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毒怎麼呼吸？」巴基斯坦霧霾嚴重，政府關閉學校與公共場所

地球一瞬，世界各地正發生這些大小事。
註：本文為單一事件快訊報導，非深度文章

一名男子在巴基斯坦木爾坦行走時，用圍巾遮住臉以避開霧霾，攝於2024年11月10日。路透社 / 達志影像

巴基斯坦東部及印度北部正面臨罕見的嚴重空汙問題，霧霾瀰漫的情況從衛星影像中清晰可見。以拉合爾（Lahore）為首的城市空氣品質指數高達1200，遠超出「危險」等級，危害數千萬居民的健康。因應嚴重霧霾情況，政府以勒令關閉學校、公共場所，並採取其他限制措施。當地衛生機構表示，呼吸道疾病患者急劇增加，聯合國兒童基金會（UNICEF）也警告，仍在成長發育中兒童暴露在霧霾的危險。

被霧霾吞噬的城市

近日，巴基斯坦東部的旁遮普省及鄰近的印度北部被厚重的霧霾籠罩，從NASA的衛星影像可以看見灰色的空汙雲層覆蓋該地區，延伸至新德里。濃重的霧霾威脅當地人的健康，巴基斯坦政府被迫關閉學校和公共場所。

拉合爾（Lahore）和木爾坦（Multan）等城市的影像顯示，黑霧吞噬街道，阻擋視野。其實，每年冬季該區的空氣品質都會惡化，原因包括農民焚燒農業廢料、燃煤電廠排放、車輛廢氣和缺乏風勢的天氣，而冬季的寒冷乾燥空氣會將汙染物困在近地面，不像暖空氣會上升而攜帶汙染物離開。但今年的汙染情況尤其嚴重，拉合爾市政府形容為「前所未有」。

AQI(Air Quality index, AQI)超過300已對健康有害，而根據空氣品質監測機構IQAir的數據，擁有約1400萬居民的拉合爾，本週一的空氣品質指標超過1200，屬於「危險」級別。然而上週，旁遮普省多個地區的AQI多次突破1000，甚至一度飆升至1900以上，刷新歷史記錄，令人不安。

木爾坦市在本週一測得的細懸浮微粒（PM2.5）濃度，超過世界衛生組織（WHO）設定安全標準。PM2.5（particulate matter，PM）為直徑極小的微粒，相當於人類頭髮的 1/28，能深入肺部組織、進入血液，長期接觸將引發氣喘、心肺疾病、癌症及兒童的認知障礙等問題相關，世界衛生組織在2013年將PM2.5列為第一級致癌物質。

濃霧中的致癌怪物

居民在媒體採訪中表示，霧霾導致戶外活動時眼睛刺痛、喉嚨不適，而大多數家庭無法負擔淨化器來防止有毒微粒進入家中。

旁遮普的醫院和診所人滿為患，據衛生部門統計，目前已有超過4萬人因呼吸道疾病接受治療，眼部、喉嚨不適、結膜炎患者數量激增。巴基斯坦環境保護署表示，費薩拉巴德（Faisalabad）、木爾坦和古杰拉瓦拉（Gujranwala）等地區呼吸道及過敏症狀病人數量驟增，空氣品質持續處於「極危險」狀態。

面對嚴重空氣汙染，地方政府採取了一系列應急措施，包括禁止大部分戶外活動、提早商店營業時間、並關閉學校及公共場所至11月17日。旁遮普省當局最新的限制措施擴大至戶外餐廳、體育賽事和展覽，商店需於晚上8點前結束營業，藥局、加油站和食品供應商除外。

2024年11月11日，巴基斯坦白沙瓦的一個霧霾早晨，人們通勤出行。路透社 / 達志影像

空氣有毒，不呼吸孩子怎麼長大？

聯合國兒童基金會（UNICEF）警告，旁遮普省有逾1100萬名兒童暴露在霧霾之中，對健康構成嚴重威脅。UNICEF駐巴基斯坦代表阿卜杜拉·法迪勒（Abdullah Fadil）表示：「這場嚴重霧霾的影響仍需評估，但可預見其將對兒童和孕婦造成毀滅性後果。」法迪勒強調，在這次嚴重霧霾爆發之前，空氣汙染就已經是導致巴基斯坦五歲以下兒童死亡率達到約12%的主因。

為解決這一持續性的問題，旁遮普省政府上週已起草信函，尋求與印度政府開啟對話。旁遮普省環境與氣候變遷秘書拉賈·賈杭吉爾·安瓦爾（Raja Jahangir Anwar）強調需要進行「氣候外交」，因為這是區域和全球性的問題。

事實上，全球每年因空汙而死亡的人數驚人。根據2023年11月發表於《BMJ》的研究，碳排放每年導致全球510萬人死亡。而WHO指出，結合環境和家庭空汙，全球每年死亡人數高達670萬。科學家警告，隨著氣候變遷加劇，高溫和極端天氣將使汙染問題進一步惡化。

為了孩子與未來　必須立刻行動

本週一（11/11）於亞塞拜然首都巴庫展開的聯合國氣候變遷大會COP29，來自近200個國家的代表將討論氣候變遷方案，主辦國亞塞拜然高喊「團結一致，共創綠色世界」（In Solidarity for a Green World）的口號。大會主席巴巴耶夫說「我們希望敦促各國提升雄心、促進行動」在經歷近年來的極端天氣後，開發中國家對氣候調適資金需求更加迫切。

法迪勒表示：「我們不能讓嬰兒吸入有毒的空氣，也不能讓千萬兒童的健康、教育遭受影響。為了我們的孩子和他們的未來，必須立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