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聯電董事長曹興誠因「慾照門」事件成為政治焦點,遭到指控在2015年外遇中國籍女子,曹興誠面對不雅照在一天內兩度發出聲明,從「AI可能造假」到「提告求償」,最終卻在臉書認了「私人照片」,卻又說遭散布改造,前言不答後語已讓外界霧裡看花。但對民進黨號召大罷免行動而言,一旦人設翻車恐怕再度重創氣勢。
民進黨以領銜人與公民團體作為罷免前哨部隊,目的要以「非政治化」的中立形象爭取連署過關,隨著史書華、閩南狼相繼人設崩壞,不可諱言逐漸失去意見領袖光環,如今曹興誠似乎也陷入桃花劫。「大罷免」可說是過完年後最熱的政治議題,但對綠營而言,民進黨「大罷免」賭盤開局接連「叫錯牌」,對於莊家而言顯然出師不利,首波罷免投票若是落在七月,自然急需具有社經地位者來對抗冷卻期,如今溫度不升反降已讓綠營內部憂心忡忡。
曾興誠慾照門跨界私德與國安,牽動的是個人領銜的罷免氣勢,身為全社會防衛韌性委員會顧問卻恐遭滲透,光從道德瑕疵與社會公義、政治劈腿與罷免領銜,再到推諉中共操作凌駕法律論述,恐讓曹興誠與大罷免一起提早出局。
道德瑕疵與社會公義
資深媒體人謝寒冰在直播節目中爆料,曹興誠卻以「是真的又怎樣」回擊,問題在於2015年,曹興誠屬婚姻存續期間,與中國女子單忠華過從甚密,留下多張互動照片,顯然不是可以一言以蔽之。曹興誠怒指謝寒冰「你誰」的無權過問之意,某種程度該為道德瑕疵負起社會責任。
曹興誠已經成為罷免領銜的公眾人物,一言一行自然需受外界高度檢視,否則未來半年的罷免潮,如何引領群眾行使合法的公民權。公眾人物身為引領群眾的角色榜樣(role model),即便一個人的道德水準不會完美無瑕,仍被期待個人「私德」合乎「公德」標準,因為舉止本身動見觀瞻,必須合乎「公眾品格」的普世價值,才能捍衛社會公義。
政治劈腿與罷免領銜
曹興誠過去曾以親中立場著稱,主張兩岸統一等激進「公投訴求」,2007年,時任陸委會副主委的童振源還曾撰文批評,直指「曹興誠的迷幻藥讓台灣陷入險境」。隨著曹興誠的立場今非昔比,反而搖身一變成為抗中保台的代言人。曹興誠身陷桃花劫卻仍臉書號召持續「罷免」,對於曾經政治劈腿更是極盡諷刺。
國民黨台北市議員游淑慧質疑,曹興誠作為商人的立場隨著利益和時勢而變,曾在2011年放棄中華民國國籍,如今卻以愛國者自居。常言道「商人無祖國」,考量的是商業利益,其實就是「看穿人性」也「說透財富」,不免受到外界質疑捍衛公共利益決心,如何跳脫「見利忘義」的刻板印象,也決定了罷免領銜是否德薄位尊。
推諉中共凌駕法律論述
曾興誠面對桃色風暴先是指責典型中共作風,後又推說照片合成要對散播者提告,事發以來利用政治操作包裝私人道德,始終未能給予外界一個明確交代,不禁讓人聯想過去類似事件的相同手法。如果「親中」出自欲望,那麼現在劈腿又該如何自圓其說?即便曹興誠喊告要對謝寒冰求償一億,是否能夠真正揭示真相也讓外界充滿疑惑。
此外,綠營人士習慣將一切負面訊息歸咎於中共抹黑,輕易召喚意識形態作為推卸責手段,曾興誠去年出席網紅八炯的「中國統戰紀錄片」新片發布會,揭露中共已吸收數十萬台灣人入籍。從「中共同路人」到「在地協力者」,這類論述即便沒有直接證據,依舊發揮「社會造牆」的對立氛圍,在國內特殊的政治環境中,抹紅論述淪為提取政治紅利的廉價手段,難怪曹興誠第一時間推諉中共來取代按鈴控告謝寒冰。
「慾照門」事件反映了曹興誠在個人私德、政治立場和法律行動上的多重挑戰,在資訊爆炸時代,公眾人物企圖區隔個人隱私與公共利益,跳脫政治立場轉變說服大眾,甚至還以政治論述凌駕法律行動。曹興誠的私人照片可能透過AI變造,卻又對外表示「是真的又怎樣」,儼然已是旋轉話術;外界對於照片是否變造導致不雅並無置喙,但對是否外遇才有評論,難道曹興誠這波「慾照門」,是「生成式醜聞」嗎?(推薦閱讀:清大剛證實沒收到1500萬捐款 曹興誠發聲了:我直接給沈君山支票)
*作者為專欄採訪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