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 Ford在Gucci時,以其對1970年代頹廢風格的喜愛而聞名;他在2023年大都會博物館(The Met)探索這一風格,作為九位導演之一,為2023的Met Gala主題“In America: An Anthology of Fashion”展覽創作片段,該展覽在博物館的美國館時期房間中展示。“選集Anthology”展覽與“In America: A Lexicon of Fashion”同步進行。在“時尚詞典Lexicon”建立了新的時尚詞彙後,策展人Andrew Bolton希望“選集”更多地講述故事。
Ford將講述的故事集中在凡爾賽之戰上,這一時尚界的轉折點,標誌著成衣相對於高級訂製的崛起,以及時尚格局的調整。Hebe Dorsey在《國際先驅論壇報》中回顧這次事件時指出:「法國的設計師們可能透過這場戰役的方式了解到,現在的時尚人才是國際化的。」
1973年舉行的“凡爾賽大娛樂”(Grand Divertissement à Versailles),正式名稱是為了為修復這座歷史悠久的宮殿籌集資金而設計的高級慈善活動。『百萬富翁飲酒拯救凡爾賽』,『年度盛會恢復凡爾賽的輝煌』,『富豪搭乘私人飛機入侵凡爾賽』和『百萬富翁帶支票參加凡爾賽派對』是一些宣布這一“跨海”事件的新聞頭條。這場活動在宮殿的歌劇院加布里埃爾劇院(Théâtre Gabriel)舉行,該劇院於1770年為慶祝皇太子與瑪麗·安東尼的婚禮而啟用。當時報道這場盛會的觀察家們沒有錯過以瑪麗·安東尼的經典語錄「讓他們吃蛋糕」嘲笑這個晚會的機會,而這次活動正值1973年石油禁運期間,需要跨大西洋飛行。
晚上的主要“娛樂”是由五位法國設計師(代表Christian Dior的Marc Bohan、Pierre Cardin、Hubert de Givenchy、Yves Saint Laurent和Emanuel Ungaro)和他們邀請的五位美國設計師(Bill Blass、Stephen Burrows、Oscar de la Renta、Halston, a和Anne Klein)展示的時裝秀。美國設計師的參與讓“法國首次承認美國也有設計師的存在”的事實,正如Aline Mosby為UPI撰寫的那樣。
媒體將凡爾賽稱為“戰役”。回顧起來,顯然這次活動實際上只是部分關於服裝,這也是為什麼它繼續被分析,其意義在事後被充分理解的原因。凡爾賽遵循了一個英雄故事的路線,弱者最終勝出。這也非常關注一系列與善惡或力量/正義無關的文化衝突,不僅在行業內部,也在整個社會中。
凡爾賽反映了新世界對精英制度的信仰與舊世界的嚴格、分層、往往是君主制的階級制度之間的對立。它還突顯了商業(第七大道)與藝術(高級訂製)之間的分歧;成衣(與更為休閒和解放的女性生活方式相結合)和獨特且耗時的高訂製作。此外,這次活動反映了美國的一些多樣性,為“黑人模特兒”運動提供了一個國際舞台,因為在紅、白、藍“團隊”的36名模特中有10名是非裔美國人,五位設計師中有一位是非裔美國人。
凡爾賽的遺產在Robin Givhan的一本書和Deborah Riley Draper的一部電影中有著充分認真的考究。在Ford通過現存服裝對這一事件進行電影詮釋之前,我們追溯了當時報紙和期刊對這一事件的報導歷史。
凡爾賽戰役是誰舉辦的?
“凡爾賽大娛樂”(Grand Divertissement à Versailles)確實是一個團隊的努力成果,但這個想法最早是由Eleanor Lambert提出。她是美國時尚的擁護者,創立了最佳衣著榜單、Coty獎和美國時裝設計師協會等。她還負責許多設計師的公共關係,自然確保她的客戶在美國代表團中得到充分代表。瑪麗-海倫·德·羅斯柴爾德男爵夫人(Baroness Marie-Hélène de Rothschild)被任命為榮譽主席,並在法國領導這次活動。這位社交名媛和著名的女主人(羅斯柴爾德家族在1972年舉辦了一場備受談論的超現實主義舞會),擁有管理高度緊張的創意人物的才幹,以及讓當時的法國總統喬治·龐畢度Georges Pompidou批准使用凡爾賽宮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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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夏天,當蘭伯特在里維埃拉度假時,她在凡爾賽的首席策展人傑拉爾德·範·德·肯普(Gerald van der Kemp)聽得到的地方提到,如果他需要為慈善事業籌集大量資金,她有一個瘋狂的想法。『他聽到了這個想法,』蘭伯特說,『並建議在凡爾賽舉行。』」
《凡爾賽宮籌款是美國設計師的勝利》,作者溫尼·萊德(Wini Rider),《公報》(The Gazette),1973年12月6日。
「用她自己的話說,羅斯柴爾德男爵夫人正在籌備的28日這場輝煌盛事,將『不僅是巴黎多年來最偉大的夜晚,也是歐洲多年來最偉大的夜晚。』」
《他們都會吃蛋糕》,作者蘇西(Aileen Mehle),《賓厄姆郵報先驅報》(Bingham Post-Herald),1973年10月2日。
戰役前的大大小小派對們
凡爾賽之戰成為了一個幾乎長達一周的活動,以華麗而競爭激烈的派對作為開場和結尾。派對的序幕是由時髦的Colony Club所有者主辦的晚宴,於星期日展開,隨後的一天是Norton-Simon公司(這個大企業剛收購了Halston的業務)接管著名餐廳Maxim’s,慶祝Liza Minnelli的到來(她不允許攝影師進入餐廳)。最後結束的派對是紅德男爵 Baron de Redé的晚宴,名義上是為已離開巴黎的Kay Thompson而舉辦的。(八卦專欄作家蘇西將他的派對稱為“凡爾賽漱口水”,因為“有人說這場派對清除了所有那些美麗而充滿怨恨的嘴巴周圍的壞味道。”)在穿著禮服、光滑的絲緞和閃閃發光的珠寶下,客人們對時尚戰役即將到來的緊張之情盈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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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稱之為巴黎的美國週,有些人稱之為凡爾賽瘋狂…… 無論如何標籤,這絕對不僅僅是開始時作為一場歷史性的法美時裝秀。馬克西姆餐廳Maxim’s在午餐時段是八卦專欄作家的天堂…… 最初只是一個足以把頂尖法國和美國時裝放在一個秀場上以支持凡爾賽修復基金的簡單計劃,但此刻已成為一個燃燒的火爐,充滿了矛盾、誤解、傷感、爭奪位置和謠言。」
《美國人在巴黎派對》,作者尤金尼亞·謝帕德(Eugenia Sheppard),《洛杉磯時報》(Los Angeles Times),1972年12月5日。
「給時尚遊行帶來歌劇劇情氛圍的是被邀請的女主角設計師們,未被邀請的設計師們,以及聲稱拒絕了邀請的幾位設計師。」
《這個國家的五位頂級設計師……》,作者比爾·坎寧安(Bill Cunningham),《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1973年11月26日。
「昨晚在馬克西姆餐廳Maxim’s的派對是一切的代表:金錢、明星、社會名流和陰謀。這是16年來餐廳第一次對外封閉——這是一個可以用大約13,000美元買到的小手勢,這筆錢大致是為了款待大約200位賓客。主辦人David J. Mahoney看起來像一位午後偶像,但他是諾頓·西蒙公司Norton Simon Inc的主席,他舉辦了這個派對,表面上是為了慶祝Liza Minnelli,她將免費出演明天在凡爾賽舉行的法美盛宴。」
《巴黎時尚:金錢、明星、社會名流和陰謀的派對》,作者希比·多爾西(Hebe Dorsey),《國際先驅論壇報》(The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1973年11月28日。
「在這個最巴黎風情的地方,馬克西姆餐廳Maxim’s上演的儀式讓美國時尚業怒氣沖天地進入了成熟期。」
《喜氣洋洋的條件》,作者喬納森·C·蘭德爾(Jonathan C. Randall),《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1973年11月28日。
賓客名單
獲得凡爾賽之戰的邀請不僅僅需要滿滿的銀行賬戶——畢竟那是1973年的“年度盛事”。(免稅票價為235美元,相當於2022年的約1500美元。)名人文化尚未削弱飛來飛去的社交名流和皇室成員的力量和存在感,客人名單上還有一些皇室成員。摩納哥公主格蕾絲以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客人身份出席,身穿白色迪奧禮服,搭配紅色 Madame Grès披肩,與她的紅寶石和鑽石珠寶套裝相得益彰。據《Vogue》報導,那晚幾乎和重要的珠寶一樣普遍的是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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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的女士們本身就是一場表演。在衣帽間寄放的貂皮、貂毛和鼬皮足以鋪滿整個城堡舞廳的牆壁。鍍金、有吊燈的大廳滿是巴黎、倫敦、紐約和羅馬設計師的原創禮服。僅僅是晚禮服、寶石和毛皮就值得250萬美元,從駕駛的禮車中湧入到城堡的庭院。」
《百萬富翁為了拯救凡爾賽而品酒》,聯合新聞社,《舊金山考試報》,1973年12月29日。
「凡爾賽上有那麼多羽毛,我們都擔心鳥兒的情況……」
《觀察》,《Vogue》,1974年2月。
受邀參加活動的人數是由活動地點決定,這個地點是加布里埃爾劇院,一座由路易十五建造並在王儲(後來的路易十六)與瑪麗·安東尼的婚禮上首次啟用的藍色和金色鍍金歌劇院。活動的奢華程度旨在與18世紀宮廷相媲美;儘管有些觀察者以憤世嫉俗的態度看待這種「let them eat cake」的做法。
「美國媒體一直在向凡爾賽宮館長 Gerald van der Kemp詢問有關能源危機的尷尬問題。他的回答是:『美好的事物必須得到維護。凡爾賽宮必須供暖。美好的事物必須延續下去。』」
《布雷登頓先驅報》,〈盛大活動吸引精英〉,1972年12月21日。
「與舞台上的表演相媲美,數百名著名富有的女性坐在凡爾賽歌劇院分層的籃狀大理石、絲絨和金色座位中,身邊是身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伴,她們看起來就像羽毛雪紡的花束,或者在亮片中閃耀著美人魚般的光彩。更加耀眼的是令人嘆為觀止的珠寶展示,這正是散布在共和國衛隊和100名身著18世紀制服的僕從之間的便衣警衛配備對講機的原因。」
《芝加哥論壇報》,Monique撰寫的〈時尚之王在優雅浪潮中融合〉,1973年12月1日。
「這座漏水、白蟻肆虐的宮殿需要6000萬美元用於修復;晚會籌集了26萬美元。參加活動所穿的禮服價值約250萬美元。」
《新聞日報》,〈人物〉,新聞稿彙編,1973年11月30日。
主場隊伍
作為東道主,法國隊率先亮相。據報導,在最後一刻被請來的演員、導演兼默劇表演者Jean-Louis Barrault負責整個流程,其中包括許多著名表演者,他們全都是無償出演。例如,Yves Saint Laurent的「表演」有Zizi Jeanmaire演唱《我只是個gigolo》,而模特兼女演員Capucine則為紀梵希出場,中間還穿插了其他表演。每位設計師展示的核心是一個遊行式的紙板浮雕(未來主義者Cardin的是一枚火箭,Dior的則是灰姑娘故事中的南瓜馬車)。一切都非常盛大,儀式感十足且耗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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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盛大之夜到來時,舞台上發生的事情在令人振奮的混亂中讓爭吵和權力鬥爭被暫時遺忘。在讓-路易·巴羅的指導下,法國人上演了一場零散的90分鐘綜藝表演,雖然不乏迷人時刻。明星雲集,藝術家們當晚無償表演……但整個製作缺乏連貫性。」
菲利斯·費爾德坎普Phyllis Feldkamp,〈凡爾賽娛樂〉,《基督教科學箴言報》,1973年12月27日。
「法國人可能更加淡定,因為他們住在這裡,他們確實組織得不太好。他們的表演因缺乏剪輯和最後一刻的變動而受到影響……。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很可惜,因為法國浮雕的總體構想……正符合法國略顯過時但迷人的傳統。」
赫貝·多西 Hebe Dorsey,〈美國人在凡爾賽盛會上風頭出盡〉,《國際先驅論壇報》,1973年11月30日。
「法國和美國的節目段落之間的差異,就如同凡爾賽宮與西格拉姆大廈的區別。」
〈盛大活動吸引精英〉,《布雷登頓先驅報》,1972年12月21日。
「整個晚會的法國部分都圍繞著過去的輝煌建立。……開場表演的巴黎設計師們……竭盡全力證實了定制時裝正在過時的傳言。舞台佈景的現代感大約與裙撑相當,同樣笨重。」
尤金妮亞·謝潑德Eugenia Sheppard,〈美國人在巴黎完成時尚劫案〉,《洛杉磯時報》,1972年12月2日。
「紀梵希的表現實際上是最好的,一個浪漫的花籃從天花板上降下,但不協調的音樂破壞了他那些花色雪紡晚禮服的效果。紀梵希自己也這麼認為,所以沒有人的感受被傷害。」
尤金妮亞·謝潑德,〈美國人在巴黎完成時尚劫案〉,《洛杉磯時報》,1972年12月2日。
法國的壓軸表演
法國的壓軸表演中有適合大眾的內容:Rudolf Nureyev與Merle Park表演《睡美人》中的一幕,閃耀奪目的 Josephine Baker身披皮草、頭戴羽毛,還有瘋馬秀的脫衣舞舞者脫到只剩丁字褲,或者一絲不掛——具體取決於你讀到的是哪個版本的描述。
「法國人在他們的壓軸表演中使用了一個簡單的背景。為了14位來自瘋馬秀的女孩展示迪奧、雷維龍、安加羅和聖羅蘭的皮草,設計了一系列相連的杆子。皮草逐漸鬆開,露出胸部和長襪上端的一瞥,最後有一個長時間幾乎完全裸露的時刻。大衣被掀開,露出閃閃發光的丁字褲,但沒有人說這是否屬於高級定制。」
伊妮德·內米 Enid Nemy,〈凡爾賽的時尚;法國表現不錯,美國則很出色〉,《紐約時報》,1973年11月30日。
「作為高潮,一群來自瘋馬秀的女孩隨著預先錄製的歌曲笨拙地走過舞台。在最後一刻,她們脫下了皮草大衣。她們當然是赤身裸體的,甚至連丁字褲的痕跡都沒有,但在這個坦率電影盛行的時代,誰在乎呢?」
尤金妮亞·謝潑德Eugenia Sheppard,〈美國人在巴黎完成時尚劫案〉,《洛杉磯時報》,1972年12月2日。
客場隊伍
正值名利雙收的Halston召集了他最親近的人幫忙,把Liza Minnelli、她多才多藝的教母 Kay Thompson(《艾洛伊絲》的創作者,在《趣味盎然》中有出色表現),以及他的合作夥伴、插畫家Joe Eula聚集在一起,分別負責表演、編舞和佈景設計。一位DJ播放預先錄製的音樂。Kay Thompson和Joe Eula都保持了活潑簡潔的風格,當Joe Eula意識到已準備好的埃菲爾鐵塔背景在碼和米的換算中出了問題時,他不得不當場手繪一個新的。
「在如此博物館般的環境中,美國製作人 Kay Thompson全力押注於聲音和動作的魔力,與法國人浪漫的佈景和彩繪浮雕形成了鮮明對比。」
莫妮克Monique,〈凡爾賽的美國時尚〉,《每日新聞》,1973年11月29日。
「美國人保持了簡短有力的節目。只有一位明星,Liza Minnelli,身著她的朋友哈爾斯頓設計的服裝,從簡單的黑色天鵝絨背景中央一個發光的開口走出來,大聲唱出時尚電影《趣味盎然》中的《你好,巴黎》。重點放在動作、聲音和色彩上,將主要焦點放在他們認為應該強調的地方——展示服裝。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他們讓法國人驚嘆不已。」
菲利斯·費爾德坎普Phyllis Feldkamp,〈凡爾賽娛樂〉,《基督教科學箴言報》,1973年12月27日。
「上週,巴黎的偉大時裝設計師們聚在一起,這種情況很少發生,與頂級美國設計師合作舉辦展示會——這種情況從未發生過——結果就像民主黨和共和黨大會的結合。他們同意在時尚世界的首都應該在哪裡這個問題上存在分歧……儘管大多數人都承認美國導演Kay Thompson在閃亮的展示方面給了他們一課。」
William Safire,〈時尚的政治〉,《紐約時報》,1973年12月3日。
Liza Minnelli身著Halston的設計,以歌曲《你好,巴黎》拉開了美國表演的序幕,伴隨她的是穿著五位設計師作品的模特們。 Anne Klein,一位具有實用傾向的運動裝設計師——也是兩邊唯一參與的女性設計師——首先展示了一個以中性色調為主的非洲主題系列。
「 Anne Klein因全是運動裝:量身定制的襯衫、毛衣、裙子,都以她純粹直接的方式呈現。」
威尼·萊德Wini Rider,〈凡爾賽宮籌款活動是美國設計師的勝利〉,《公報》,1973年12月6日。
Stephen Burrows於1973年參加了凡爾賽時裝秀,之後被一家法國公司簽約。他的設計色彩豐富,鼓勵動感,服裝如同第二層肌膚般貼合身體。
「這裡還有一場奧林匹克式的競爭,爭奪表演的風頭。一位領先者是Stephen Burrows,一位黑人設計師,擁有完全美國化的設計特色,這在第七大道幾乎是聞所未聞的,那裡的設計師每季都購買和複製法國服裝。伯勞斯的現代藝術色彩,以巨大色塊和其他創新的製衣技術使用,應該會讓巴黎為之驚艷。他的設計純屬天才之作,是時尚界罕見的傑作。」
Bill Cunningham,〈國內頂級設計師中的五位……〉,《芝加哥論壇報》,1973年11月26日。
「Anne Klein因展現了美國經典風格。Halston、Bill Blass和Oscar de la Renta堪比法國高級定制設計師,而 Stephen Burrows 則是紐約最有前途的人才。」
赫貝·多西Hebe Dorsey,〈美國人在凡爾賽盛會上風頭出盡〉,《國際先驅論壇報》,1973年11月30日。
Bill Blass的系列和展示參考了咆哮的二十年代,那個吸引許多美國人來到巴黎的時代。
「Bill Blass的作品有著《the Great Gatsby》、紐波特和多維爾風格的服裝;羊毛開衫、帶荷葉邊襯衫的百褶雪紡裙,奢華的毛皮裝飾和大片亮片,讓人想起女性佩戴真實珠寶的年代。」
伊妮德·內米Enid Nemy,〈凡爾賽的時尚:法國表現不錯,美國則很出色〉,《紐約時報》,1973年11月30日。
Halston的環節緊隨Burrows之後;Oscar de la Renta則是最後一個。他讓模特Billie Blair 扮演「魔術師」,當她從袖子裡抽出一條彩色絲巾時,一群穿著同色服裝的模特就會出現。
「Oscar de la Renta,溫暖而性感……哈爾斯頓,極致的頹廢風格。」
〈盛大活動吸引精英〉,《布雷登頓先驅報》,1972年12月21日。
「然後是……奧斯卡·德拉倫塔那如魔法般流暢的薄紗禮服,就像飄浮的雪葩色雲朵。」
莫妮克Monique,〈美國設計師在宮殿中成為主角〉,《每日新聞》,1973年11月30日。
模特們
美國設計師鼓勵模特們「擁有」這些服裝,用她們個人的能量使服裝栩栩如生,而不是僅僅充當行走的衣架。參與這次活動的近40位美國模特中有10位是黑人,她們的存在令人振奮,並且因為多個原因而重要,包括在國際舞台上展現了美國的多樣性。
「美國模特知道如何在她們展示的服裝中移動。法國模特只是茫然地站在那裡,而表演在她們周圍進行。」
〈盛大活動吸引精英〉,《布雷登頓先驅報》,1972年12月21日。
「就在美國人沒有什麼可炫耀的時候,美國時尚產業和35位高挑纖細的黑人和白人模特為一個破碎的形象帶來了尊重和威望。……黑人模特Billie Blair說:『他們從未見過像我們這樣的——高挑纖細,混合了每一種美國類型,而且一直在移動。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衣服如此美麗。他們被迷住了。』」
威尼·萊德Wini Rider,〈凡爾賽宮籌款活動是美國設計師的勝利〉,《公報》,1973年12月6日。
Liza Minnelli身穿Halston設計的珠飾漸變禮服,為演出畫上句號。如同開場時一樣,她與穿著五位美國設計師作品的模特們一同登台。
「然後Liza Minnelli以一首俏皮的《歌廳》和一首精彩的《再見了,巴黎》與全體演員一起帶來壓軸表演,讓全場沸騰。」
Scott Sullivan,〈『路易十四,我們來了』〉,《新聞週刊》,1973年12月10日。
「『從未有過如此精彩的表演,』凡爾賽時裝秀的主要策劃人Eleanor Lambert興奮地說道……『在結束時,法國人都把節目單扔到了空中。』」
克里斯汀·安德森Christine Anderson,〈勝利從凡爾賽飛來〉,《諾克斯維爾新聞哨兵報》,1973年12月2日。
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晚宴
在這場「盛大娛樂表演」之後,羅斯柴爾德家族主辦(並支付費用)了一場晚宴。知名室內設計師Valerian Rybar 和 Jean-Francois Daigre負責晚宴的裝飾。百合花被編織在枝形吊燈中,用蠟燭照亮了城堡的房間。
「之後,觀眾們漫步在王室的走廊上,作為組織者瑪麗-埃萊娜·德·羅斯柴爾德男爵夫人Baroness Marie-Helene de Rothschild的客人,在皇家公寓裡用餐。她提供了自己的工作人員以及那些無與倫比的家族紅酒,並身穿聖羅蘭設計的綠水色羽毛雪紡禮服主持晚宴。」
莫妮克,〈凡爾賽的美國時尚〉,《每日新聞》,1973年11月29日。
「……似乎沒有人意識到籌集的資金可能會用於清除正在侵蝕這些輝煌的18世紀雕刻木製品的白蟻,而這些木製品為地球上最佳著裝的人群提供了壯觀的背景。」
莫妮克,〈凡爾賽的美國時尚〉,《每日新聞》,1973年11月29日。
1973年對這一活動的看法
隨著時間推移,人們通過不同的視角來審視凡爾賽時裝秀,其重要性也在不斷演變。可以確定的是,這是時尚界認可黑人才能的一個重要節點。它也強調了美國時尚的通俗語言——成衣,已經取代高級定制成為時尚的主要推動力。
「事實上,凡爾賽時裝秀一結束,那些通常每年花大量時間在自己喜愛的沙龍試衣的時髦法國女性就立即衝到後台搶購美國服裝——這無疑證明了某些東西。美國在成衣方面可以教導歐洲任何地方很多東西。」
諾拉·漢普頓 Norah Hampto,〈當有份量的頭腦衡量時尚〉,《奧克蘭論壇報》,1973年12月13日。
「凡爾賽時裝秀——原本並非設計為競爭性活動——打破了所有規則,所有記錄。在國際時尚的堡壘中,在大約50分鐘的時間裡,來自紐約第七大道的五位設計師首次在法國亮相,他們超越了巴黎的同行,讓坐滿了虛偽的巴黎上流社會的滿場觀眾為之傾倒。Halston、Stephen Burrows、Oscar de la Renta、 Bill Blass和Anne Klein因能夠從法國人那裡獲得如此熱烈的掌聲,超過他們自己的迪奧、Yves Saint Laurent、Givenchy、Cardin和Ungaro,這似乎不太真實。」
菲利斯·費爾德坎普Phyllis Feldkamp,〈凡爾賽娛樂〉,《基督教科學箴言報》,1973年12月27日。
「真正令人驚訝的是美國時尚已經成熟了。法國人再也無法忽視它了。」
赫貝·多西,〈美國人在凡爾賽盛會上風頭出盡〉,《國際先驅論壇報》,1973年11月30日。
延伸閱讀
原文出處 VOGUE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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