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指》又一賣慘作品 既是生硬又尷尬
《無名指》的出現令人回憶起二零一九年的《麥路人》,不但是郭富城與鮑起靜的母子重逢,而是電影同樣消費香港社會的弱勢社群,企圖將他們的價值壓榨成一套「電影」。
《無名指》的包裝上開宗明義透露電影是描寫肌肉萎縮症患者,而其實內裡電影打算描寫的,有更多的弱勢社群。劏房戶丶殘疾人士等等,然而電影並沒有具備真正關懷的視角,純粹以片面形式擺放各種人物與議題,所有問題都淪為一個個過場,即使身為主角的鄧辭(許恩怡飾),仍然不見深挖角色的描寫,僅僅令她成為被父母遺下,夢想看見世界七大奇跡的角色。要知道「肌肉萎縮症」並不是電影中出現的唯一病患,傷患丶患癌的角色仍有出現,簡單而言便是一套非常慘,但又不見描寫功力的電影。
不知為何某些港產片認為描寫弱勢社群時就有一種社會責任,需要代其發聲。當然能夠發揮電影的力量固然是好,但《無名指》中的「社會責任」擺放得尤其尷尬,純粹以一場爭取藥物資助的戲份就此完成,沒有對故事有任何推進,也沒有強化當中的父女情感,「假裝關懷」的目光又一浮現,令人反感。
假如你不打算聚焦弱勢社群,電影中的父女情亦是描寫生硬,從重逢到和好依舊的情節要不是慘情,就是尷尬。從預告中已經透露的對白已經略知一二︰「我想去睇世界七大奇跡。」「奇跡?我日日都睇緊㗎喎。」這對父女從設計上已經令自己走入困局,他們既沒有一同成長的往事,又因為肌肉萎縮症而局限了一些父女互動,但這些絕不是接受描寫生硬的原因。
而的確《無名指》有嘗試令自己不只是片面的父女情懷故事,特意為鄧叔彥(郭富城飾)設計一個壁球運動員的身份,試圖從父女和好的走向中加入運動員重新振作的熱血劇情。然而電影一貫「假裝關懷」的目光,並沒有好好關注鄧叔彥能否從運動員低谷重回球壇,至少你沒有在電影中看過郭富城親手打過壁球,卻一直嚷著自己是香港冠軍球手,正當你以為郭富城與譚耀文會有一場老掉牙的「從球場對疊重拾自我」的情節,取而代之的是二人在球場旁促膝詳談,試圖用對白說通一切,又試圖將疊球帶入社會議題,但這一切一切都只是流於片面。
《無名指》的一切要形容為「鏗鏘集」亦不太準確,至少它沒有深入,也沒有探討性,只有慘慘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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