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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塑膠花》葉全真:「即便有時候不喜歡母親,有時還是會複製在自己身上。」

姊妹淘

更新於 07月03日19:21 • 發布於 07月01日16:34 • 黃茵祺 綜合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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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IG@elsie_yeh0912,抓馬文化 提供)

「我真的很努力成為你想要的樣子,但是不是達不到你的期望,你就不愛我。」——《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還記得葉全真在《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飾演一名重視升學主義的母親,這次因為劇組而「無痛接演」《塑膠花》,葉全真變成一位霸道總裁、單親媽媽,不僅母兼父職,還得經營一家公司,用冷硬強勢的面貌和女兒李沐相愛相殺。但面對劇裡又愛又怨的母女關係,葉全真說:「即便有時候不喜歡母親,有時還是會複製在自己身上。」

葉全真《塑膠花》中飾演對女兒要求甚嚴的母親。(圖片來源:抓馬文化 提供)
葉全真《塑膠花》中飾演對女兒要求甚嚴的母親。(圖片來源:抓馬文化 提供)
葉全真《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劇照。(圖片來源:公視)
葉全真《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劇照。(圖片來源:公視)

葉全真回想自己剛入行時很年輕,剛好在青春叛逆期踏進社會,「那時候很單純是想離開家庭束縛,在那期間就是想證明些什麼。而當我離開那個家,沒有再跟他們住在一起,反而到了後來,我跟他們的感情更親。」

一開始覺得是自由了,但獨立生活這幾十年,葉全真想法漸漸轉變:「我媽我爸不管小孩,但成長過程中,反而一個人生活才發現,遇到工作生活重大的挫折,會突然間因為沒有家人的家而覺得很悲傷。因此,管那個家給你壓力也好、想掙脫也好,事實證明沒有家人、沒有傾訴依靠的對象,妳是沒有辦法的。」

專訪/葉全真:「即便有時候不喜歡母親,有時還是會複製在自己身上。」(圖片來源:抓馬文化 提供)
專訪/葉全真:「即便有時候不喜歡母親,有時還是會複製在自己身上。」(圖片來源:抓馬文化 提供)

「我小時候家境不好,我的母親沒有唸很多書,嫁過來沒有停過工作。」葉全真說,其實她是鑰匙兒童,一直很習慣獨立做所有事情,「媽媽也很放心將我交給學校老師,相信小孩自己管理自己。」

加上如今媽媽年紀大了,當葉全真自己變成照顧者,她笑說:「我媽媽現在比較像我的小孩,所以我是以照顧者的角度,反而是我要去幫忙、要哄她。」

葉全真:「所以,其實我想像不出來有個像如芳一樣的母親會是什麼樣子。」

專訪/葉全真:「遇到重大的挫折,會突然間因為沒有家人而覺得很悲傷。」(圖片來源:IG@elsie_yeh0912)
專訪/葉全真:「遇到重大的挫折,會突然間因為沒有家人而覺得很悲傷。」(圖片來源:IG@elsie_yeh0912)

回憶以前一次遇到挫折,葉全真說她當時已經搬出去,一個人在家很難過,「我對父母平常是報喜不報憂,但那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我就車子開了, 半夜快天亮開車回爸媽家,那時候他們都還在睡覺,但我就是看著媽媽幫我開門,我就說『喔我回來了』。」

當時葉媽媽一大請早被吵醒了也沒有多問,為什麼女兒在這個奇怪的時間回家,「我也沒有回我原本的房間,就去她房間抱著她睡,她在睡覺,我從後面抱著她,臉埋在枕頭裡掉淚。我完全不知道當時的我媽媽有沒有察覺,如果她有察覺,那我覺得我媽媽很棒。」

葉全真:「因為她沒有追問,因為我不想講的話,她沒有問。這對我來講,是一個很安全的懷抱。

專訪/葉全真:「即便有時候不喜歡母親,有時還是會複製在自己身上。」(圖片來源:IG@elsie_yeh0912)
專訪/葉全真:「即便有時候不喜歡母親,有時還是會複製在自己身上。」(圖片來源:IG@elsie_yeh0912)

像那天李沐也說,她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奶奶跟媽媽很大的影響,「是她們塑造了我現在的樣子,透過觀察她們,影響我喜歡或避免成為什麼樣的人。但這也導致我會很想介入她們的生活。就像娜娜很想介入媽媽的生活,想改變她們的處世跟想法。」

當時葉全真聽完就笑說,「看到娜娜叛逆,其實在如芳身上隱約也看得到很倔強或叛逆的部分,畢竟小孩會潛移默化或讓小孩察覺感受到,但因為身份先藏了起來。所以娜娜以後說不定也會變成如芳這個樣子。」

葉全真:「即便有時候不喜歡她們(奶奶或母親),不想要以後像她們,有時候還是會一模一樣複製在自己身上。」

天下的母女似乎都逃不過變得相似的命運,《塑膠花》因為媽媽控制、女兒叛逆,開始既無法理解彼此,而兩人卻又倔強獨行得如此相似。

葉全真、李沐《塑膠花》飾演一對相愛相殺的母女。(圖片來源:抓馬文化 提供)
葉全真、李沐《塑膠花》飾演一對相愛相殺的母女。(圖片來源:抓馬文化 提供)

葉全真說,自己其實在表演過程中也漸漸能理解了如芳這個角色,「為母則強,她會覺得自己什麼都要更強。而且因為她覺得女兒需要幫助、不懂事,她就更要去介入,學鋼琴、參加儀隊,告訴娜娜這些是好的、是對的。」

而從劇中如芳的視角看來,葉全真認為是因為角色很愛女兒,才很刻意形成距離。「媽媽不可能討厭小孩。因為父親(老公)離開,她覺得自己的責任重大,也要扛起嚴父的責任,要教導女兒各種事情,所以不能只是一個跟小孩玩的媽媽。」

葉全真、李沐《塑膠花》劇照。(圖片來源:抓馬文化 提供)
葉全真、李沐《塑膠花》劇照。(圖片來源:抓馬文化 提供)

雖然母親做的都是為孩子好為出發,親子關係其實很難去定義某一方的好壞或對錯,葉全真也並沒有認同或不認同,「因為我們是人,接受到對方的訊息和感情,有時候發生的循環可能是惡性的,有的時候則是要碰到契機。像在劇裡,她們因為大事件的衝擊而得到自省,才會有一些改變。」也許娜娜和如芳的母女關係,就印證了下面這句話:

「母親與女兒因為同為女人、因為相愛,在干涉與愛之間走鋼索。」——《母女的世界》金志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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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天一旁的李沐轉頭問:「那妳喜歡(如芳)嗎?」葉全真說:「其實葉子(我)可以不喜歡她的個性,但葉子要去演她。做了這個人的功課之後,我非常能夠理解她,後來也覺得並不討厭這個角色。」

你會喜歡母親如芳這個角色嗎?無論你是母親或子女,也許每個人看過《塑膠花》都會有不同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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