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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劇

《茶金》女星表演課遭霸凌!曬藥盒「暴瘦5kg」她3千字淚訴:陷入崩潰

三立新聞網

更新於 2023年06月16日16:37 • 發布於 2023年06月16日10:34

娛樂中心/鍾昀軒報導

黃舒湄在社群網站上用超過3千字淚訴自己表演課遭到老師霸凌。(圖/翻攝自黃舒湄臉書)
黃舒湄在社群網站上用超過3千字淚訴自己表演課遭到老師霸凌。(圖/翻攝自黃舒湄臉書)

▲黃舒湄在社群網站上用超過3千字淚訴自己表演課遭到老師霸凌。(圖/翻攝自黃舒湄臉書)

曾出演《茶金》的女星黃舒湄,2021年憑著《天橋上的魔術師》蓋媽一角,提名第56屆金鐘獎「戲劇節目女配角獎」,演技受到不少肯定。而近日許傑輝被控訴在表演課要求學生練習「男女集體群交」的配音,導致性騷擾事件一發不可收拾。對此,黃舒湄也透露自己上表演課時,曾經遭到老師霸凌的經歷,令不少人感到相當心疼。

今(16日)黃舒湄在社群網站上以超過3千字的長文,提到某次自己上台不到5分鐘就因為「太『演』」而被老師轟下台,不讓她繼續練習。此後,老師仍舊對她的表現不滿意,儘管不斷修正表演,卻還是被對方嘲諷,並用「你的表演讓我想吐(搭配嘔吐的表情)」、「你是在演幾歲啊?太噁心了!」等字句傷害。

黃舒湄因表演課造成身心壓力出狀況,短短幾天便直接暴瘦5公斤。(圖/翻攝自黃舒湄臉書)
黃舒湄因表演課造成身心壓力出狀況,短短幾天便直接暴瘦5公斤。(圖/翻攝自黃舒湄臉書)

▲黃舒湄因表演課造成身心壓力出狀況,短短幾天便直接暴瘦5公斤。(圖/翻攝自黃舒湄臉書)

不僅如此,該名老師甚至趁著黃舒湄不在時,和其他同學討論有關於她的表演,且老師也不願意再多教導她,才頓時明白,「不管我的表現好不好,他都會把我說成『爛演員』。」她更因此身心出現狀況,短短幾天就瘦了5公斤,最後去看身心科吃藥。但仍惦記著要和對手排練的她,某天對手接到老師的電話,溫柔地表示可能不會讓他們上台,「『如果』你們兩個表現不好,對你(指對手)反而會是傷害,我是在『保護你』。」讓黃舒湄陷入崩潰邊緣。

黃舒湄臉書全文:
最近MeToo風風火火,很多網民丟出:
承受不了就不要當演員、這本來就是演員該做的事、那以後大家都不要拍戲了……
很多人覺得,演員無限上綱。

我想跟大家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裡頭沒有「性」,但我想說的是,霸凌有太多種形式,但是都含有相對的「權勢」,在權勢底下,被霸凌者都是恐懼而無助的。
以我一個恰查某的強悍,卻依然選擇噤聲的親身例子,來聊聊:
「能說出來,到底要多勇敢」
以及
「演員的工作必須要有界限」。

去年報名了一個徵選制的演員工作坊,當時看了授課師資的名單非常仰慕,獲選時非常開心,對這即將為期3個月的工作坊充滿期待。
授課老師選擇「麥斯納技巧」作為訓練內容,這種表演技巧與方法演技是相反路徑,對一般方法演技演員來說難度非常高,也非常難教,要洗掉過去的表演經驗,就已是非常困難的第一步,老師與學生都必須先經歷「講了聽不懂,說了做不到」的挫折。

這種師生挫敗感在第二堂課就被爆發出來,授課老師藉著練習的名義,現場與一位同學進行「互相攻擊」的對罵,當下情況接近失控並且沒有授課焦點。
果不其然,次堂課,我上場不到5分鐘,就被老師轟下台,說我太「演」,會拖累其他同學的時間,不讓我繼續做練習。

接下來說到的排練,有全程錄影。

進入劇本首次排練,我們這組被老師不停打斷,老師對我的表現很不滿意,用了各式激烈的情緒與嘲諷的語氣,他說,我是一個沒有range(彈性)的演員,讓他不知道如何指導我。
我努力配合老師給的意見不斷修正表演,他持續打斷、持續嘲諷,包括:
「你的表演讓我想吐(搭配嘔吐的表情)」、
「你是在演幾歲啊?太噁心了!」
……(還有很多惡劣語言我已經選擇性遺忘了),中間竟然還把我們叫下台,要求另外兩位從沒看過這個劇本的演員,「演給我們看」。過程充滿嘻鬧與嘲笑。
幸虧我的對手演員向老師陪笑臉,而我也始終緊閉嘴巴沒有違逆,老師才讓我們再上台「試最後一次」。
這次他終於拋開謾罵,先給出明確的指令:
「你應該是一位溫暖自信充滿包容的女性。」
這下我心中完全明白老師「給了錯誤的指令」。
我們拿到的劇本是「愛在三部曲」的最後一部、最後一場,伊森霍克與茱莉蝶兒從首部曲相遇、二部曲相逢,到了三部曲是「相厭」,而這場戲,是茱莉蝶兒吵著要離婚,對伊森霍克大酸特酸,刻薄又討人厭,而我卻必須「溫暖自信充滿包容」?

我是職業演員,我就照著你的指令演,沒有問題。

終於完整走完唯一的一次,老師沒有打斷,因為我們的表演很好,聽對手演員說,有同學在台下看了掉淚。這次,老師沒有辦法給筆記了,他只嗯嗯嗯了幾聲,說:「嗯…欸…算是裡面還可以的一次啦。」接著讓同學們休息10分鐘。

我以為自己過了一關,休息時經過樓下,老師圍著一群演員同學抽菸聊天,老師遠遠看見我,就對著所有同學指著我的鼻子說:「主角來了。」
他竟然花了整節下課時間在跟「其他」同學「討論」「我的」表演。

他叼著菸把我叫過去,當著所有同學的面,劈頭說:「你是什麼背景的?」
我低著頭簡單說明一下。
老師:「所以嘛!我說得沒錯,你根本沒什麼表演經驗。」
我持續低著頭沒有回話。
老師:「你的表演有一種『窠臼』。」
我將腰屈得更彎,請教:「老師,請問是什麼窠臼?」
他無法解釋:「反正,就是一種窠臼!」
他搖搖手叫我離開,繼續抽他的菸。

我天真以為自己是在打一場艱苦的硬仗,這下我才完全明白:「我在打的,是一場必輸無疑的敗仗。」
不管我的表現好不好,他都會把我說成「爛演員」,就如同他現在圍著「別人」討論我一樣。

當天晚上我回到家,對於自己報名了這個工作坊感到後悔,擔心這會傷害到我接下來的工作,我開始非常焦慮。我打開手機、電腦、筆電,把所有為工作坊所做的survey全部刪除,把我的瀏覽紀錄裡有他名字的資料,逐筆清光,我不敢看到他的名字,那3個字只要出現在我的視線,我就害怕到顫抖不已。當下,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放棄好不好?不要再去那個工作坊了!」
我完全理解那些因為霸凌而不敢上學的小孩了,我只想躲在家裡,不要見任何人。

我失眠、心跳超過100,短短幾天就瘦了5公斤,於是去看了身心科,醫師建議我不要再繼續這個工作坊,甚至還替我開了證明。但是,他也說了:
「你更可以安安靜靜地退出,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因為公開病歷,你會遭受到更大更未知的壓力,對很多事不關己的人來說,是無法同理的。」

但是,我的對手怎麼辦?
我仍舊選擇跟對手繼續工作,面對課程表定的最後一次排練。

試煉還是繼續來。
就在我跟對手排練的當時,傳來訊息:
「老師確診了。」執行單位說:「老師出關後,會跟每組一對一排練,請大家給出另外的時間。」
當下我跟對手緊急核對時間表,沒想到,我跟對手可以的時間老師不行,而老師可以的時間我跟對手無法集合起來,距離呈現演出只剩下不到10天。
在執行單位追殺逼時間的高壓當下,我的對手也焦慮地說:「我不懂,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執行單位中間對我的誤解與責怪就略過了,為了不要再繼續造成誤會,當他們提出要我空出原本沒有安排的進劇場時段,我盡力配合,也趕到了。
是的,還有接下來。

演出前一天進劇場spacing結束後回到家,我接到對手的來電。
他說,老師「很溫柔地」跟他說:「明天,我可能不會讓你們這組上台。」
他的原因是:「因為明天來現場看呈現的,都是導演跟選角,『如果』你們兩個表現不好,對你(指對手)反而會是傷害,我是在『保護你』。」

我聽完陷入崩潰邊緣。
我跟對手都是入圍過的演員,但是,沒有一個現場觀眾看過我們這次的排練,「不能上台」只會造成更大的揣測,我們「表現不好」到什麼程度?只能任人遐想與臆測。
「表現不好所以不能上台」,這一切都是老師說了算,這對我們將會是多麼大的傷害?

我幾乎要哭了說:「不能上台,我們就沒有證人,這更傷!明天我們去求他!拜託你施展你的可愛,讓他喜歡你!那如果他真的要我去跪,我願意在所有人面前向他下跪,只要他肯讓我們上台!」

對,當時的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了,不但想拿我對手的可愛去換!我自己更願意交出最後的自尊向他跪下!

那個晚上,是我最難熬的夜晚,我想了各種不能上台的因應方案,我甚至想,「到時自己衝上台直接演」,如果我的對手不敢上台,我就自己演,我做「獨白」!我連獨白的台詞都準備好了。

「我們必須要有證人」,這是我心中唯一能想到的事。

第2天,我吃了雙倍的抗焦慮藥到現場備戰。可能就是因為當天的技彩排是公開的,現場不但有同學,還有劇場的工作人員;
「因為有證人」,所以最後我們還是上台了。但是當晚觀眾絕對沒有人想像得到,我當時是在什麼樣的心理狀態,吃了多少藥,才有辦法完成這個演出。

這件事對我來說,除了老師在我身上所施加的霸凌之外,對我影響更大的創傷,還來自「個人的尊嚴剝奪」以及「團體的歧視切割」。
那3個月裡面,我嘴巴緊閉不作任何抗辯,不讓權勢有任何藉口指稱是我的責任,同時還必須在團體裡面假扮弱勢,以求維持對手的信任。「村八分」是最可怕的刑罰。

許多網民把這個議題鎖在:「演員沒經驗、演員玻璃心」上面,開始檢討被害者。
身為有經驗的強悍演員以及表演老師,我必須要向大家說說,演員的脆弱從何而來:
演員的《正式拍攝》V.S.《前置排練》,兩者是完全不同的狀態,《正式拍攝》時會面臨到時間緊縮、環境干擾、精神壓力…等因素,所以演員在拍攝現場,會開啟「備戰模式」,讓自己的Body-Mind被影響的程度降到最低。
《前置排練》,則不然,為了創造表演的各種可能性,演員必須反過來卸下所有的防備,像是掀開頭骨的腦漿、剖開肚皮的腑臟,以最赤裸、最開放的態度,全然接收,擁抱被重塑、被再造。

所以「排練當下」,是演員最脆弱的狀態。

如果引導者拿著這份權力任意地予取予求,踐踏演員的信任事小,最嚴重的是把演員的Body-Mind侵蝕了、啃噬了、摧毀了,這部分是沒有機會重來的,因為那跟「生命」綁在一起,是職業演員「唯一」的本錢。

所以,當一個演員願意以最赤裸脆弱的狀態跟引導者排練,那絕對是自願的、是信任的,引導者怎麼可以不珍惜這份信任?不保護這份脆弱?
更何況這個人是老師、是導演、是掌有權力的人!

演員為戲受傷害,是醜聞,不是發新聞,
演員為戲來真的,不是敬業,是不專業。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職業,應該要為工作受傷、犧牲、脅迫、甚至死亡。
會計師不需要為數字犧牲,律師不可以被法律脅迫,警察不應該因工作殉職,那麼,請不要要求演員要為表演付出生命、犧牲健康、放棄尊嚴,甚至為了戲被甩3百個巴掌。
那是綁架勒索、那是集體霸凌。

希望網民不要再把「這是演員本該承受的」這樣的指控套在被害者身上,沒有人應該承受這些事。

你為什麼不拒絕?你為什麼不說出來?你為什麼不檢討自己?你為什麼小題大作?你為什麼玻璃心?你為什麼不敢大方具名?
你、為、什、麼、不、反、抗?

讓我這個恰查某告訴你,
因為,「害怕」。
連我這麼強悍,都怕。

所有的霸凌,都跟權勢掛在一起,因為不對等的關係,被害者恐懼權勢,害怕不服從所帶來的毀滅效應,當權勢者提出要求時,被害者往往選擇的是「此刻就毀滅自己」,根本無法思考自己交出去的是「財產」、是「工作」、是「尊嚴」、甚或是「性」。

就跟黃云歆寫得一模一樣:
擔心自己蹭新聞、說了沒人理、被笑小題大作、反而被輿論檢討、被算帳、因此丟工作……最後玉石俱焚。

我一直以為我遇到的權勢霸凌事件只是「茶壺裡的風暴」,走過就會好,直到今年拍戲,我才發現我依然沒有好,聽到原子筆的咔咔聲,我竟然會感到害怕(那位老師在課堂上會不斷地壓原子筆),他依然在影響著我的人生,我的工作。
而這個執行單位接下來所辦的各種活動、各種新聞,我都不敢看、不敢參與,覺得此生與這個單位所舉辦的電影獎項從此無緣,再遇到當時同班的同學時,我更是覺得無地自處、沒有自信。

原諒我,寫到這裡,我依然不敢說出那位霸凌者的姓名,因為,我只要想到,「自己的名字將會跟他連在一起」,我都會感到恐懼害怕。

我是恰查某,連我都這樣了,所以「勇敢說出來」這件事真的沒有那麼容易,希望網民能高抬貴手,停止二次傷害,也祝福被害者們,暗夜不要再聽到「咔咔聲」。
#Metoo

教育部反霸凌投訴專線:1953
「iWIN網路防護機構」網安專線:(02)2577-5118
服務時間:週一至週五 9: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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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 10

  • Dorisbb❦依水❦
    我也曾體會過你的感受!甚至還會一直產生自我懷疑⋯ 若你還想待在那個圈子,就不能反抗,你想反抗,就是破釜沈舟之時⋯⋯別再說為什麼不怎樣怎樣,很多事情你有正確答案,但解題的過程有時不一定是那麼輕鬆的⋯
    2023年06月16日13:17
  • Bella Chang
    霸凌到處都有。職場上也被霸凌過,直接離開,沒必要跟一堆瘋子較勁,一堆自以為是公司功臣,公司沒有他或她,公司會倒!還是日商公司….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人生短暫,沒必要為了一份工作,讓自己活在瘋子堆裡!反正惡人必有天收,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2023年06月16日13:57
  • Irene
    感覺很沈重難過 需要多大的勇氣將這段經歷重新掀開 謝謝妳的勇敢 讓大家更正視這樣的問題 也提醒自己不要漠視 因為我們可能都有能力停止讓它持續發生 我們不要成為共犯結構 成為善良友善的人
    2023年06月16日15:15
  • 🐌🐌🐌
    所以啊什麼叫老師、專家,這些自以為了不起...誤人子弟,專門害人家...
    2023年06月16日14:47
  • 連育幼院的老師都會欺負院童!屏東信望愛蕭姓師母就很愛在教功課時狂打小孩巴掌和拉小孩頭髮裝桌子!還有黑嘴的林鳳英輔導員半夜會莫名其妙的拉小孩下床狂打!還經常晚上不給小孩睡覺
    2023年06月16日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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