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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流時尚

強尼˙戴普,代言迪奧男香曠野之心掀起搶購熱潮後,於執導的第二部電影《莫迪》上映前接受ELLE獨家專訪! | 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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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09月09日11:47 • 發布於 09月09日11:35 • Yvonne, TEXT_VIRGINIE DOLATA

PHOTO CREDIT: JEAN-BAPTISTE MONDNO FOR CHRISTIAN DIOR PARFUMES

活了兩千年的男人

強尼˙戴普重返聚光燈下。鏡頭外,他執導的第二部電影《莫迪》即將於今秋上映;鏡頭前,他依然是迪奧男香曠野之心系列代言人,帶來最新作品「曠野之心澄澈香精」。其他時候,他還畫畫、寫作、彈吉他,甚至唱歌。ELLE獨家專訪這位多才多藝的藝術家,在遠端連線的沙發上敞開心扉暢所欲言。

PHOTO CREDIT: JEAN-BAPTISTE MONDNO FOR CHRISTIAN DIOR PARFUMES

訪問幾乎準時開始!大概就是晚了15 分鐘,強尼˙戴普現身Zoom螢幕上:頭戴牙買加雷鬼毛線帽,小巧彩色墨鏡,開襟米色襯衫內搭淺粉色T恤,手上層疊混搭著手環、皮繩和戒指。毫無疑問,是本人。

他妥妥坐在沙發中央,應該在地球某處但地點不明,報上年齡自稱:「我是2,000歲的男子。」身份證上則是六十又一。如果能夠時光旅行,他很可能會上路,坦言:「當你明白從前的日子其實有趣得多,就不會想活在現在啊!」無論如何,戴普心情不錯。「剛剛我還在說妳是美妝編輯,他們應該發個醜編給我啊!」他笑著表示著。開場就這麼熱絡,甚至有點胡鬧的幽默,讓人自然聯想到傑克船長。IG上超過2,900萬粉絲可是用力敲碗想看他在《神鬼奇航》第六集歸來,「擊沉戰艦!」且的確很有可能。

除了在演藝圈多不勝數的演出、製作和新近中的導演工作,他還身兼吉他手和歌手(音樂是人生初戀),組團「好萊塢吸血鬼(The Hollywood Vampires)」(團員有Alice Cooper、Tommy Henriksen、Joe Perry),也曾與已故傳奇吉他手傑夫˙貝克(Jeff Beck)搭擋表演。最近,他以「朋友與英雄(Friends and Heroes)」再次驚豔世人,這組普普藝術作品描摹帶給他啟發的人物,像是:伊麗莎白˙泰勒、基思˙理查茲、鮑伯˙迪倫、阿爾˙帕西諾。

強尼˙戴普在男士香水界也寫下全新而獨特的一頁

戴普與迪奧香水互信互愛的合作今年來到第十年,他在男士香水界也寫下全新而獨特的一頁,不只長壽代言還無敵暢銷;銷量從未疲軟,愈久還賣愈好。在新任迪奧香水創意總監Francis Kurkdjian帶領下,戴普一同掀起嗅覺革命:新作曠野之心澄澈香精,不含酒精的水基底配方,清新爽冽,視覺印象也告別過往的乾燥沙漠(前作曠野之心淡香水和焠鍊香精),在水氣磅礡的瀑布一躍而下,風格強烈的廣告依然由 Jean-Baptiste Mondino 操刀。

PHOTO CREDIT: DIOR 迪奧SAUVAGE曠野之心澄澈香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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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正式訪談時,戴普卻是流露慈父形象:「有時候視線會莫名停駐,你懂的。像是開車經過書報攤就看到我女兒Lily-Rose出現在雜誌封面,最近她上了ELLE,就會想大叫『天啊!停車!』她已經長成不可方物,那雙眼睛是兩潭清泉,彷彿可以徜徉泅泳,就像她媽媽一樣,母女一個樣。」

我覺得人類很有趣,動機從何而來,創意又從何而來?

ELLE:最新迪奧男香「曠野之心澄澈香精」廣告還是由 Jean-Baptiste Mondino 執導。這次合作是如何開始的?

J.D.:我會認識Jean-Baptiste是因為他與凡妮莎(帕拉迪斯)合作了許多年。我們開始和迪奧討論曠野之心的雛形是在2015年,見面時他們提出很多很棒的想法,不會讓我覺得這只是一個產品。和Jean-Baptiste一起拍的廣告很妙,絕對比電影還更令人滿足!電影難免有個套路,會有一定的算計和闡述,總要說出什麼道理。曠野之心的拍法讓我可以拋開公式,也不需要承擔什麼期待,讓我有機會用很不一樣的方式去探索,非常前瞻、抽象又詩意,這在現今世界更難能可貴。

ELLE:曠野之心是全球最暢銷的香水,男香女香都遙遙領先!你認為它成功的原因是什麼?

J.D.:香水本身非常獨特。我還記得坐在香氛總監旁邊,他遞給我一塊像石頭的東西,砂礫般粗糙且堅硬,原來是龍涎香原石,但它的由來真是讓我大吃一驚,氣味令人印象深刻(畢竟是動物性成分),就像是,"當年是誰最先想到把蝸牛從殼裡挖出來吃掉呢?"這樣的想法,我用香不是因為非用不可,而是曠野之心夠繁複優雅,會讓我想起另一個時代,彷彿隨著香氣足跡重返20年代的巴黎!

PHOTO CREDIT: JEAN-BAPTISTE MONDNO FOR CHRISTIAN DIOR PARFUMES

ELLE:在你心目中,巴黎佔據著特別的位置嗎?

J.D.:是啊!巴黎總是美不勝收,無論是文化、市民、或是生活品質。人們是在這裡生活,而不只是過活;巴黎人有很多意見,但不會欺詐哄騙。巴黎自成一格,置法國於度外。大概十億年前我了解到這件事的時候,我還很年輕,讀了海明威《流動的饗宴》,寫的都是他在1920年代的巴黎生活。我內化了那個巴黎,它融入我整個靈魂。諷刺的是,多年後我心中的巴黎魔法般成真,那是我和凡妮莎在一起剛生下長女Lily-Rose的時候。那些年至今也依然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

ELLE:由你執導的第二部長片《莫迪》即將上映,也是在巴黎拍攝,你受到什麼吸引想拍莫迪里亞尼的故事呢?

J.D.:當然我對莫迪里亞尼一直有著某種憧憬,對許多畫家也是如此,因為我覺得人類很有趣,動機從何而來,創意又從何而來?那不是野心,這些畫家不是為了想要賺錢才開始畫畫。《莫迪》不完全是一部傳記片,我只拍了莫迪里亞尼(由Riccardo Scamarcio飾演)人生中的三天,描繪一戰期間他與同樣放蕩不羈友人們在巴黎街上和酒吧裡經歷的一連串混亂事件,郁特里羅(由Bruno Gouery飾演)、蘇丁(Ryan McParland飾演),還有莫迪里亞尼的繆思愛人碧翠絲(Antonia Desplat飾演)。

電影本身會開始告訴你它想成為的樣子,以及,它想去到哪裡。

ELLE:艾爾˙帕西諾怎麼會演出《莫迪》?

J.D.:之前我跟艾爾拍《驚天爆(Donnie Brasco)》時,就聊過這個計畫。當時他是想導這部片子,我猜大概是我演莫迪,但一直沒下文。直到四年前我接到艾爾的電話(一邊開始模仿艾爾帕西諾):「哈囉強尼,還記得我的莫迪里亞尼計畫嗎?應該給你當導演。我知道你辦得到!」 他就這樣接交給我,我很榮幸能夠參與開發並執導這部片。

ELLE:在1997年執導《捨生七日(Brave)》之後,《莫迪》是你第二部導演作品。當導演對你來說容易嗎?

J.D.: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能像導演一樣思考,但我喜歡看人,觀察人的行為。對我來說,拍片比較像是演員信任我、我也完全信任演員,就讓他們發揮,整個過程更像是「捕捉」而不是「指導」。場景拍攝的順序不是照劇情走,導演心裡要有譜,知道剛剛拍了什麼、接下來要往哪裡走,以及那個當下要拍出來的重點。就像聽音樂隨著音符蕩漾就會找到旋律,電影本身會開始告訴你它想成為的樣子,以及,它想去到哪裡。

ELLE:莫迪里亞尼幾乎都不畫眼睛。你覺得這是因為眼睛為靈魂之窗嗎?

J.D.:我真希望知道靈魂的模樣!無論他在眼睛後面藏的是什麼,顯然都比對話還重要。眼神會流露真心,逃不了的,謝天謝地。以前我的自畫像都只畫一隻眼睛,因為我長大才發現自己出生時左眼就看不見,只能看到光和形狀,所以我看東西向來不太正常(笑)。有一次我在畫母親大約16歲的肖像,但畫到眼睛的時候,即使看著照片中的少女,腦海中還是只看見母親的雙眼。於是那幅畫裡女孩沒有眼睛。我想我無法用畫的複製出眼神,對莫迪里亞尼來說可能也有類似情況,也許他不想畫出靈魂!莫迪里亞尼偶爾也會畫出眼睛,但就是"莫式眼神",是他獨有的莫式標記。

PHOTO CREDIT: JEAN-BAPTISTE MONDNO FOR CHRISTIAN DIOR PARFUMES

ELLE:去年你的普普藝術風格畫作《朋友與英雄》系列1和2,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就銷售一空。是什麼促使你現在公開這些藝術作品?

J.D.:其實我一直都在畫畫! Pantheon(藝術經紀公司)的好朋友來拜訪我的時候,發現我的畫作藏在倉庫裡這麼多年,突然就變得很有興趣、還提議出售,我也很驚訝。那段時期我處處受限,於是來到一個臨界點,我發誓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給自己設限,也不會再限制其他人、任何人。他們來得正是時候,我只是順水推舟,交給命運,就看著辦!

ELLE:藝術對你來說是一種遁逃嗎?

J.D.:我個人不會稱之為藝術,因為這不是我能定義的,如果有人視之為藝術,那很好,但我拒絕把我自己當成藝術家,即使我是以藝術家的方式在創作。

ELLE:如果要用一首歌表達你的內心,會是哪一首?

J.D.:我必須選三首!Vanessa (Paradis)的《Saint-Germain》,Vanessa的《Jackadi》,還有Vanessa的《Bliss》。這三首歌含括了我生命中、我倆人生中的重大改變,孩子們相繼出生,以及隨著他們長大、父母學到的功課。他們都好聰明伶俐,感覺就像你睡了一覺,一夕之間他們從3歲變成25歲(Lily-Rose)和22歲(Jack)。這是一段很奇妙也最美好、最偉大、最崇高、最抽象的旅程,是驅策人生的力量。所以我必須這三首歌,缺一不可。

PHOTO CREDIT: JEAN-BAPTISTE MONDNO FOR CHRISTIAN DIOR PARFUMES

ELLE:您的唱盤上還有哪些音樂?

J.D.:從我還很小的時候,百聽不膩最喜歡的歌就是Charles Trenet的《La Mer》,或者Bobby Darin翻唱的《Beyond the Sea》。對我來說這仍然是最美妙的浪漫名曲,有種魔力。我也相當崇拜David Bowie,景仰許多聲名大噪的傑出歌手,從Jay-Z到Mumford & Sons,到Robert Johnson還有Captain Beefheart。我什麼都聽,類型不限,像是顧爾德演奏的《郭德堡變奏曲》;我真的整首都喜歡,非常純粹,聽得出來幾乎沒有自動調音!

也許我根本生錯時代,但也沒辦法囉!

ELLE:你也表達了對寫作的熱愛。寫作算是一種宣洩嗎?

J.D.:我出門一定都會帶筆和可以寫字的本子,還有一本書。我沒辦法在電腦上寫作,所以我會手寫、或者就用兩隻手指敲著打字機。我很幸運在多年前就親眼觀摩過Hunter S. Thompson (1972年出版的《賭城風情畫》原著作者)寫作,為了拍攝改編電影(由泰瑞˙吉連1998年執導)更大力吸收揣摩,其實我打字的方式就是跟他學的。

ELLE:你今天在素描本最後一頁畫了什麼?

J.D.:(看著素描本,秀出一幅抽象的女子肖像) 我最近看很多裝飾藝術風格主題的作品。當你明白從前的日子其實有趣得多,就不會想活在現在!所以我刻意讓自己處在另一個年代裡。我不喜歡時代尖端,也不愛電腦或手機;最難抗拒的其實是筆尖可以蘸墨水的高級沾水筆。也許我根本生錯時代,但也沒辦法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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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 ELLE Taiwan 報導,未經授權同意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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