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son 張進翹是誰?」這句疑問在 Manson 自己的腦海中浮現無數次。從《全民造星III》被更多人認識的「文青男神」,舒心清新的唱著《今天我不想做嘢》出道。接著在《無可救藥的浪漫》再次讓人驚豔。不愛安穩、多變的 Manson,喜愛活在當下「活到沒救藥 很討厭一樣」。看似灑脫的他其實內在又有萬般愁緒,自出道以來他向大眾呈現了各面的自己,今年 Manson 決意帶著搖滾樂曲《QUEST?ONS》回歸。
Manson 在今年突然宣佈以 mansonvibes 的稱號重新出發,手執電吉他隨著令人振奮的節奏一下一下的撥弦、甩著頭髮以破格暗黑形象示人,以全新音樂企劃「探索自我」。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Manson 解釋自己喜歡跟隨感覺而行,不按牌理出牌:「每一個都是我,我沒有改變定位,因為每一個作品都是尋找自我的過程。」
荒漠中的初心
Manson 其實在出道前10年,擔任過重金屬樂隊 Puzzle Experiment 的主音,當時他吼叫著的聲線與眼神堅定無比。「用《QUEST?ONS》開始今年的音樂企劃,其實是希望把『自己』刻畫得更深,找回自己的core,把年輕時的自己和出道後的自己連結起來。」
Manson 在音樂旅途之中,走著走著發現原來四分五裂的自己充滿恐懼疑惑,自我質疑的聲音縈繞著,成了阻礙前進的枷鎖。2年來呈現的種種面向,其實是他一路上探索自我的過程。迷失之際他喚醒了內心沉睡已久的搖滾之魂,大膽奔向未知探索自我,終於他 “finally see myself enjoy the life”。
阻擋前路的迷霧
Manson 出道第一年推出的《無可救藥的浪漫》反應不俗,但這個階段的他卻是音樂創作上最迷失之時。他摸著下巴憶述:「第一年成為歌手好戰戰兢兢,會俾自己好多無謂嘅壓力。面對未知會有恐懼,而最大的恐懼是覺得自己不夠成熟。」來到出道第二年的 Manson 沒有變得從容,那種惶恐不安反而在失去新人光環之後更甚。
「到底邊一把先係內心嘅聲音?到底需要聽邊一把聲?」這些疑問 Manson 深知沒有人可以回答,於是他嘗試透過創作自白。面對著一堆已完成的舊demo,迷失之際腦海一句疑問 “Is it hard to start over again?” 彷彿釐清了他的思緒,緊接著的歌詞則是他的自問自答 。“Yes it is, from the truth that you deny ” 迅速把心魔趕到了一旁。最後在一晚間誕生了《QUEST?ONS》把疑問寫成歌,寫成給自己的答案,帶領自己前行。
燃燒惶恐的火鳳凰
「《QUEST?ONS》呢首歌救咗我,將我擺喺心底好耐嘅疑問,直白地嘔吐出來。創作前後的我判若兩人。」 Manson 透過創作釋放內在的自己,經過靈魂的叩問,誠實地與自己對話。創作過程間沒有別的考量:「歌曲合乎潮流與否?」、「係咪唔應該冒險,走一條較安全的路?」、「係咪應該唔好搞咁複雜?」雖然這些想法依舊在腦海中盤旋紛飛,只是 Manson 這次願意相信自己,決意一把火燃燒心中的惶惑。
《QUEST?ONS》MV中肆意奔馳的身影,比起《無可救藥的浪漫》MV中的亡命逃跑來得更自由。Manson 這次依舊選擇「捨棄闊路」,勇敢開拓一條新的路。「我希望呢首歌可以好似一架開篷跑車,帶聽眾和自己在公路上跑一趟,把所有的不安和懷疑都吹走,然後帶著勇敢奔向未知。」
自我是黑與白的平衡
聆聽過他的內心世界,便明瞭在開朗背後那個黑暗的他,其實來自於他內在的心魔與執著。「不需要告別過去的黑暗,因為他們是我的一部分。全然地擁抱自己所有的部分,才有可能獲得心靈上的自由。」在迷失的窄巷中,Manson 的自我覺醒引領他走向光處,忘記黑與白的區分。
漠視自我是一種暴力
Manson 回想起初次認知「自我」正是在他大學的階段,當時的他曾被批評「自負」和「自我中心」,於是他把連帶的負面標籤都一併為自己貼上,漸漸開始埋沒自我在意別人的眼光。對他而言「自我」是一個貶義詞,以致他有一段時間完全失去自我。Manson在一行禪師身上領悟到「唔去聆聽自己的聲音其實係一種暴力」,最後克服心魔,相信只要有勇氣便能夠創造理想的自己,形成現在的 Manson。
在《QUEST?ONS》MV中,Manson 演繹的三個身份「本我」、「自我」、「超我」,象徵著過去與現在的他。「過去不理人言的就是『本我』,以道德和大環境為先的就是『超我』。互相抗衡的兩者靠『自我』平衡著,在濁世之中抓住對的信念。」經過Hanz和iii irisliu幫忙編曲和監製,把他複雜的思緒和音符化成療癒人心的音樂,把《QUEST?ONS》雕琢得更完美。
成長的本質是自我救贖
Manson 除了包辦《QUEST?ONS》的曲詞編監,還親身執導MV的導演。他借助收集回來的民間影像,讓MV層次感更立體,在視覺上帶領人跨越時空和地域的界限。活在京都的MV攝影指導 Jam,在影像中更發現人的生活經歷類似但卻又是獨一無二的,令 Manson 在剪輯時交織出不少新的概念和感悟。在了解「萬物為一」之前,Manson 曾感到孤獨和不被理解,後來發現其實天地本與他並生「每一個生命都是世界的主角,即使是動物和植物的自我都值得被尊重。」
今年踏入29歲的 Manson 站在荒漠之中學會自我救贖,撕掉舊的篇章擺脫腳下的泥濘,在黑暗之中為自己點起了燭光。「依家唔試幾時試?」、「唔好諗啦依家就跳落去啦」、「再呃自己就真係太遲啦」。曾經煩擾耳邊的自我質疑,現在化為了鞭策自己的聲音。強大的內心足以讓 Manson 相信自我,笑容嘴邊掛著滿滿的自信,言詞間散發著內涵和底氣。在他抬頭彷彿還有廣闊的天空,等待他飛躍起一筆一筆繪出屬於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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