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頂尖經濟學家、企業家似乎都不對生育率抱持希望,呼籲各國要準備迎接低生育率與人口下降的新現實,但中國中部人口約100 萬的城市,去年生育率逆勢成長,且增幅達17%,專家認為,是發錢奏效,且是發很多錢。
台灣鼓勵生育率,發錢最快,但是也最沒效,生育率年年下降,即使去年龍年也不見改善,父母都稱,政府補助只夠買尿布,養孩子最困難的問題是住房成本問題、工作僵化、社會競爭壓力等等。
但中國某城市,政府也是發錢,卻收到很大的效果。湖北省中部省天門市人口約100 萬,去年新生兒數量比2023 年增加1,050 名,2024 年大增17%,扭轉2016 年以來持續下降的趨勢。
過去一年當地政府祭出多項福利,若是一家有第三個孩子,補貼總金額可達 22 萬人民幣,約新台幣100 萬元。包括12 萬人民幣購屋券、一次性3 千人民幣現金補貼,以及每月1 千人民幣補貼,直到孩子滿 3 歲。
中國人口學家在社群媒體聲稱,天門的案例證明現金激勵措施發揮作用,如果生育補貼沒有效果,那是因為補貼太少,需要增加。
不只政府撒錢救生育率,企業也響應政府號召。小鵬汽車創辦人何小鵬上週在社群媒體上傳影片,宣布現金激勵措施。今年開始,生育第三個孩子的家庭可獲3 萬人民幣獎勵,第四個或第五個孩子獎勵金增加。
出生率增是龍年效應
中國 2023 年出生率只有 1.0,世界大概只贏台灣與韓國。中國即將公布去年人口報告,人口統計學家預估2024 年新生兒數量會適度增長,部分原因是去年為龍年,扭轉連八年下降趨勢。有些城市去年出生率不尋常大增,如廣東省幾家醫院報告稱,2024 年生育人數大增二成。
但中國人口專家表示,中國出生率上升只是暫時,龍年結束後,就會看到出生率下降的長期趨勢回歸。
世界正面臨生育率危機,《刺胳針》研究預測,到2100 年,超過97% 國家生育率低於人口更換率。專家警告,給予準父母經濟誘因並不能解決問題。德州農工大學教授分析,理論上,如果政府可讓新父母轉移約5% 撫養成本,生育率會提高約5%,但這類措施成本太高,政府不願承擔,特別是考慮到人口老化對社會福利體系的壓力。
人口下降是人類史必然
牛津人口老化研究所所長也認為,現金激勵長期效果有限,只會引發一次小型嬰兒潮,然後就是嬰兒潮崩潰,因原本幾年內生孩子的女性會同時領取現金獎金。他認為,最大成功機會不是投入金錢解決這末節議題,而是要促進性別平等。
雖然各國政府都在努力尋找解決方案,但沒有一國找到負擔得起的實用政策,使生育率持續上升。美國馬里蘭大學家庭人口統計學家甚至直言,試圖解決生育危機是「愚蠢的差事」,從人類現代史看,最近幾百年就是出生率下降的歷史。
Chinese city bucks birth rate decline as cash incentives bear fruit
Throwing money at plunging birth rates won't solve the issue, demography experts say
(首圖來源:Flickr/Ziad Fhema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