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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我的選擇】35歲成臨界點 無悔「月光」無懼將來 繼續走那未知的路 音樂家楊帆:「我不知道答案,我只是知道我需要這樣做。」

明周文化

更新於 2023年07月11日11:37 • 發布於 2023年07月11日11:13

35歲,投身社會工作十多年,工作必須有「成就」?也許未必。但是,對指揮家而言,這個年齡,卻是人生抉擇的分水嶺,因為這是許多指揮大賽的年齡上限。音樂家楊帆Stanley擅長拉奏大提琴,又是指揮,早年接受傳媒訪問,被冠以「月光族音樂家」,意思是每個月都「無錢剩」,焦點似乎不是他的音樂,而是他的「窮困」。

楊帆今年35歲,經歷了困頓、迷失、「月光」、生命的轉變和感悟,決意今年再戰,參加不同指揮比賽,同時舉辦了兩場大提琴演奏會,把握每一個表演機會。前路儘管浮沉無定,但他決意在「年齡分水嶺」的這一刻,拒絕向現實低頭。也許不再是「月光族」,但他仍然選擇,不回頭,走一條終點未知但會繼續走下去的路。

採訪後記

「Many people asked me, is it worth doing that? I didn’t know the answer to that, I just know and feel that I have to do so.(很多人問,值得嗎?我不知道答案,我只是知道我需要這樣做。)」

這段話,是Stanley上月再次出發到國外參加指揮比賽前,在香港機場等候上機時,在Instagram發佈限時動態所寫。那個限時動態的背景,是登機閘口旁的一張桌子,桌上有一份樂譜與一支墨水筆,還有一盞白色檯燈。

Stanley的Instagram雖然是公眾賬號,但將這段話寫出來,我還是先問了他的意願。他以為我要再問他,為何在限時動態寫「需要這樣做」,於是他很快便回覆說,選擇了當指揮,既然察覺自己沒有那麼高天份及運氣,唯有把握任何一個比賽及大師班吸取經驗。聞言,我笑說,你的説話真的很鼓舞,然後再問,那麼我能寫這段話嗎?他說沒所謂,若然我認為合適,隨後他再回答「整件事會否勵志得太造作」,配以一個笑喊的表情符號,我說不會。

以上這段對話,不着跡地呈現了Stanley是一個怎樣的人。自信並勇敢地邁向自己所選擇的路,有時卻不禁反問這般勵志會否「太造作」。

大約九個月前,從我跟他通的一個電話開始,他沉穩、堅定並響亮的聲線,令人印象深刻。而每每說到教他驚嘆,為他生命帶來轉變的音樂時,他的激動更感染了聽筒旁的我。然而,走這條看似光輝,但其實變化難測的音樂路,Stanley也坦言怎會不感到灰心。可幸的是,在他身旁,有一位十分支持的妻子,讓他不再理會「社會成績表」,按自己的步伐,走這條我行我素、自己希望追逐的音樂路。不過,對於未來,他說其實真的是未知的路。

也許,在夢想前,需要的只是一股「I have to do so(我需要這樣做)」的衝勁,和一步一步的實踐,令夢想不日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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