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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財

4招打天下!Netflix如何拍出首部台劇《罪夢者》的東方江湖?

天下雜誌

發布於 2019年10月31日03:36 • 蔡紀眉

進軍台灣將滿4周年的前夕,Netflix本周將推出第一部華語原創影集《罪夢者》。

所謂的原創,代表Netflix從劇本、選角、拍攝到後製階段,全程一路緊跟。

過去3個月,Netflix西班牙原創的《紙房子》(Money Heist),單月累積4400萬戶收看;Netflix日本的《AV帝王》(The Naked Director),寫下開台後收視新紀錄;印度、韓國和巴西,也都有新的原創內容上架。

而接下來,目光焦點將轉向台灣。台灣將成為全球前20個有原創影集的國家。

《罪夢者》集結張孝全、賈靜雯、范曉萱和王柏傑等一票大咖演員,熠熠星光是台劇罕見的規模。早在一年多前,Netflix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開鏡記者會,卻始終對劇情內容保密到家,吊足觀眾胃口。

台灣的江湖,華人的世界觀

根據Netflix簡介,《罪夢者》講述死刑犯阿全(張孝全飾演)在萬念俱灰的牢獄長日裡,聽聞兒子遭到綁架,策劃逃出囚籠救人,卻發現自己身陷一場更危險的計謀之中。

《罪夢者》導演陳映蓉形容,這是一部「現代江湖片」,關於愛恨交織的人情與救贖。一肩扛起Netflix在華語市場的試金石,她說,「我確實想把這個很亞洲的、華人的世界觀放進來,像雕花一樣,每一個人都環環相扣。」

Netflix國際原創內容總監諾斯(Erika North)是催生華語原創影集的幕後重要推手。(劉國泰攝)

Netflix國際原創內容總監諾斯Erika North)曾在HBO Asia待了8年,歷任節目製作部門最高主管,HBO Asia和公視合作大獲成功的《通靈少女》,即在她任內拍攝。(延伸閱讀:《通靈少女》如何推台劇「南進」?

招式1:用大數據決定題材,打造台式黑幫片

來到Netflix,諾斯的談話總是這樣起頭,「我們是一間科技公司⋯⋯」多了廣為人知的大數據選材當武器,她說「Netflix一直在尋找市場上沒有的內容,努力填補這缺口。」

另一位藏鏡人,是來自新加坡稜聚傳播(IFA,InFocus Asia)的《罪夢者》監製陳薇如。她曾與公視合作紀錄片《司馬庫斯》、《戰浪》和《通靈少女》,對台灣並不陌生。

拍攝《通靈少女》時,陳薇如在台灣長住了一年半,發現兄弟片很受歡迎,她從《艋舺》、《角頭》等電影中,逐漸抓到屬於台灣味的基底,「我很喜歡台灣的人情,跟台灣故事裡面飽含的情感、人隨之做的選擇這些東西。」

當兩人再次攜手,決心打造一部前所未見的台式黑幫片。

她們從過往經驗和Netflix數據庫中,先訂出了「兄弟情、死刑、逃獄、復仇」等關鍵字,再以此為大方向,找上了台灣導演陳映蓉。(延伸閱讀:你以為紙牌屋是創意?不,它是大數據和資料分析

(Netflix提供)

招式2:從「人設」到「人」,讓在地創作者賦予作品生命

2004年,23歲的陳映蓉以浪漫愛情喜劇《十七歲的天空》初試啼聲,跳脫同志電影的悲情宿命,摘下該年國片票房冠軍。

但隨後,她轉向短片、歌手MV發展,是林俊傑、張惠妹等天王天后指名合作的導演,已近7年沒有長片作品。

Netflix為什麼會找上她呢?「很多人推薦DJ(陳映蓉綽號),理由倒不是她得了多少大獎,而是她拍的東西能引起觀眾共鳴;還有,她是一位會調演員的導演,」陳薇如說得直接,DJ很擅長於操作商業類型元素。

事實上,雖然是用大數據找出市場缺口,但Netflix的原創,傾向找在地電影導演、團隊拍攝電視作品。

用電影而非電視導演,原因是「電影導演更有原創性和觀點,能帶來不同的視覺體驗,」諾斯強調。

陳映蓉以浪漫愛情喜劇《十七歲的天空》初試啼聲,摘下該年國片票房冠軍。之後轉向短片、歌手MV發展,相隔7年再度執導劇情長片。(劉國泰攝)

Netflix常用一個字「真實性」(authenticity),來描述其各地取材、尋找合作夥伴的原則。

「真實性」有兩個層次:首先,從演員、語言、歷史文化和場景考究等角度,在地觀眾要能認同這部作品,相信「這說的是我的故事。」第二,從劇情鋪排、人物設定角度,劇中彰顯的人性情感,要能激起全球觀眾的共鳴。

簡單來說,說在地的故事,淬鍊出普世價值,賣到全球市場。

在陳映蓉主導下,《罪夢者》跳脫傳統黑幫片形式,劇本採多角色、多線敘事,企圖讓每一位劇中人都有引人憐憫的一面,因而能更立體。

「現在有些戲劇只有人設,你可能猜得到這個角色在劇本上的文字描述,但你感受不到這個人,我希望每一個人物就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設』,」陳映蓉如此自我要求。

招式3:緊扣OTT特性,掌握hook、通俗、15分鐘原則

「Hook!Hook!Hook everything!(要有鉤子!有鉤子!一直要我有鉤子!)」(鉤子)之於戲劇內容,可理解為引子、隱喻、懸念等概念,已成了陳映蓉在拍攝《罪夢者》期間,最害怕聽到的英文單字。

「創作者誰不知道hook,但Netflix會一直耳提面命,把這視為和觀眾溝通的基本要素,」陳映蓉說,Netflix有個「保底」的方程式,能確保目標族群不斷被打中,「他們在這方面的經驗和判斷,很準確。」

「我們是網路平台,沒有廣告、長度、集數等任何規則,」諾斯說,但沒有限制,往往才是最大的限制。

(Netflix提供)

正因為OTT的串流服務特性,觀眾得以隨選、隨時卡掉不滿意的段落走人;而Netflix又採取付費訂閱制,為了讓會員買單,對於作品節奏有高度要求,吹毛求疵的程度,細瑣至以15分鐘為一個完整單位。

好比說,Netflix要求,《罪夢者》首集前15分鐘,門要開得夠大,吸引潛在觀眾上門;每15分鐘之間,要有鉤子銜接,把人留下、知道接下來該期待些什麼;每一集收尾處,張力得再次升高,用懸念引導至下一集。

招式4:就事論事,從衝突到妥協

只不過,交出讓Netflix滿意的作品前,陳映蓉差點走不完最後一哩路,Netflix對創作過程的介入,還是讓她氣到想走人。

原來,當《罪夢者》第一集的初剪版本完成,Netflix立刻回覆了滿滿40點建議,甚至提到想調動場次,打破8集結構重新來過,還給了5個修改後的影像版本,希望陳映蓉能參考。

「Netflix要什麼、而我又能給什麼,所有的衝突都發生在第一集,」陳映蓉解釋,對方擔心情緒不夠滿,觀眾會跟不上;但她認為節奏已與劇情緊扣,希望能適度留白,賦予想像空間,「總要留一點給人家探聽吧!不要把觀眾想的這麼笨。」

(Netflix提供)

諾斯為此專程飛來台灣,拉陳映蓉促膝長談了6小時。

陳映蓉告訴她,改了一定大亂,補救的結果沒人能負責、沒人會滿意,都在將就,「我說,『相信我,我能為這作品負責。』」最終,雙方達成共識,Netflix不再堅持動大結構;陳映蓉也同意從配樂等細微的地方調整。

「大家會認為Netflix、IFA很資方或製片導向,但這次合作帶給台灣產業很好的學習,」陳映蓉直言,「就事論事,我們都站在同一邊,我們面對的,都是如何做一部好作品。」

《罪夢者》有個曖昧、雙關的英文片名「Nowhere Man」,這個英文字的意思是介於陰陽界的「中陰生」,全片擺盪在虛與實、生與死之間。

台灣創作者與好萊塢的產製模式,會擦出何種火花?此時此刻,透過Netflix平台,已成了「Now-here」現在式,按下啟動鍵,同步傳送至全球190個國家、1.58億名付費會員眼中。(責任編輯:吳凱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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