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獵象牙數十年，非洲大象進化成天生無牙

大象的象牙是工具，可舉起沉重樹枝、推倒樹木、剝樹皮、打架和挖洞尋找水和礦物質，但研究發現，莫三比克一國家公園出現越來越多無牙母象，科學家表示，這是該國 15 年內戰期間為獲取象牙而殺害大象的進化反應。

1977~1992 年內戰，使莫三比克約 90% 大象被屠殺，偷獵者出售象牙發戰爭財。科學家根據現場數據和公園舊影片的分析發現，1972~2000 年無牙母象比例增加三倍多，期間大象數量從約 2 千隻銳減到約 250 隻。

無牙確實會自然發生，且只發生在母象，通常只發生在少數大象。1970 年代的莫三比克國家公園，18.5% 母象沒有象牙，30 年後比例為 51%。《科學》期刊研究認為，28 年間，沒有長牙的母象存活可能性是有牙母象 5 倍以上，因此這種適應不太可能偶然發生。

長期以來，研究人員一直懷疑這種只見於母象特徵與大象性別有關。測序長牙和無牙大象基因組後，發現趨勢與 X 染色體突變有關，若雄性發生突變，就會在子宮無法正常發育死亡。科學家認為是基因遺傳，無牙母象數量增加如此快，是因沒有長牙的母象戰爭時倖存可能性高，因此將基因傳給下一代的可能性也較高。

當沒長牙的母象懷孕雄性後代時，有 50 / 50 機率從母親接受突變 X 染色體。如果牠接受正常染色體，就會活下來並長出象牙，但如果公象胎兒接受有遺傳變異的染色體，就會在子宮內死亡。

現在莫三比克國家公園大象整體數量持續增長，有很多無牙大象，沒有象牙似乎不會阻礙母象長大，但這是研究人員想進一步研究的問題。科學家表示，無牙進化可能對物種產生許多長期影響，由於無牙基因不會誕生雄性後代，因此總體出生的大象數量可能減少，更減緩物種恢復，現在公園物種數量剛超過 700。

另一個潛在連鎖反應是更廣泛的景觀變化，科學家從飲食分析發現，沒有象牙的雌性吃草比例更大，且長牙和無牙動物吃不同植物。科學家說，戰爭期間無牙可能有利，但還是有代價要付，還有很多人類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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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圖來源：Flickr/samuelrodgers752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