律師團指出,聲請傳喚的「友性證人」甲53(友人代號)也有相同需求,因為本案受到社會廣大矚目,甲53願意出庭,但希望在密閉空間作證,而且不希望姓名被公布;此外,律師團也提出甲23(劉彩萱至親)的需求,強調對方因為身分特殊,想要保證安全和生活穩定,他顧及壓力擔心無法出庭作證,因此希望用屏風隔開他(和旁聽民眾)後再作證。

審判長詢問律師團,「這是揣測他們會受到壓力?還是認為旁聽民眾會做不理性的舉動?」劉彩萱的律師團強調,因為本案實在太受矚目,甲23(劉彩萱至親)的個人資訊,早就在網路上被公告周知,已對的過往生活造成影響,他希望能用最小限度方式作證。

不過,律師團忙著保護自己的證人,但講到檢察官聲請隔離的甲35(外傭Mira)時,律師團話鋒一轉,強調該證人和劉彩萱已經沒有僱傭關係,而且該證人還在國外生活,沒有隔離訊問的必要。律師強調,隔離甲35的話,會讓人無法觀察證人作證的神情和身心狀態,進一步影響到被告的權益。

保母案關鍵證人、外籍看護Mira(灰衣戴帽女)將來台作證。資料照。呂志明攝

律師認檢方證人不須隔離?審判長:兩套標準

審判長聽完以後非常疑惑,認為檢方提出的甲35以及辯方提出來的甲53,都有類似情況,她好奇詢問律師團「你們主張甲53要隔離,檢察官聲請的甲35,你們就反對,認為不需要隔離,這樣不就是兩套標準?」

律師團沒有正面回應,僅回答甲23(劉彩萱家人)為什麼要隔離,是希望證人可以在不受壓力的情況下,在安全空間裡盡情作證,可以用簡易屏蔽他,不至於影響檢辯觀察。

審判長詢問,「甲23有不願到庭的情況嗎?」律師團指出,「他的心理壓力很大,媒體不斷報導,也在網路上公布他的個資,他必須在環境安全的狀況下作證。」審判長另問檢察官,甲35(外傭Mira)有提到「如果不保護的話不願意作證嗎?」檢察官堅定回應,「是」。

審判長則表示,法院會視情況,依〈國民法官法施行細則〉做確認,合議庭將評議決定到底該採取什麼模式保護證人。

上千民眾今天趕到北院幫剴剴究責。廖瑞祥攝

創下國民法官最長審訊紀錄

面對全國矚目的「剴剴案」,北院歷經將近1年的檢辯協商程序後,合議庭目前暫定4/15、4/16、4/17由檢辯先檢視國民法官調查表問卷再寄出。根據合議庭審理計畫,目前排定4/21正式選任國民法官,全案將在4/22正式開審。

根據檢辯協商結果,合議庭已排定傳喚包括劉彩萱姊妹、鑑定人在內的11名證人,全案將從4/22一路審理到5/8,為防止審不完,另排出5/9、5/12、5/13等3個預備庭期。合議庭暫定5/13下午2點宣判。

合議庭已排定整整10天庭期,另有3天預備庭期,更留下4天的評議時間,由於此案將締造《國民法官法》上路以來的最長審訊紀錄,考驗國民法官的耐受力,因而深受法界矚目。

北院受理本案後充分扛住壓力,審判長林鈺珍在庭末嚴肅地表示,「合議庭會秉持客觀、公正、公平立場,和未來選出的6名國民法官慎重、公平地進行審判程序。」審判長庭末諭知劉彩萱、劉若琳還押台北看守所,兩姊妹步上囚車時不發一語,民眾則對著囚車激動高喊「惡魔保母、唯一死刑」。

聲援民眾在法院外撻伐惡保母,還把白菊花砸到囚車上。廖瑞祥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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