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年過 80 歲、滿頭白髮的 Maria 從沒忘記的一段回憶——1940 年代、仍 6 歲的她時常跑去鄰居家，透過那裡的陽台欄杆望向樓下的監獄，試圖從牢房的小窗看因反對獨裁政權被捕入獄的父親。
她沒有任何與這段回憶相關的照片，不過現在透過西班牙資訊科技工作室 Domestic Data Streamers 推出的專案「合成記憶（Synthetic Memories）」，她能以口述的方式用 AI 把回憶轉化成圖像。雖然這些圖像相當模糊，卻仍能帶著她重返記憶中的那一刻。
為難民留下家鄉回憶！圖像不過度逼真反而更好
談及開啟合成記憶專案的起心動念，創辦人 Pau Garcia 提到 2014 年他與某組織一同安置敘利亞難民家庭的經歷。當時一名敘利亞婦女告訴 Garcia，她不害怕成為難民，但她擔心自己的孩子可能因為忘記家鄉歷史而一輩子都成為難民。於是，Garcia 請人將這名婦女的記憶畫在他們居住的建築物牆壁上，「那個圖畫得不怎麼樣，但合成記憶的想法就此誕生。」當他看見近年吹起的生成式 AI 風潮，便立刻想起當年在牆上的塗鴉。
Garcia 與其團隊善用 DALL-E 2 和 Stable Diffusion 作為合成記憶的圖像生成工具。首先他們安排一名訪談者與受訪者坐下來談話，當受訪者開始描述記憶中的特定場景或事件時，一旁的提示工程師便會立刻輸入相關提示、並生成圖像。工作團隊還建立一個提示詞彙表，有助人們喚起對不同時期和不同地點的回憶。經過三方多次來回調整，受訪者最終就能看見最貼近自己記憶中的畫面。
儘管這兩款 AI 模型生成的圖像臉部模糊、身體扭曲，但團隊認為這讓效果變得更好。Garcia 解釋：「如果做出來的圖像太過逼真，人們往往會注意那些原本不存在的細節。記憶有點像是夢境，如果看起來模糊一些，更能傳達整個概念。」另外生成細節較模糊的照片，也能區隔主觀記憶與真實照片，不造成他人誤會。
如今，Domestic Data Streamers 已善用此技術幫助多個難民社區保留寶貴回憶，其中包括住在巴西聖保羅的韓國、玻利維亞和阿根廷家庭。
以合成記憶進行懷舊療法，盼改善失智症
此外，他們也與當地一間療養院合作進行試驗，以合成記憶進行治療失智症的「懷舊療法（Reminiscence Therapy）。他們找來 12 名長者進行試驗，透過展示過往的圖像來刺激他們的認知能力。Garcia 分享，若將圖片印出來，長者與畫面的連結會更好。
接下來，研究團隊還計劃與多倫多大學共同開啟大規模的臨床研究，比較以生成式 AI 進行懷舊療法與其他治療方式的效果，期盼新技術能幫助到更多有需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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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開放合作夥伴轉載，參考資料：《MIT Technology Review》、Domestic Data Streamers，首圖來源：擷取自 Domestic Data Streamers。
（責任編輯：廖紹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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