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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際

念3間研所都沒取得學位,聶永真:比起拿文憑,更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有收穫

Cheers 快樂工作人

更新於 2020年12月25日08:24 • 發布於 2020年12月20日12:40 • 吳佩旻
念3間研所都沒取得學位,聶永真:比起拿文憑,更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有收穫
念3間研所都沒取得學位,聶永真:比起拿文憑,更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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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衝、大膽玩設計、充滿自信,是許多人對聶永真的印象,但其實,他跟所有人一樣曾經歷迷惘時刻。很難想像,在設計界有舉足輕重地位的他,靠著手中畫筆保送進大學,卻在半途決定重考,念了3間研究所還都沒取得學位,求學路途波折不斷。

不過,卻也因為求學時多次「轉彎」,讓聶永真學會在做出每個決定前,認真傾聽內心的聲音,確保自己走在對的路上。未完成的學歷,也讓他發現比起拿碩士文憑,有更多重要的事,值得去把握。

採訪這天,記者踏進位於民生社區的「永真急制工作室」,全白色系的天花板及牆面,僅以玻璃作為隔間,一眼便能看透室內所有人事物,給人直接、毫無掩飾之感,恰與聶永真擅長用簡潔線條傳達深遠理念的設計風格不謀而合。

今年43歲的聶永真,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年輕,他穿著素色T恤,步伐輕鬆地微笑走來,坐在長桌的主人席,談起他的學生時代。

面對重考、肄業,不怕跳脫舒適圈

從小熱愛畫畫的聶永真,因著興趣就讀台中高工機械製圖科,17~18歲就篤定要走設計,因為表現優異,以保送甄試進入台北科技大學工業設計系。然而,卻在大二時,他發現所學跟想像中有很大的落差,不得不重新思考人生方向。

「我喜歡欣賞美的事物,但我卻沒辦法做出那些東西,」聶永真透露,他的圖畫得比別人都好,但最後端出的成品卻是一團糟,恰與別人相反。自認在工業設計領域技不如人,每天挫折感不斷襲來,幾經考量後,他決定休學重考。

但下一步要去哪?又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聶永真回想,期中、期末製作專題時,他總能做出吸引人的背板,應該比較適合走平面設計,於是重考進入台灣科技大學設計系商業設計組。

轉換跑道後,聶永真找到了自己的舞台,這回不只一路念到畢業,畢業前更憑著畢業製作「永真急制」,在設計圈闖出名氣。此時,他大可選擇直接就業,但卻選擇攻讀研究所,由於大學時,他接觸到廣告學及大眾傳播領域知識,被傳播理論深深吸引,因此選擇朝設計和傳播結合的新道路前進。

打破原有圖像概念,研究所挑戰新領域

「按理說,一般人可能會想往上鑽研,但我認為該學的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所以想讀點不一樣的東西,」聶永真說。他在大二、大三時,就讀過許多討論政治人物競選廣告的分析策略,恰好又遇上時任台北市長陳水扁當選總統,創下首次政黨輪替,吸引他更認真研究競選文宣,才發現原來傳播與設計結合後,竟能做到如此有趣。

抱著想學習新知的衝勁,聶永真與當時的男友相約考上台灣藝術大學應用媒體藝術研究所。然而,為了維持生計,他必須一邊念書一邊接案維生。隨著名氣愈來愈大,找上門的合作案件數與日俱增,他開始無法兼顧課業,加上與男友的感情走下坡,在身心皆疲憊的狀況下,決定暫時休學,與生活中的不開心因子「斷、捨、離」。

即使研究所只念了半年,聶永真卻有許多收穫,其中一堂政治大學廣告學系教授游本寬教的攝影課,讓他印象深刻。

老師不是帶我們去拍漂亮的照片,而是透過辯證,來定義不同攝影概念下的多重語境。

如此「不言而喻」的攝影課,讓聶永真打破原有的圖像設計概念,注入創新的思維。他也在期末作品中,嘗試展出5張照片,裡頭完全沒有裸露的畫面,卻能呈現一種充滿韻味的情色氛圍。

研究所的淬鍊,使聶永真能結合傳播原理與設計構想,作品更上一層樓。經紀公司主動找上門,要他為天王、天后操刀打造專輯視覺設計,包括周杰倫的《葉惠美》到五月天的《第二人生》等專輯,全都出自他之手。另外,他也設計過張惠妹、王力宏、蔡依林等人的專輯。才30出頭,聶永真經手的專輯封面作品就達兩百多張,被譽為「天王天后御用設計師」。

不安於舒適圈,卸下光環赴歐玩設計

然而,令人跌破眼鏡的是,投入設計17~18年,在這行已占有一席之地的聶永真,卻在41歲時,決定放下所有工作,再度重返校園念書。而他一出走,就飛到遙遠的歐洲。

2018年,聶永真進入比利時的安特衛普皇家藝術學院(Royal Academy of Fine Arts Antwerp)攻讀圖像設計碩士預班。問他為何有此決定?他認真的說:「想離開舒適圈,到全新的環境學習」。

原來,聶永真成名後,每天面對案子如雪片般飛來,讓他對工作漸感疲憊,甚至自問:「來找我設計,只是因為我有名嗎?」、「這些機會來的如此容易,我配得上嗎?」每當作品推出時,他也總能明顯感受到,慕名而來的讚賞多,但理性的批評卻很少,漸覺缺乏挑戰。

除此之外,踏出安全感十足的同溫層,也是他決定出走的原因之一。

聶永真進入比利時的安特衛普皇家藝術學院攻讀圖像設計碩士預班時,受到同儕的精采作品激勵,開啟他對設計更多元的想像。

「我的Facebook朋友全都是設計圈的同溫層,常看見當有人PO出一個作品時,就會有其他人在底下高潮留言,這些人全在互相取暖,都沒有批判,這樣下去只會讓大家彼此退步。因為當大家都活在一個歡樂的世界,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聶永真說。他人生最害怕的事就是退步,他不怕被批評,如果有懂設計的專業人士,願意給他實質建議,他會很開心。因此,在身心失衡,加上工作超量的多重夾殺下,他決定放下一切、到海外重啟學習。

「選擇到安特衛普讀研究所,是因為它的平面設計非常酷,但又不是主流學校,所以亞洲學生相對少,在那裡沒人認識我,大家可以把我當成一般人,」聶永真說,那段時間,他不管視覺或心理,收穫都非常多,感官全部大解放:

當你看到其他同學拿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很酷的時候,你就會覺得:「不行,我也要那麼酷。」

他補充,那裡的同學都很厲害,學校的研究方法也讓人進步神速。「每個學生都會私下找老師討論,而不是直接在課堂上發問,所以當期末我發現每個人的研究成果都非常誇張、很厲害時,就覺得很不甘心,為什麼他們在討論的時候,我沒有在旁邊聽?」聶永真說,正因學校強調學習的獨立性,更刺激他力求進步:「我想知道別人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

也從那時開始,他開始在Instagram上開闢一塊專屬自己的小天地,從設計中找到純粹的快樂,「商業設計不能玩的,在這裡都能玩,而且沒人能干涉我。」

工作中學會換氣,每段經歷都成為養分

不過,平面設計仍是聶永真原本就擅長的領域,讀完一學期後,他發覺自己依舊待在舒適圈,因此2019年決定轉往英國倫敦大學金匠學院(Goldsmiths)計算藝術所就讀。這回,他選擇挑戰學習完全陌生的coding(程式)。

「計算藝術(Computational Art)這門學問,簡單說就是透過數字來生成視覺,」他接著說,設計師大多用Adobe軟體來做設計,但用程式可以寫出不同的可能性。尤其很多跟動態(motion graphics)有關的東西,是一般軟體做不到的,但它可以用編碼去生成。學會寫程式,做設計會有更大的發揮空間。聶永真解釋,程式跟設計是完全不同的原理,設計是利用既有的軟體上做出來,寫程式卻是從設計軟體背後的數字結構開始。「我滿喜歡學計算藝術的,因為它是完全不同的領域,只要學新東西,就會讓我感到興奮。」

▲聶永真就讀英國倫敦大學金匠學院計算藝術所時,每天必須大量接觸程式及實作,在反覆除錯的過程中,養成了更清晰的邏輯思考能力。

但精實的學習,通常伴隨著壓力,聶永真說,每週4堂課當中,就有3堂會用到程式設計,而每堂學的都是不同的軟體跟知識。沒有工程背景的他,下課往往得窩在圖書館繼續複習到深夜,連週末都須關在房內練習寫程式。長期下來,聶永真開始感到不對勁:「我人在英國,卻沒時間走出去學些東西,而是一直待在一個空間coding,我覺得非常變態。」他反覆思量,自認已了解基礎跟知識原理,也學會做出原本不懂的設計方法,因此決定回到台灣。

花了近兩年,陸續念過歐洲兩個研究所,聶永真對於沒有取得學位,看得很淡然。「我從來沒有抱持著一定要拿到研究所畢業證書的心情去念,因為我沒有要對任何人交代。那段時間對我來說,比較像是一種換氣、深呼吸,重新找到生活步調的過程。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有收穫,」聶永真堅定地說。

採訪尾聲,聶永真伸出手指,介紹指間兩處荷蘭文刺青:「左手是『houd』,右手是『vast』,合起來的意思是水手希望自己能握緊船舵。」這是他赴比利時求學時,期許自己努力學習所刺下的印記,而如今這些養分都像刺青,烙印在他身上,成為日後創作的一部分。

回顧聶永真的設計生涯,能有如此傑出成就,固然與他對美感的天生敏銳度有關,但仔細探究後,就會發現,真正的關鍵原因,是他凡事力求為自己負責,而不是為了給任何人交代。而且他從不畏懼跨出舒適圈,勇於自我探索,用努力求進步的態度看待學習,才讓聶永真成為聶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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