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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

世界最棒工作的台灣女孩:原來人生需要的那麼少

換日線

更新於 2022年10月14日09:15 • 發布於 2022年10月03日09:48 • 出發,改變人生的一次旅行
世界最棒工作的台灣女孩:原來人生需要的那麼少
世界最棒工作的台灣女孩:原來人生需要的那麼少

9 年前,謝昕璇因為夢想到澳洲打工旅遊,遂在擔任業務員的同時,著手報名參加澳洲旅遊局所舉辦的「世界最棒工作(The Best Jobs In The World)」徵選。

歷時兩個月的徵選,謝昕璇最終打敗 12 萬人擠進最後三強,雖然最後沒有獲選,無法在澳洲展開為期半年的夢幻打工旅遊,但這位登上國際舞台的台灣女孩,仍在媒體報導下一夕間聲名大噪,也讓開始厭倦職場生活的她,更加清楚自己的志向,「不想要永遠一成不變的上班族生活」。這樣的經歷,帶出了她人生的另一條道路──喜愛旅行的她,從此開啟了自由接案,邊旅行邊寫作的人生。

這幾年來,同時身兼校園講師、社群媒體經營者與作家的謝昕璇,除了繼續走訪世界各國,活躍於各社群平台之外,也常為旅遊活動與產品做形象代言,生活忙碌而充實。然而,有一趟特別的旅行,卻改變了她的既有生活節奏,更徹底扭轉了她的人生觀。

生日旅行:攀登世界第一高峰

謝昕璇有個獨特的旅行習慣:會特別選在每年生日的時候出國旅行,當作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完成一件一直很想完成的事情,那種內心的喜悅是可以持續很久的。對我來說,這樣的生日慶祝會比起蛋糕更加深刻。」

就在 2018 年,謝昕璇決定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就是前往尼泊爾攀登世界第一高峰──聖母峰。會選擇聖母峰基地營的理由,單純只是因為當時她和一位山友聊起聖母峰,而這位山友提起自己有高山症無法完成攀登,倒是勾起了謝昕璇前往挑戰的慾望。

誰也想不到,這趟登山挑戰,竟成了至今改變謝昕璇最多的一次「生日旅程」:「我從沒想過這趟旅行會帶給我這麼多的想法衝擊,尼泊爾帶給我的改變是很深層、很心理層面的,深刻到現在我都還在回顧與消化中⋯⋯。」

高山上的「減法生活」

起初,謝昕璇為這趟旅程預留了一個月的時間,預計 13-15 天攀登聖母峰基地營,剩下半個月則體驗尼泊爾的當地生活。意外的是,到了當地、詢問在地人之後,才發現被平均 7、8 千公尺的大山包圍的尼泊爾,不若他國,有許多不同特色的城鎮值得造訪,最有特色的「當地體驗」,就是「爬各種山」。也因此,這趟旅程,謝昕璇都在登山中度過──由於經驗多、腳程快,謝昕璇只花了 9 天就完成了聖母峰基地營,緊接著又前往安納普納基地(Annapurna Base Camp)及其他山脈攻頂。

一整個月下來,謝昕璇的四目所及,從來脫離不了山,儼然過上了「山中人」的日子──每天睜開眼就能看見壯麗的山巒、乾淨的藍天,腳邊常有野花、蝴蝶,身旁隨時有馬、牛、狗、驢,頭頂更時有老鷹低旋⋯⋯在遠離塵囂的山上,網路不比在城市裡便捷;漸漸地,失去訊號、無法隨時為電子產品充電,成了不可避免的過程;資源有限,也讓謝昕璇格外珍惜當下手上所擁有的一切。

謝昕璇回想:「爬山的時候,心態會變得『非常基本』,眼睛睜開需要思考的大多是規劃路程、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就這麼簡單。根本不用想說『我還要回誰的 email 』、『要記得今天有哪些飯局』,社群媒體上的讚數、瀏覽數、人氣⋯⋯這些問題通通會暫時不見。」也許確實丟掉了幾個案子、累積了幾封來不及回覆的信,甚至錯過朋友結婚生小孩,但當她後來看到這些已經成為「過去式」的事情時,竟也不覺得可惜。

除了待辦事項銳減,她的行李也越減越少──謝昕璇解釋,這場旅行除了慶生,更有「挑戰自我」的目標,也因此,她一開始便選擇不請「背伕」(幫忙背行李賺錢的當地人)同行。既然行囊需要自己背,自然希望包包裡面的東西越少越好。

「連著幾天下來,就會開始變成『包包裡的這個我不需要』、『袋子裡的那個我也不需要』⋯⋯開始沿路丟東西,或把東西給別人,物慾變得非常低,這是我之前沒有過的心態。我從來沒有這麼多『不想要的東西』,有一種『原來人生可以只需要這麼少東西』的感覺!」隨著她每天越爬越高,這樣的體悟越來越深刻,也令她驚訝不已。

衝擊後的反思

從尼泊爾回到台灣後,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謝昕璇幾乎沒有上網也沒有出門,馬不停蹄地整理房間,把許多不需要的東西整理出來,直接捨棄。

然而,走出房間後,卻仍不得不面對現實生活中,強大的反向衝擊──都市的鋼筋水泥、每天被郵件、會議、活動及社群媒體的訊息淹沒,尼泊爾和平的住民、樸實的生活、藍天與自然美景,在都市中變成了一種奢侈。

謝昕璇開始反思: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從每天睜開眼看手機的那一秒起,我們就不斷在接收與回覆手機上的訊息;加上自己作為社群平台的經營者,每日更新專頁內容、與合作夥伴密集的線上溝通,更是例行公事、生存現實。

「(經過尼泊爾之旅後)我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很直接地回去社群。這些曾經熟悉的現實社會泡泡當中,為我們創造出了許許多多的『慾望與渴望』。過去我竟然一直陷在這種慾望的循環中,甚至發現自己很可能是這種循環的推手!如果我不想做這種循環的推手,那我還可以做什麼?」如今,她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可以確定的是,她將持續在生活中落實「減法」,並持續思考、旅行下去。

【延伸閱讀】

●在荷蘭逃亡的這一年,我發現自己的慾望原來那麼少、人生選擇還有那麼多
●距離成為「首度登頂的台灣人」只差 400 公尺,為何他們選擇撤退?登山的意義,從失敗談起

※本文由換日線授權刊登,未經同意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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