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8日,適逢「九一八事件」93周年,深圳日本人學校一名10歲男童在上學途中遭到中國男子持刀襲擊,翌日搶救無效身亡,此事引發日本社會高度關注。東京大學教授阿古智子於10月初時在東京接受《風傳媒》獨家專訪,從社會學角度探討相關問題。阿古智子分析,一個關鍵問題在於中國的言論空間不夠開放,仇恨言論有一定的利益,但因缺乏反制而增多。言論控制使得公共知識分子無法發表批評,導致該現象無法有效遏制。
阿古智子是東京大學大學院綜合文化研究科的教授,專攻社會學,特別關注中國社會、國際關係及中日關係,也是研究相關領域的重量級學者。她畢業於大阪外國語大學,後來取得名古屋大學國際開發學碩士學位,並在香港大學取得教育學博士學位。阿古智子的研究,主要涉及中國社會變遷、民間社會與中日互動。她也是現代中國學會的理事長,積極參與學術交流。
中國仇恨言論擴散 阿古智子:制衡的反向聲音受到鉗制
阿古智子進一步分析,中國的仇恨言論之所以擴散,不僅是因為言論空間的封閉,更在於仇恨言論常能帶來一定的利益,這導致其持續增長,然後當然有愛國教育、意識型態教育的影響。她提到,正常社會中,應有公共知識分子或專業人士發表反對意見,對這些仇恨言論進行批評與制衡。然而,在中國,這類反向聲音因受到鉗制,而無法發揮作用,使得仇恨言論在言論空間受限的環境中,無法得到遏制,形成惡性循環。
不過,談到日本社會的問題,阿古智子指出,歷史教育的缺失是關鍵。雖然日本有進行歷史教育,但在社會上並不活躍,導致一般人對歷史問題缺乏興趣。她舉例說,靖國神社等議題在中國被廣泛討論,但對大多數日本人而言,並非主流,一般日本人不會去參拜靖國神社。儘管日本社會分成右翼、左翼和中間派,中間派對歷史問題通常保持沉默,因為現實中有更多其他優先處理的議題,所以歷史問題的話,優先討論度是很低的。
極端言論挑撥 阿古智子:中日缺乏溝通易引發衝突
因此,阿古智子表示,中國和日本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國家,兩國關係是非常重要,但由於缺乏充分溝通,容易引發衝突事件。
從2023年至今,日本就發生過多起中國「小粉紅」侵擾事件,包括新宿居酒屋花「ちゃん」、料理店「西太后」都遭到侵擾,而靖國神社2024年也被中國網紅塗鴉、便溺等脫序行為。繼今年6月24日蘇州日本人學校持刀襲擊案後,9月18日時,在中國又發生第二宗針對日本人的襲擊事件,2起事件中都有人死亡。阿古智子指出,她擔心,因為一直有極端言論的挑撥,所以就會有更多這種的事情發生。
阿古智子強調,一方面,中國存在言論不自由的問題,許多人只能接觸到極端仇恨的言論,而愛國教育和意識形態教育在中國非常根深蒂固。另一方面,日本也面臨挑戰,隨著許多中國人移居日本,日本在語言交流、教育政策、社區政策等方面沒有做好準備,導致日本人對外國人,特別是中國人,進而產生恐懼感。目前許多日本人對中國的印象不佳,這反映了雙方之間缺乏有效的溝通和互動。
避免假訊息擴散 阿古智子:未來3年是中日台關鍵期
阿古智子舉例來說,有一個日本的媽媽向她提到,她的孩子同學說,日本和中國可能會打仗了,因為中國人不喜歡日本。現在變成孩子都有這種恐懼感,就是因為雙方沒有好好溝通跟互動,所以很多人會有更嚴重的恐懼情感。
談到台灣、中國、日本間的多方關係,阿古智子分析,台灣目前的狀態也是比較危險,所以目前也不會想要特別得罪中國,主要是中國政府的問題,現在的局勢就緊張。也是現在台海緊張,就好像是以前比較活躍的,會想要促進雙邊溝通、討論的人,可以就是不說話,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因此,現在要合作的話,可能會比較困難一點,而且接下來兩、三年看起來會是非常重要的時代,中國的政治環境不太穩定,還要考慮台灣海峽的問題,日本也剛換首相,防衛政策應該會變化。
阿古智子指出,中日兩國的局勢變化中,訊息和情報的傳遞極為重要。歷史上,虛假訊息曾對中、日曾發生過的戰爭產生重大影響,因此她強調,必須分析這些虛假訊息,防止類似事件再度發生。儘管正式的外交溝通、協調管道難以確立,但兩國仍需努力尋求交流,並由政府向民眾傳遞正確訊息,避免假訊息的擴散,這樣才能提升大眾的認知。她還強調,未來兩三年對中國、日本及台灣來說是關鍵時期,外交與教育問題需更加重視與加強溝通。(推薦閱讀:英媒看石破茂上位:自民黨意料之外的選擇,整合黨內分歧是最大挑戰)
最後,阿古智子提到,無論是外交還是教育領域的溝通,都必須在這段時期加強,才能應對接下來逐漸關鍵的東亞局勢。
留言 10
翔
就算仇日也不該殺在中日本人,這樣一來誰還敢去中國?仇日網上仇就好,真是太不理智了,這國家不是很正能量的嗎
10月07日17:41
vicker
不是溝通的問題,是對犯罪的人懲罰無法有效控制。中國人不知「自重」、沒有公德,放任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人辦法!
10月08日00:15
小張
仇外有利於國內維穩,轉移人民對生活社會的不滿發洩在外國人身上,這才是共產黨的目的,還省了維穩費,何樂而不為?
10月08日01:13
陳榮煌
充滿仇恨的國家,要期待改善已不可能。
只有離開一途!
10月07日23:33
Tim Chang
中共倒台
小粉紅死光
問題就能解了
10月08日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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