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榮」(Leslie/哥哥)是香港樂壇不可繞過的重要名字,但亦因為哥哥很多歌曲都重要又獨特,往往讓他的眾多樂迷,尤其「後榮迷」(哥哥離世死後才開始追隨的年輕人)想重溫歌曲時,覺得花多眼亂、選擇困難——究竟我們要從哪些作品入手,才可更認識這位絕色歌者的故事?
「環球唱片」深知樂迷的心意,2020 年又適逢公司30周年的佳期,故此專程邀請了哥哥三位御用音樂人梁榮駿(Alvin)、唐奕聰(Gary)及C.Y.Kong,精選了他的14首經典重新編曲,並收錄多條未曾曝光的聲帶及Demo等,成為全新的紀念專輯《REVISIT》。早前,資深樂評人黃志淙更與三人進行深度訪談,披露更多製作秘密及哥哥未為人知的美麗故事。
《REVISIT》的專輯名由來
縱然哥哥逝世至 2020 年已17年,可是他的才華、熱情和友善等美好特質,仍然長存於一眾業界好友與樂迷的心中。Alvin、C.Y.Kong和Gary向來對哥哥的聲音特質、歌唱習慣和個性相當熟悉,當他們接獲環球邀請參與製作這張紀念專輯時,均表示非常期待。「一直想再重做些哥哥的音樂,剛好今年是寶麗金50周年,是很適當的時機。」Alvin說。於是他們從 「Rejuvenate」(回復青春)等字眼為起點,幾經商量後,最終構思出以「Revisit」 (重訪)為主題,借「老朋友重逢」的意思,引領跟上一代樂迷重溫優質的好曲,也向新一代介紹哥哥的音樂事。
經典眾多難以挑選
如前文所言,哥哥的歌唱生涯中經典無數,今回為《REVISIT》選曲及重編,是一項高難度的任務。對此Gary反應輕鬆:「因為對哥哥的音樂熟悉,好期望將哥哥喜歡的東西重現人前。」但C.Y. Kong倒笑說是難事:「他的歌曲很多標誌性的部份,樂迷早就耳熟能詳,怎樣保持原來味道但又加入新意,很具挑戰性。」
考慮到不同世代樂迷的哥哥,對於哥哥1999年簽約環球唱片後,至2003年間推出的6張熱賣唱片,特別有印象與共鳴感,於是他們決定針對這個時期出發,最終精選出〈春夏秋冬〉、〈大熱〉、〈枕頭〉、〈寂寞有害〉、〈路過蜻蜓〉、〈左右手〉、〈同道中人〉、〈陪你倒數〉、〈夢到內河〉、〈我〉(及國語版〈我(永遠都愛)〉)、〈發燒〉、〈全世界只想你來受我〉和〈敢愛〉(Demo)這14首大熱金曲。
重溯經典也注入新意
Alvin 表示《REVISIT》不僅想保留原曲神髓,更想推陳出新,因此籌備期間大家不斷討論,看怎樣從過去合作中找出驚喜。眾人發現,哥哥是完美主義的專業歌者,通常錄音前已準備充足,只需唱4、5個take已經非常到位,「有些人聲(Vocal)可能正式錄製時未用上,但其實都唱得很好。」Alvin說,於是大家想到採用未曾曝光但質量俱佳的「滄海遺珠」版本,給予聽者新感覺。
譬如新版〈春夏秋冬〉,Gary於編曲用不同樂器代表四季,「聽到其中一句歌詞『天空多灰/我們亦放亮』和哥哥的聲音,感觸得恍如隔世,製作時幾度落淚。」
另外,三人認為哥哥鍾愛藝術、包容創作的多元性,也能駕馭不同曲風,今回重編,就試為每首歌曲注入新元素。像〈同道中人〉用上舊時未採用的另一條double track mixing製作新效果;〈寂寞有害〉則於中間部分,選用當年哥哥唱了,但後來mixing時未用到的高音版本;〈陪你倒數〉又加入Bossa Nova、drum n’bass,營造如電影《阿飛正傳》中,哥哥陶醉地舞動的想像。至於來自2003年《一切隨風》的〈敢愛〉雖非主打,但這首歌展現哥哥後期的人生態度,非常耐聽也有意思。
永遠待人至善的哥哥
除卻重訪哥哥的經典歌、懷緬他的唱作才華,Alvin、C.Y.Kong和Gary更想跟樂迷分享哥哥的「好人故事」。於黃志淙的訪談影片中,三人分別重提當年跟哥哥的相處情況。Alvin很懷念跟哥哥的日常交往,像某年他倆到台灣出席音樂頒獎禮後,相約作曲人陳曉娟見面時到咖啡廳聊天的快樂回憶,還有平日一起分享創作成果、分享想法的片段,「他是很友善的人啊。」Alvin感慨憶述。
C.Y.Kong亦感激哥哥作為一代巨星,對任何人都從沒有架子,也很信任和尊重所有合作者,這讓他得以放手創作和不斷成長;Gary也憶起從前為〈大熱〉編曲等經驗,有感即使自己跟哥哥不算常常合作,但哥哥還是會好有默契,寫歌時作出一些引子,幫助其他音樂人創作之餘,也憑歌寄意唱出真我心聲,是一位非常真誠、待人親切的歌者。
《REVISIT》一點一滴細節,均反映哥哥是一個實力、魅力和親和力兼備的樂壇典範。無怪乎,當他離開樂壇和人間多年,依然被不同的人所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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