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囉你好嗎,衷心感謝♪最接近國民家庭本質之作《我們這一家》
本篇文章由「重點就在括號裡」特別提供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組日本動畫裡的國民家庭。
昭和嬰兒潮世代的孩子,週日晚餐的配飯是磯野家你來我往的鬥嘴;在1989年出生後的平成孩子,與鬼靈精怪的小丸子一起長大。這些動輒開播數十年的國民動畫,大多不注重連貫的主線故事,故事圍繞在一家人的生活瑣事,而這些生活瑣事正是最能貼近觀眾的劇情,這些國民動畫無需結局,觀眾似乎可以永遠毫無壓力地看下去,或是隨意地從任何一集開始看起,輕鬆地融入她們的家庭。
而這一部在千禧年後開播的動畫,可能是最接近這類國民家庭本質的作品:《我們這一家》(あたしンち)。
故事名稱簡單明瞭,《我們這一家》講的是花家(日本為立花家)四口的日常故事,改編自螻榮子(けらえいこ)1994年開始在日本讀賣新聞開始連載的四格漫畫,描繪出母親「花媽」、父親「花爸」、姊姊「橘子」和弟弟「柚子」的相處。
不過,更確實的說法其實是:《我們這一家》取材於作者螻榮子的高中生活,花家的長女橘子其實是這個家庭故事的核心,但看過《我們這一家》的觀眾,印象最深刻的角色,一定是橘子的媽媽、螻榮子口中「我根本把媽媽畫成野獸」的「花媽」(漫畫剛連載時,發飆的花媽根本是一頭劍龍)。
花媽是《我們這一家》的主要笑點擔當,她似乎凝聚了日本典型印象的「昭和傳統媽媽」的所有小缺點:言行舉止誇大,喜歡貪小便宜,容易得意忘形,因此也常弄巧成拙;容易忘東忘西,有時易怒、有時有時糊塗、有時狡辯、有時小氣;做家事我行我素,所以常出現很有她風格的偷懶小撇步,讓橘子與柚子啼笑皆非。
《我們這一家》的笑點,就在年輕女兒橘子看待媽媽那種做錯事也會理直氣壯的個性,讓讀者與橘子一起好氣又好笑,開始回想自己的媽媽是不是也做過類似的蠢事──而觀眾也在花爸的昭和男兒固執個性裡,看到家裡爸爸的些許影子。
在平成年間開始連載的《我們這一家》,雖與《海螺小姐》還有《櫻桃小丸子》同為以女兒角度切入家庭的作品,但差別就在《我們這一家》沒有學姐們的昭和感(比方說客廳總有一張上頭擺著橘子的暖桌),而《我們這一家》的喜劇感,正是這種新一代的「平成」年輕人與老一輩的「昭和」價值觀這兩者之間的落差,以及平成世代看著昭和世代的微妙觀察與黜臭。
放在台灣,與橘子同年齡層的七年級生,也能在花媽的昭和「草根」性質看到台灣歐巴桑的精神:在2002年開播的動畫版,完美地發揚光大《我們這一家》這種家庭草根性質。
有趣的是,《我們這一家》動畫前四集,擅長快節奏搞笑的大地丙太郎參與執導(未掛名),但第九集之後的導演,則是大地丙太郎的師傅八角哲夫(やすみ哲夫)。
看過《小紅帽恰恰》與《玩偶遊戲》漫畫原著的讀者,應該都不會忘記這兩部由大地丙太郎改編過後的「魔改」:大地丙太郎會置入大量原著沒有的笑點,而且節奏極快,以增強動畫版的喜劇調性,逗笑觀眾。不過,參與前四集改編工程的大地丙太郎,還沒有把自己的高速節奏放進《我們這一家》,就與動畫製作人中嶋豪意見不合離開團隊(但你在第一季片頭曲〈哈囉你好嗎〉的作詞人欄,會看到他的名字),直到第九集,才找來大地丙太郎的師傅八角哲夫。
而八角哲夫的改編,與熱愛高速塞哏的大地丙太郎相反,但某程度上其實也是「魔改」:一回只有23格小畫格的極短篇,要如何拉長成一集約18分鐘長度的動畫?他擴大了花家四口、以及所有角色的性格描寫。
某程度上代表昭和老一輩劣根性的花媽,變得討喜了;女高中生橘子的喜怒哀樂、暗戀、那些日常的毛毛燥燥,也變得真實了;個性細膩的柚子變得更暖了,寡言的昭和阿伯花爸,也會在偶然間突顯自己的童心;更不用說花媽的好友水島太太、橘子的死黨小清,八角哲夫突顯了他們的特色,讓他們更可愛了──
而台配王瑞芹老師,將台語融入花媽平常說話的語調,絕對是台灣近二十年來最經典、堪稱台灣配音史上永遠不會被人遺忘的優秀傑作。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組日本動畫裡的國民家庭,而每個人心中,都能在《我們這一家》找到自己家庭的共通點,花家宛如住在家家戶戶的隔壁,如此貼近曾經坐在電視前看《我們這一家》配飯吃的我們。因為《我們這一家》,講的就是「我們」,正是我們這一家的故事。
而你現在可以在ofiii 歐飛上免費觀賞《我們這一家》,不用期待,現在就可以與花家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