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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

觀點投書:暗度陳倉,年度總預算的語言藝術

風傳媒

更新於 2023年05月31日21:40 • 發布於 2023年05月31日21:40 • 余風雨
2020年11月23日,總統蔡英文(右二)與副總統賴清德(右一)出席「2030雙語國家政策第一次諮詢會議」。(資料照,總統府提供)
2020年11月23日,總統蔡英文(右二)與副總統賴清德(右一)出席「2030雙語國家政策第一次諮詢會議」。(資料照,總統府提供)

《金瓶梅詞話》第六九回:「此是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

在開始拙文之前,請先參考以下兩篇前文:〈觀點投書:Not even wrong!part 2—評2030雙語國家政策〉、〈觀點投書:Not only is it not right, it's not even wrong!—評大學的EMI課程〉

同時也請參考以下新聞報導:〈反雙語政策連署2天逾5千人 教育部:同步保障國家語言〉

不管是國家語言發展法、國家雙語政策還是大學EMI教學,都是政治正確下的產物,國家機器為了向政黨輸誠而閹割自己的專業,這類閹割在這八年來早已成為臺灣的日常,例如臺電從原來國際評比優等的電力公司轉行經營動物園,經濟部從部長起就毫無專業可言,光電與風電投資超過兩兆,但其產生的電量卻不到臺電總發電量的百分之一,法務部是明文規定的勢力範圍,這股強大的勢力讓臺灣人理解到原來被通緝達四次的imb詐騙集團首腦,也能大搖大擺地成為總統府的座上賓、本來應該溫文儒雅的故宮在吳密察時代也能成為意識形態下的「文創」事業、臺南市政府則非常積極的為黑、賭、黃等等各種特種行業提供官方無與倫比的服務、前國安局長甚至寄居臺大做起學歷產業鍊的生意,至於長期以來以空轉為特色的教育部也一如過往忠實的扮演政治傳聲筒,English Made Idiots,莫此為甚。

既然如此,我們建議從教育部本身示範做起,自即日起部內文書一律以雙語行文、部長帶頭以雙語進行會議簡報、部內大小官員無分職級皆需通過IELTS 6.5以上標準,之所以採行IELTS 6.5以上標準是著眼於語言的正確性與正當性,畢竟最道地的英語由盎格魯撒克遜民族說出,至於美國的TOFEL或是TOEIC或是臺灣的英檢俱為旁門左道。同時我們也呼籲臺獨金孫賴清德先生以身做則,當日日以英語為溝通語言,無論記者會現場或是宮廟場合皆應口說英語,畢竟雙語政策始於賴先生之手,他的子女在美國亦以英語為本,耗資億萬強力推行雙語的也是由賴先生主導。我們自然也不該將蔡英文女士晾在一邊,儘管即將下台,儘管也拿不出真實版的博士論文,但是為了民進黨的文教大纛,蔡女士不該只讓賴先生一支獨秀,請蔡女士將讀稿機內容全以英文呈現,並比照賴先生以英語為日常溝通工具,再者,請蔡女士也下令總統府內下至憲兵營官兵上至總統本人皆應該通過IELTS 6.5的標準,且必須出示證書以示公平與公正。

先射箭 再畫靶

兩天達5000人附議通過門檻 (附議人數迄今已經破萬) ,這應該也寫下該平台的歷史紀錄,且諸位不可忽略一點,即該平台上的倡議其最終通過率僅為百分之三左右。反對雙語政策的連署以輾壓式的勝利,其背後意涵實為民怨早已沸騰,然而,即使如此,相信在六月十四日教育部的公開回應中一定會避重就輕,畢竟這可是當今總統候選人當年所下的軍令狀,潘文忠先生絕無可能甘冒大不諱,他心中所想應該是派出層級不高的官員以陳腔濫調糊弄過去,畢竟潘部長自己根本也不是外語通的角色,一則如果由他親掛帥印,反倒升高了對話的位階,如此豈不是長了他人的志氣滅了自己的威風,二則經費預算早已發出執行了,區區五千人或是萬人豈能抵擋各級學校為了爭食預算的嘴臉?總之,以一句「礙難照辦」搪塞作結,這便是教育部的沙盤推演吧!

不管是雙語政策或是108課綱都是教育部先射箭,之後再找來一些自己豢養的學者專家背書,有時根本連靶都懶得畫了,例如臺科大併華夏不就是如此。也不僅僅只有教育部不想演而已,光是浪費十億公帑的數位身分證迄今也不見有人出來認錯道歉甚至下台,民進黨對於撒銀兩的海派與豪氣作風恐怕也能列入金氏世界紀錄,舉凡各項計劃,動則千億罄竹難書無以為繼。

只不過,教育部的屬性在理論上本不該如此沒有士大夫氣節,只不過,這類假設終究只是假設罷了 —— 在民進黨的統治之下,最不要臉的官員往往也最受呵護,例如「農業部」部長不就是一例,殷鑑不遠,教育部當然得努力加餐飯。

一如前述,反正銀兩都撒完了,斷無可能要求各單位繳回,各單位拿到了銀兩又豈可能吐出?簡言之,萬人的連署充其量也只是狗吠火車,六月十五日的太陽一樣自東邊升起從西邊落下,所謂的雙語政策不動如山,至於靶紙上會有六個燒洞,教育部會聲稱雙語政策滿靶 —— 看不懂這段說明的男性年輕讀者是因為未曾經歷過義務兵役的薰陶,不能怪罪各位。

魔鬼從來不是藏在細節裡 他們就藏在民進黨的黨部裡

民進黨從未讓大眾失望,在「不要臉」的表現上,它從來都是臺灣第一世界無敵宇宙超強。如果各位認為民進黨會在語言政策上「收斂」,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就在不久之前,在年度國家總預算書中出現許多魔鬼。而且這些魔鬼可都是億級的魔鬼,這些來勢洶洶的億級魔鬼可不是什麼蝦兵蟹將。

為了更精確辯證以下的討論,筆者舉臺灣各大學過去的年度預算為例,概為台大205.86億元、成功大學62.38億元、交大57.84億、台師大55.4億元、政大39.13億原、清華67.78億元、臺科大28.62億元。若以教育部補助私立大學為例的話,則一年6000萬元屬於合理範圍,當然,這裡所指稱的一年6000萬元,其對象為經營較佳者。筆者向來主張國家不一定要補助私立大學,但應該補助私立大學學生,且應該鬆綁各項不合理的限制,使大學法人化可以發揮積極的作用。

且讓我們看看以下的預算編列:

請問,原民會及其所屬所增列的8.8億元所為何來?客委會其所屬所增列的14.4億元所為何來?這兩項增列實際上相當於一所地方型大學 (例如屏東大學) 的年度預算,從上表我們也能看見這些「語言教育」預算所根據的是國家語言發展法及其附庸國家語言整體發展方案,然而,我們卻根本不知道其「消耗」的細項為何?當然,該二單位一定也能臚列那些細項,他們也能洋洋灑灑地說出他們的計劃與藍圖等等。

但,我們要問的是邏輯問題,這類國家語言整體發展方案到底是否該存在,我們絕對可以將一樣的款項補助私立大學學生,我們一樣也可以將一樣的款項用於扶植一家有潛力的大學。

再看看以下關於教育部的預算編列:

教育部畢竟是大部,一年動輒超過2500億元的預算羨煞許多同級單位,例如文化部預算為237億元,這還是歷年最高預算。當然,教育部家大業大所管轄的業務範圍繁雜,超高額的預算也算理所當然。但,我們要問的還是預算編列的邏輯問題,以一樣屬於國家語言整體發展方案而言,教育部增列了12.1億元,在這裡不知道有沒有讀者感到奇怪?——原來國家語言整體發展方案是「公版」,各單位都能假託這個公版遂行其爭取預算的目的,不管是客委會、原民會、教育部,不管是中央二級或是三級單位都能假國家語言整體發展方案大行其道,至於執行成效?反正依樣畫葫蘆,臺灣的選民們總之不注意這種細節。各位想想光電與風電政策即可意會,蔡女士前些日子還大言不慚地說著:

《執政七年》 蔡英文:不會缺電但要投資儲電設備

蔡英文指出,2030年不包括再生能源,新增電廠機組扣除掉除役機組的增加數量,可以達到910萬千瓦,增加的量將近核一加核二的三倍,所以可以告訴大家「台灣不會缺電」,但需要持續投資除電設備的建置,以及電網韌性建構,提升確保供電穩定性。

至於總統候選人賴清德先生近日更是語出人的說道:

非核鬆動?賴清德:緊急時啟用停運核能機組

民進黨總統參選人賴清德昨天指出,相關單位規畫把已停機的核能機組,維持未來緊急使用的可能,以備不時之需。

在能源政策上民進黨都能如此荒唐,遑論國家語言發展法、國家語言整體發展方案、2030年國家雙語政策或是大學EMI這類相對非常隱晦的文化操作,我們再看看預算創下歷年紀錄的文化部吧!

文化部在公版裡臚列了18.6億元,增列了13.8億元,在這個項目中文化部已經實現了超越教育部的目標了。

原來在民進黨的操作下語言藝術如此昂貴,這種現象只能說是世所罕有,教育部在新聞中如此說道 (見本文一開始所示的新聞節錄):

另外,在推廣國家語言方面,教育部也表示,行政院已成立「國家語言推動會報」推動本土語言保存,投入預算並充實師資,讓學生有學習母語的機會。

教育部已依據「國家語言發展法」訂定12年國教課程綱要和相關實施規範,也研訂國家語言師資培育及聘用辦法、持續提供各級學校及學前教育機構語言學習課程與教材;並持續鼓勵大專校院開設相關議題課程,保障各國家語言公平學習機會。

細心的讀者或許也找到了bug所在,「也研訂國家語言師資培育及聘用辦法、持續提供各級學校及學前教育機構語言學習課程與教材;」,此類語言課程已強植在108課綱中,而所謂的國家語言師資培育及聘用辦法及持續提供各級學校及學前教育機構語言學習課程與教材,說穿了就是民進黨政府有權決定哪些人可以成為教授「母語」的師資,關於這方面的討論請詳見拙文〈觀點投書:Not even wrong!part 2—評2030雙語國家政策〉。

當民進黨及其側翼呼天喊地的大喊母語無以為繼的當下,對岸的福建人說著我們的「母語」呢!民進黨當然也不會強調閩南語與河洛話的關係,因為就他們而言,任何事物只要加上了一個臺字,那便是宇宙無敵。絕大多數的臺灣同胞並不操日語或是英語,但部分深綠的臺灣同胞卻自以為是日本人或是美國人,且認為只要是口說英語者似乎就是高人一等,但是看看主張不能疑美的臺獨金孫賴先生,他能說出多少英語?至於在公開場合中表示自己的國語 (Mandarin) 不夠好的蔡女士近日也承認講臺語是為了選舉。有些文青表示近代的中文詞彙大量譯自日文,例如社會、經濟、委員等等詞彙,說穿了這些文青根本不知其所以然,在這裡,我們就不用花時間討論和製漢語的問題。語言係文化的一部分,用政治正確操作語言都是悲劇一場,這類悲劇屢見不鮮,例如烏克蘭也將會不會說烏克蘭語當做是公民檢查,烏東地區的俄語居民被屠殺一事,西方世界也睜眼閉眼,如果烏東地區居民講的是英語、信的是基督教,相信結果必然迥然不同。

對於語言問題,民進黨展現了極高的預算編列藝術,暗度陳倉的當代版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此外,讀者們是否看到了另外一個亮點?數位發展部增列了18.3億元用於人事與行政運維費用上,該部年度預算達到21.3億元——數位部才是真正的魔頭。相信政府相信黨的文青們有福了!(推薦閱讀:觀點投書:上下交相賊的雙語政策,還要歹戲拖棚嗎?

*作者為務實的社會觀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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