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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圖片故事圖輯】女刺青師-讓畫作跟著別人去旅行

鏡週刊

發布於 2017年02月28日02:00 • 鏡傳媒

刺青師傅是不常見的職業,女刺青師傅更是刺青師這行的稀有動物。

她叫Pegy,一個不常見的稀有動物。

一頭短短的髮、一張臭臭的臉,是我對Pegy的第一印象,或許也是店裡客人對她的第一印象。

年紀很輕的她,正式成為刺青師的時間大約兩年,很不一樣的是,她是在德國學成的。

「我師傅讓我在他身上練習,亂拉線,他很OK。」她說得簡單。

「國外和台灣不同,他們比較FREE,當下覺得舒服,感覺對了就刺。」

她淡淡地說,卻讓我聽得目瞪口呆,不斷想像那個被亂拉線(刺青)的德國師傅後來被刺成什麼樣子了。

問到Pegy做刺青這個行業,有沒有遇到困擾或歧視,她提起了家人。

「我覺得,最嚴重的傷害永遠是自己最親的人給的,會記得最深。

陌生人一百句的偏見傷害,比不上家人一個字不認同來得痛。」

我趁勢問她手上的刺青字是什麼意思。

「李陳麗芳」這是我奶奶的名子,我是奶奶帶大的。」

Pegy的奶奶容易受別人影響,別人問說孫女在做什麼,她總是避開這個話題,或是說Pegy在做設計,再怎麼樣就是不會講到「刺青」這個關鍵詞,Pegy很在意奶奶的想法,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全心全意接受自己的職業。

當刺青師傅不是不三不四的行為,甚至可以讓家裡生活過得更好。

「這個東西很漂亮,跟她想像的不太一樣」Pegy說

我開玩笑地問她,會不會想幫奶奶刺青,「之前會印一些紋身貼紙貼在她身上,我其實沒有很想刺她,因為她皮膚應該很難刺,都老了。」她邊說邊笑。

話鋒一轉,Pegy凝重說「我只是希望,她打從心裡覺得這個行業是好的、是藝術。」

原來,外表酷酷的她,只是個想讓奶奶認同她的小女生。

Pegy是我玩滑板時認識的板友,那時看到一個個頭小小的女孩,手上、腳上都是刺青。

本想說,應該滿難和她搭上話的,也不知道好不好相處,這想法才剛晃過腦中,她那可愛的臉就微笑了,問我「早餐吃了沒?」

眼睛看到的是刺青酷妹,心裡感覺到的,卻是可愛暖妹。

為何要刺青?為何要當刺青師?刺青痛不痛?手上的刺青好酷、是什麼字?

好多問題就像泡泡般,一直波波波地冒上心頭,當下就約了採訪,她也爽快答應。

隔了一段時間,再見到Pegy,就是在刺青工作室了。

迎向我的,不是上次那個運動短褲和寬鬆T-shirt的滑板女孩,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全身包緊緊的嚴肅達人。

我心裡OS,「咦~怎麼沒有爆奶和刺青?」

採訪拍攝前一天,我上網搜尋「女刺青師」,跑出來的圖片都是大奶妹正在刺青的工作照,見到Pegy的工作穿著,讓我對網路上的圖片打了大叉叉。

聊著聊著,深怕打斷她帶動畫筆的思緒,我不得不暫停錄音,並停止訪問。

其實在訪問過程中間,Pegy的手不停地在電腦繪圖板上飛舞,她在準備預約了時間,即將到來顧客的刺青草圖,「成為刺青師傅不是一種選擇,是自然而然的。」當我停止訪問她才隨意的說出「我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這個也想學、那個也想學,但畫畫是我從來沒放棄過的。」

Pegy原本就是一個很愛畫畫的人,成為刺青師傅是讓自己作品流動的一種方法,

「比如說我畫在一張紙上,這個紙或許被我收著、或許裱框放在我家,即便有人買走,它也是放在某人的書房或是任何地方,但它就是固定在那。」

「可是,如果我的作品可以放在某個人的身上,那這個作品可以跟那個人一起去旅行」她放下筆,看著我說。

畫作在人的皮膚上,它會遇到不同的天氣,或是受了傷,這個刺青就是她與客人共同創作的作品了。

刺青,讓她的畫作得到生命,並且得以延續,不再侷限一張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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