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功夫片《精武門》、充滿英雄情懷的《英雄本色》,到警匪片《無間道》,以及後期王家衛獨有的文藝美學傑作《花樣年華》,齣齣經典至今仍然在觀眾心中回響,即使未生於那時亦絕對看過一二。如今,有人話香港電影正從輝煌走向衰落,在我看來卻更像鳳凰浴火重生,不少新生代正在一片熱土中尋找活路。向來重視文化、與電影有著深刻羈絆的 CHANEL,邀請了兩位擔演《得寵先生》的年輕演員—— 盧慧敏(Amy Lo)、馮允謙(Jay Fung),穿起 CHANEL 早春度假系列的服飾拍攝由文念中構思的短片《Movie on The Road》,並向《Harper’s BAZAAR HK》分享拍攝電影的感受。
最近多套港產片接連上映,《得寵先生》是其一,從流浪狗講到移民與獨居長者,暖心簡單的故事在云云的電影中成為一道獨特的光景。馮允謙和盧慧敏在戲裡飾演一對情侶,戲外的他們則成為彼此的好拍檔,在拍攝現場互相扶持。甚多時間跟前輩旦哥對戲的盧慧敏,笑言馮允謙是「定心丸」般的存在。「面對前輩,會有很想做好的壓力。但和 Jay 演戲時會變得很自在,大家有種同輩一起努力的感覺,像是共患難的夥伴。」
一個唱歌,一個演戲,看似兩條不相交的道路,卻在冥冥之中產生了微妙的連結。馮允謙多年來以唱作人身份活躍樂壇,這次《得寵先生》初涉足大銀幕;而盧慧敏是演員和模特兒出身,入行之初卻是從音樂短劇節目《Kai Pop》起步。他們走過彼此的道路,自然建立起深刻的理解與共同語言,難怪他們在首次合作已展現出驚人的默契。不過談及拍電影,兩人則有著不一樣的詮釋方式。馮允謙覺得電影如音樂:「我覺得兩者很相似,電影和唱歌都是一種說故事的方式。記得旦哥和 Fish 有一場爭執戲,剛開始兩人之間氣氛緊張,隨著情緒逐漸升溫,整個場景像唱歌一樣有節奏。語氣、呼吸,甚至大聲小聲,都影響著對白的說服力。」
盧慧敏則認為拍電影像寫日記,每次接觸不同角色的過程,都是認識自己的過程。「我覺得每次接觸不同的角色,都是認識自己的一個過程。這些角色讓我發掘了自己不同的面向,而他們所帶來的影響會跟你一輩子。人應該從多角度看待事物,這樣的思考方式能幫助我們增強批判性思維,開啟更多人生的可能性。」
是次《Movie on The Road》的拍攝讓他們再次相聚,兩人在香港大會堂前所搭建的場景中上演一場浪漫的愛情故事,他倆的化學反應明顯更具火花。馮允謙表示:「能和 Amy 再拍攝一次,我感到很開心,也覺得幸運,整個過程非常愉快。」盧慧敏還將短片構想成《得寵先生》中悅娜與俊文的故事:「就像兩小無猜的回憶,純粹而簡單的關係起點,成為當天拍攝的其中一個小主題。」
美國影評人曾用一句「All too extravagant, too gratuitously wild」(「盡皆過火、盡是癲狂」),道盡香港電影的拍攝風格。時間有限、預算有限可謂是家常便飯,《得寵先生》便是例證,以 1000 萬港元低成本製作而成。可香港人偏偏越挫越勇,正體現出這座城市的本色。香港著名美術指導文念中便受此啟發,為《Movie on The Road》設計場景,向香港電影致敬。「早年的香港電影,往往是邊拍邊找景,甚至將現實場景轉換成另一個時空,這是香港電影的特色。在最近的創作計劃中,我們遇到選景困難,想到不如做一個《Movie on the Road》,讓場景可以隨時帶到任何地方拍攝。這樣的想法自然延伸到天台,它是港產片常見的場景,於是我們將這兩者結合起來。」
作為短片主角之一的 Amy,也深有同感。「當我第一次看到《Movie on The Road》的場景時,覺得自己不像在拍攝封面,反而像拍電影或電視劇。尤其是看到貨車後面搭建的鞦韆,還下著雨,整個場景充滿了即興感。那天我們在車上等雨停,我心想會不會拍不到,但拍攝中並沒有“拍不了”的概念,很多時候會臨時調整,或者從室外轉到室內,利用創意呈現畫面。香港電影本來就是這麼變通,在有限資源下創造出比我們想像中更豐富的作品。這種靈活應對的精神,一直讓我感動。」
一部好的電影,從來不能只靠劇本,要有美術和服裝造型才能將導演的構思與編劇的文字,轉化成銀幕上的精彩畫面。在盧慧敏眼中,時裝和電影都是強大的文化載體,能反映不同時代的故事與社會變遷,承載著強烈的故事性。「電影通過導演的視角講述故事,呈現出觀眾希望看到的畫面;而時裝則是每個人表達自我方式的選擇,從過去束腰的女性服裝到 Gabrielle Chanel 解放女性身體的自由,再到如今多元化的表達方式,這是時代變遷的見證。電影中的角色造型,往往透過服裝展現角色的成長與經歷,時裝和電影是互相依存的。」馮允謙也在旁附和。「時裝和電影有很大關聯,角色的穿著不僅反映了他們的性格,還能影響整部電影的情緒與感覺。不僅是衣服,還有場景設計和每一個細節,這些元素共同決定了電影的方向。」
CHANEL 早春度假系列的服飾便以休閒優雅的設計語言,將青春與活力完美呈現。流暢且靈動的線條,正好為《Movie on The Road》增添一絲甜美和無拘無束的氣質,並將都市男女的浪漫故事娓娓道來,而香港的現代城市風貌,以及獨特的文化氛圍,都在短片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交織成一幅充滿活力和故事感的畫面。
Guest Model: Amy Lo & Jay Fung
Editor: Vincent Choi
Set concept and design: Man Lim Chung
Art assistant: Soso Jess
Line producer: M@K麥精
Set construction: Tak King Production workshop
Propsmaster leader: Tak Gor
Propsmaster: Sai Hung, 狗仔, 細B
Direction and Edit: Benny Woo
DOP: Calvin Yam
Camera assistant: Yeung Siu Ki, H.K. Wong
Gaffer: Lam Man Suen
Hair: (Amy Lo) Him Ng, (Jay Fung) Issac Lo
Makeup: (Amy Lo) Man Man (Jay Fung) Dera Tse
Stylist: (Jay Fung) Matthew 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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