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充滿自信的國防部長
2016年5月民進黨再次執政,蔡英文總統任命馮世寬上將為首任國防部長。在任一年九個月(2016年5月20日─2018年2月25日),志在報國的決策思考下,卸職時,自評為「滿分」,展現出一位高級將領的高度自信,在當前國家認同分歧下,所能做出的貢獻。
國防部長卸任後,他接續擔任了國防安全研究院董事長(2018年5月1日─2019年10月1日)、退輔會主任委員(2019年8月5日─迄今)。這本回憶錄包括了他軍旅生涯、執掌漢翔(2006年5月上任,共兩年四個月)、國防部、退輔會,以及個人信仰的回顧。讀者可以讀到一位幼年(16歲)即進空軍幼校,報效國家;然後在各種國內外訓練及職位上,歷經磨練,成了一位追求完美、從不服輸的將軍,先後執筆撰述回憶錄達兩年多。
在蔡總統5月20日任滿卸職前夕,發表回憶錄,正顯示馮將軍感念,他得到了這八年的時間,再能為國家,做出一無所求的奉獻。
馮主委的率直個性,敢講真話,展現了軍人面對問題的不懼本色。他的決策思考常以「人性」出發,「理性」推動,也有時被認為「任性」的堅持,大部分的堅持都有圓滿的成果。
面對媒體和國會議員,他總能率直及中肯地回答,有時他也會出現必要的「隱忍」。
(二)擔任職務上的三個特色
馮將軍一生在工作重要職務上,有三個特色:
(1)嚴格的自我要求,堅持是非、對錯、善惡的原則,貫穿一生:從卓越飛行員養成的特色,到國內外各種任命的挑戰(駐沙、美武官),到漢翔營運的起死回生,到國防部長及退輔會主委。
(2)敏捷的反省能力:一生飛行任務中可能發生的一次最嚴重的災難,居然因「意外」而避免了發生。
1971年退出聯合國不久,日本宣布與我斷交,時任桃園五大隊17中隊分隊長的他,從內心反日情緒的爆發,使他幾乎做了「天不允的大事」,打算用出任務時的戰機,在空中擊落從台灣起飛的日本民航機。可是那天從清晨起身告別家人時,到部隊任務提示後,一切正常,當登機啟動發動機後,對外通聯完全失效,就突然發現喉嚨失聲,接著持續了一個禮拜,不能飛行,當然就不得不放棄這個「壯舉」。事後反省這種「愛國」行為會闖下「天不容的大禍」,深感自責。
這次31歲時的意外事件,似乎也種下了他相信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引領著他走向人生的信仰。
(3)強烈的使命感,不懼直言,不怕挫折:接任每一個公職,設法推動改革,要求自己做出貢獻。書中出現在各個崗位上的眾多實例。這位將軍求好心切,既能身先士卒地「衝」;有時也能「忍」,等待適當機會。
在蔡總統任內先後擔任了三個重要職位,近五年退輔會在他領導下,做了眾多人性化及功能上的改革。他一生對國家的貢獻,始於16歲進空軍幼校,準備為國捐軀,以79歲年齡,為增進榮民退休福利,寫下了一生曲折向前的60餘年奮鬥史。
1980年馮世寬與F-5E戰機合影。馮世寬提供
(三)大鵬展翅,和平高飛
美中對抗態勢已勢不可擋。近百年來,中國弱,列強就欺侮;近30年來,中國大陸變強,以美為首的強國就要壓。在地緣政治的零和遊戲中,處於夾縫中的台灣,我們國家的領導人需要有「不打仗」「不變成戰場」的智慧,做一個維護中華民國最大利益的平衡者——親美不反中;和中不反美。這即是說:台灣既要有自衛的現代國防(硬實力),更要有良性與韌性的民主、自由、法治、教育、永續發展……(軟實力)。
在此刻5月出版的馮世寬主委回憶錄,台灣人民看到了70年來硬實力增強的一面,目的是希望用「備戰」的決心,達到「避戰」能產生的和平。
貫穿全書的是一位出生入死傑出飛行員,所發揮的特質:重榮譽,有自信,盡責任,肯表現。
他曾經說過:「如果一切照規定做,永遠不會有進步。」他敢挑戰現狀,改變現狀。
馮將軍這位傳主,在這本回憶錄中,所展現的奉獻與愛國情操值得閱讀,並祝福他的期望能落實:「大鵬展翅,和平高飛」。
《大鵬展翅――馮世寬回憶錄》, 作者:馮世寬,天下文化出版,出版日期:2024年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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