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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本日公休》陸小芬蟄伏22年演繹「平凡」,傅天余重譯母親的理髮廳人生,她們用電影喚回那「不計得失的人情關係」|Wazaiii 專訪|

Wazaiii

發布於 2023年11月15日10:30 • Wazaiii

在2023金馬獎前夕,Wazaiii 迎來了閃耀光芒的金馬雙人組合:以作品《本日公休》獲得金馬獎四項入圍的導演傅天余,以及因此片第三度入圍金馬獎影后的陸小芬。兩位完美主義的處女座,因電影相愛又相逼,殺青下片後,緣分並未公休,在拍照和訪問時流露十足默契,情誼比金馬獎座更閃耀珍貴。

傅天余:Outfit by Emporio Armani,Shoes by Roger VIvier;陸小芬:Dress by Sacai from 團團;Jewelry all by BVLGARI 寶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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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公休》是傅天余以母親蕭蕊從事家庭理髮的人生經歷為藍圖寫下劇本,想請吳念真出馬導演卻被回一句「自己的媽媽自己拍」,因而自己身兼編劇導演的作品。起心動念看似家常平凡的人物故事,但傅天余劇本一出手竟就把淡出影壇22年的陸小芬吸引重返大銀幕,然後這部作品先是讓陸小芬抱回北影影后獎座,現在更入圍金馬獎影最佳女主角。

↑陸小芬在劇中飾演女主角「阿蕊」
↑陸小芬在劇中飾演女主角「阿蕊」

雙方都覺得這樣的合作和成果相當不可思議,傅天余導演說:「陸小芬對我而言是銀幕上的巨星,她答應要演時,我非常開心但也有莫大的壓力,感覺就是挫在等!先是把她可能有各種難搞的狀態都想過一遍,然後把她演過的所有電影都找出來再看一遍,但就是這種充滿不安的心情動力,成為一種激素,更激化出彼此的能量。」

襯衫 by Weekend Max Mara;外套、裙子 by Dleet 李倍;Jewelry all by BVLGARI 寶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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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面對重量級巨星,傅天余對演出和畫面的高標要求絲毫沒有打折,為了飾演經營家庭理髮一輩子的阿蕊媽媽,導演安排陸小芬集訓,學習基礎剪髮和剃刀理容等課程長達三個月,並用很多特寫鏡頭展現理髮時的手藝。陸小芬直呼導演的要求很細節,連剪刀手都要呈現表情,她因著這樣高強度練剪髮拿剪刀,練到右手食指扭傷,到現在都還在復健,個性率真的她從包包掏出一張復健卡,「我真的沒有誇張,去年拍完片,到現在都還是韌帶發炎要去復健啦。」

大衣 by Junya Watanabe from 團團;襯衫 by H&M;Jewelry all by BVLGARI 寶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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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高標要求和心血付出都得到成果,《本日公休》得到票房口碑和獎項的肯定,也讓陸小芬的影壇傳奇再添一筆,1983年,她以電影《看海的日子》成為第20屆金馬獎影后。1993年金馬30,又以《十八》角逐金馬影后,2023年《本日公休》更讓陸小芬在第60屆金馬獎第三度入圍。對於自己簡直有著傳奇的金馬10年大運,陸小芬說:「我知道入圍時也是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非常驚訝,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老天這麼眷顧我。」距離上次奪得影后相隔40年,她坦言心境大不同,「那時年輕氣盛,感覺就是滿腔熱血,一心一意要奔騰向金馬!現在只覺得非常感恩,想說我該怎麼做才能報答老天。報答大家!」

對於成為這次金馬60相當具有代表性的傳奇入圍者,陸小芬說:「我不敢講什麼傳奇,我只是一直很認真、很本分的把戲拍好,當初根本沒有想到得獎這些事。而且當時為了拍戲覺得角色應該要胖一點、水腫一點,身形鬆鬆垮垮的,都隨心所欲吃麵吃便當,現在為了要參加金馬,就要很努力運動和控制飲食,希望能得體出席盛會。」

大衣 by H&M;傅天余:Outfit by Emporio Armani,Shoes by Roger VIvier;陸小芬:Dress by Sacai from 團團,Shoes by Ferragamo;Jewelry all by BVLGARI 寶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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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余導演和陸小芬以出色作品成為讓彼此躍上金馬的推手,兩人形容起內心感受也十分相似,陸小芬說「何德何能」!傅天余說「何其有幸」!講話語氣總帶著平穩知性氣息的傅導演也難掩興奮之情:「我竟然可以跟台灣電影的傳奇女星一起參與金馬60,像是做夢一樣!不論成果是什麼,我都會好好享受。」

會成為影壇傳奇也不是單靠得獎與否,陸小芬的銀幕形象總給人深刻印象,她出道時像「火」,社會寫實片復仇女神的銀幕形象冶艷強烈。後來轉型演出多部台灣鄉土文學電影,她角色風格儼然轉化為「土」,詮釋出女性紮實堅毅的生命力。這次《本日公休》則讓人看到她宛如行雲流水的自然演出,她也剖析自己:「現在的我,心境真的像流水一樣,可以融入、可以包容,不會像以前硬碰硬。我現在內在思維和身段,都可以像水一樣很柔軟,而且水也像鏡子一樣,心如明鏡可以常反思反省。」

大衣 by Junya Watanabe from 團團;襯衫 by H&M;Jewelry all by BVLGARI 寶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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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能讓水沉澱掉雜質,長達22年離開影壇的歲月,沉澱掉陸小芬前半生的藝壇浮華,成就了她能真實化身《本日公休》裡,在平凡處動人的阿蕊媽媽,陸小芬坦言:「這個角色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演不好,因為『平凡』其實不好演。我是在這20年,很認真的生活,身心都脫胎換骨,這個角色已經沒有我以前演戲的影子了。我沒有在演,就只是把20年平凡生活淬煉出的能量,融入角色。」

20多年的歲月靜好,淬鍊出陸小芬「無痕」演技,傅天余導演也透露在陸小芬身上發現一個珍貴特質,「演員的工作其實是很磨損人的,我很驚訝的是,她沒有磨損,反而她的本色被磨亮了!她內在純真單純的本質沒有被損耗,而且她面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沒有差別心,這讓我看起來覺得很不可思議。」

傅天余:Outfit by Emporio Armani,Shoes by Roger VIvier;陸小芬:Dress by Sacai from 團團,Shoes by Ferragamo;Jewelry all by BVLGARI 寶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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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余用電影訴說出的媽媽故事,除了在螢幕中讓觀眾得到感動撫慰,更難得的是一股溫暖情分也繼續延伸在現實生活當中,她表示原本拍攝時就是把媽媽開的理髮店改裝成電影場景,原本是沒有店名的傳統家庭理髮,現在已在 google 搜尋上成打卡點,有很多影迷會特地跑台中找去店裡跟媽媽打招呼,阿蕊媽媽本尊也依然還在開店營業,「我媽說做這一行不需要退休,平常老客人都是跟她預約時間,如果她要出去玩的時候,就掛上『本日公休』的牌子。這部片特別的就是現實生活中,竟然還是把電影的情份繼續延續和傳遞下去。」

襯衫 by Weekend Max Mara;外套、裙子 by Dleet 李倍;Jewelry all by BVLGARI 寶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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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芬除了跟傅天余導演、阿蕊媽媽建立了兩代交情,這部片也讓她更加對自己87歲的母親深覺感恩,「我媽是最不像星媽的媽媽了,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個明星女兒是令人羨慕或驕傲的事,她一直都很平實簡單。這樣的價值觀也是她對我最無形的影響,不會去追求華而不實的物質享受。看到我媽媽或是阿蕊媽媽這些身邊的母親,覺得就是上一代有這樣重感情、質樸堅強有韌性、總是為家庭兒女奉獻付出的女性,才打下台灣社會進步的基礎,這也是我這麼愛阿蕊這個角色的原因。」

傅天余:Outfit by Emporio Armani,Shoes by Roger VIvier;陸小芬:Dress by Sacai from 團團,Shoes by Ferragamo;Jewelry all by BVLGARI 寶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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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努力進行控制飲食瘦身大作戰的陸小芬,也將由 Wazaiii 編輯團隊為她和導演傅天余安排金馬酒會的造型,陸小芬雖然笑嘆:「每天要控制飲食計算熱量好辛苦,還是當阿蕊輕鬆!」但自律甚高的她,希望以最佳狀況回歸,更充滿著期待:「能夠回歸金馬大家庭,我內心的喜悅真是無法言喻。」距離上次奪得影后大獎,相隔40年再戰金馬,陸小芬以經歷歲月淘洗淬鍊的底蘊,從內在散發的強大氣場,為金馬和她自己的人生,都再寫下傳奇篇章。

◎Editor in Chief: 秘密
◎Content Managing Editor: @christinekuo
◎Fashion Managing Editor: @eric_yang_chen
◎Interview & Text: Cathy Ho 何軒憶
◎Editorial Team: @furmochu, @k_rystalhuang
◎Production Assistant: @andychu851010, @kira_nokila
◎Photography: @tienjen0720
◎Make up: @peihualiu
◎Hair: @carsonhuang008
◎Fashion: @junyawatanabe @sacai @tuantuan_official @emporioarmani @ferragamo @weekendmaxmara @rogervivier @dleet
__ @hm
◎Jewelry: @bulga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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