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震東及賀軍翔｜對於「善良」，他們抱持截然不同的想法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台劇《不夠善良的我們》憑著對40代人生及婚姻寫實貼地的描繪，風靡中港台。雖是主要從女性角度出發的作品，但兩名男要角賀軍翔及柯震東同樣推動著劇情發展。劇中他們的人生及思維有著天淵之別；而現實中對於「善良」，他們同樣抱持截然不同的想法。

孰善孰惡

劇集名為《不夠善良的我們》，英文譯作《Imperfect Us》。對於「善良」，他們又有何解讀？柯震東直率表示自己也算是個善良的人：「我覺得大部份人都善良⋯⋯其實世上百份之八十的人應該都算善良吧？」而賀軍翔則有另一套看法：「除非你是個出家人，不然其實我覺得沒人是所謂真正完全的善良。我覺得人總有自私的一面，那就是不善良的時候。」他補充：「但若你仍會思考自己夠不夠善良、反思自己做得夠不夠好，這些都顯示你本性是從善良的心態出發。」對於善良的定義，或許劇名已昭然若揭——我們從來不需要是完美，只要盡好自己本份就足矣。

劇集以「薛丁格的貓」比喻人生不同的選擇，角色心中的貓是生是死，就連他們本人也未必有實質解答。問到柯震東與賀軍翔現實中曾否遇過想改變的事，前者爽快表示沒有：「我沒有很想改變，這就是命運好玩的地方。」賀軍翔則坦言幻想過沒當演員的人生會如何：「我覺得戲裡用薛丁格的貓作比喻，是因為大家常不安於現況。當然有時候去幻想是好的，但還是要知足。」現實沒有如果，與其一直糾結於從前，不如昂首展望將來，把握未來每個機會。

鏡頭裡外

這次柯震東飾演的于向立被觀眾形容為「小奶狗」——與「飯友」許瑋甯關係漸變曖昧，卻不太懂得表達自己內心情緒，只敢默默陪伴著對方：「我和于向立一樣，其實內心都需要一個可以陪伴的人，不管吃飯或做甚麼也好，卻表現出一種滿不在乎地陪著別人的感覺，但其實卻是對方在陪我；不同的是他性格蠻天真的，也對社會沒太多敵意，我覺得其實我們蠻不一樣的。」

近年柯震東從大銀幕跨足小螢幕及影音串流平台，雖然兩者差別頗大，但他坦言最重要的是隨時準備好自己的心態：「尤其電視劇拍攝時間較長，可能會橫跨很多時間點，所以要確定每一場戲的自己是在哪個狀態、前後發生甚麼事。所以得在每個地方都隨時準備好自己的狀態。」

除了擔任幕前工作外，早些年前柯震東亦在電影《黑的教育》首執導筒。由演員身份退居幕後，兩者性質不盡相同，但卻同樣具挑戰性：「導演要一個人整合整個團隊內不同人的意見，讓他們走到同一條軌道上。有時演員跟導演對角色的理解可能真的會有些不同，如何說服對方並達到平衡十分重要。」

時移世易，現今不少公眾人物不再如從前般有距離感，開始會透過社交網絡媒體與粉絲作交流互動。最近柯震東開始活躍於Threads上，卻認為新興社交媒體對於偶像的形象未有帶來甚麼轉變：「這只是多了一個較直接跟大家聊天的管道，我也不覺得需要特別為了哪一個app迎合甚麼，做自己就好。」

四十而不惑？

繼2004年的《愛情合約》後，時隔20年小美再與林依晨合作。當年兩人在浪漫偶像劇《愛情合約》中結局悲傷，這次「再續前緣」，小美認為更能向觀眾呈現現實夫妻生活的模樣：「我一直很想拍一個平淡的故事劇情，因為我覺得越平淡的東西越能深植人心。而且對我來講是終於有一個導演能讓我把頭髮剪短，嘗試不同的造型，我蠻喜歡的。」

這次賀軍翔飾演林依晨的丈夫「何瑞之」，為了劇集一改平日的美男子形象，特意理了小平頭及染了白髮，反差極大的造型甚至連副導演都曾在片場中誤認他為路人，欲請他離開。他表示其實自己一直都想嘗試不同造型：「可能大家對我的印象仍停留在偶像劇，那或許是因為那個時代的關係，導演與製片方都覺得我那個造型比較帥⋯⋯可是我覺得這幾年台劇的轉變已不再吃從前那一套，反而更寫實及生活化，這也正是我一直想嘗試的地方。」

與角色同邁入「不惑之年」，賀軍翔前幾年也踏進成家立室的階段，有感自己與劇中角色同樣背負不少壓力跟責任：「何瑞之跟我背景跟心理壓力蠻像的，從前要養父母，現在則要照顧太太和小孩，我想這也是當初導演跟我聊完後，想要找我的原因吧。」劇集不乏生活化場面，小美也從劇本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像洗衣服、接送小孩上學放學，以及夫妻因小事而針鋒相對，這些橋段令我蠻容易帶入到角色裡。加上導演很希望我們提出更多想法，幫助蠻大的。」

回歸現實，小美坦言婚後及誕下女兒後心態也出現轉變，對於演藝工作的渴望沒從前大，最大的希望是讓小孩過更好的生活。常謂四十而「不惑」，但大抵人生難免會有感到困惑之時。與其沉淪於惶惑之中，學會面對每個階段的難關，才是更重要的畢生課題。

TEXT / CHERRY LO
PHOTOGRAPHY / 圻原
STYLING / CHARLES WONG
MAKE-UP / KAO HSIU WEN (PRETTY COOL) FOR KAI KO, KIM (&HAIR ELITE) FOR MIKE HO
HAIR STYLING / IVAN (FLUX) FOR KAI KO, KIM (&HAIR ELITE) FOR MIKE HO
STYLING ASSISTANT / AURA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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