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嘉去年憑港片《燈火闌珊》,睽違36年第3度於金馬獎封后,台灣觀眾終於在時隔近5個月後能欣賞到她的精湛演出。今(3)日張艾嘉與該片導演曾憲寧跨海連線接受台灣媒體訪問,曾憲寧爆料一場張艾嘉與新人員周漢寧的追逐戲,張艾嘉表示自己常與周潤發練跑,跑度速度不弱,向導演建議可以跑在前面,「我覺得我可以跑比年輕人快!」
自言這行業做了很久在,深怕自己認為一切理所當然、不進則退的張艾嘉,一向特別喜歡與新導演合作,希望與他們能夠擦出新火花。曾憲寧也形容能邀請到張艾嘉來主演她的作品,簡直像是中彩券般,尤其除了張艾嘉外,還請到任達華來客串演出張艾嘉的丈夫。
曾憲寧還原當初選角過程,是先定下張艾嘉後,拿了許多張男演員的照片和張艾嘉的放在一起比對,找出最和諧配襯的組合,最終選出任達華。尤其任達華與張艾嘉同在圈中多年,竟只合作過一部作品《夜驚魂》(台灣片名《心跳一百》),曾憲寧不禁笑說,自己以前看過該片,因為太恐怖記憶深刻,大概潛意識裡就想找他倆合作。
面對大前輩,曾憲寧很感激張艾嘉一直給她很大的鼓勵與幫助,她眼中的張艾嘉對待每個人都平等且專業,永遠充滿好奇心;原本她的劇本將張艾嘉飾演的「美香」角色寫得帶有點過度悲傷的神經質,但張艾嘉卻希望角色可以活潑點,一場她與新秀演員周漢寧偷手機被發現後狂奔的戲,一般人多以為是年輕人跑得較快,但張艾嘉卻說自己這些年跟著周潤發練跑,速度可以不輸年輕人,因此片中便呈現了年長的張艾嘉跑在前面,27歲的周漢寧在後面苦苦追趕的情境,畫面一下生動了起來。
片中任達華是霓虹燈師傅,去世後張艾嘉為完成他的遺願,也投入自己動手製作霓虹燈招牌,張艾嘉因此也去上了幾堂課,她慨歎製作霓虹燈管真的是門工藝,並非兩三天就能速成,認為要抓準火焰的溫度與燒燈管時擺放的位置難度最高,尤其最害怕有場戲要她一鏡到底將燈管燒彎,拍攝前壓力超大,深怕會多次NG,最後成功一次OK而且,全場都為她鼓掌。張艾嘉得意笑說:「這場戲一次OK沒有NG喔!」
喪偶的角色張艾嘉以是不是第一次扮演,這次劇本打動她,除了傷逝香港霓虹燈業逐漸凋零外,角色「美香」也令她很有感:「她有強勢的地方,幫家人想了很多,但丈夫過世女兒又想要離開香港,她必須找到一個生存的理由。雖然她有痛苦,但不會要死不活的。她是個也生命力的女人。」
張艾嘉覺得自己的個性也是「一輩子都在解決問題」,雖然不一定每次都能做好,但無論做母親、太太、演員,只要問題出現就會想要找方式去解決。「演員不是只有美麗,而是要將生命灌注角色裡,當我穿上衣服,我就變成那個人,在現場我希望大家看到的我不是『張姐』,而是『美香』。」
最近愛徒李心潔推出自己監製及導演的系列紀錄片作品,又宣布將再出專輯,前日也在高雄大港開唱,張艾嘉得知愛徒將再投身音樂工作,第一反應竟是:「為什麼要開演唱會?!」
張艾嘉解釋,這些年她看過李心潔創作了不少作品,包括許多歌詞,她認為李心潔是個很純粹的藝術家,音樂上面並不是她所特別擅長,目前她還沒聽到黃韻玲為李心潔寫的完整作品,只聽過一些些素材,但以現在的唱片市場愈發商業化,她擔憂還能有多少人會珍惜這樣並非百分百商業化的音樂?不過她也尊重李心潔的想法,既然她想做,背後的唱片公司也肯支持,如果7月李心潔開唱時她時間允許,自己一定會過來支持。
至於當年與2個徒弟合作的電影《20、30、40》今年就是20週年,被問到有沒有3人新的合體計畫,張艾嘉坦言,合體很容易,但合作表演要看緣份和機會,「心潔和奶茶都是很成熟獨立的表演者,要怎樣把我們3人串在一起需要好的想法,如果只為了20週年出來唱唱(意義不大)。」
金馬獎致詞時張艾嘉表達了她對大銀幕電影沒落的憂心,訪問中她進一步透露,這些年她參加國外電影節,每當她看見電影片名和自己的名字放得大大地出現在大銀幕上,心中就燃起一份作為演員或電影工作者的驕傲與成就感,只可惜現在別說很多人改在家裡看小螢幕,就連戲院也多改為小銀幕影廳。「看到大大的名字在銀幕上更令我覺得,一定要更努力把戲演好!」
最後張艾嘉也念茲在茲希望觀眾能進戲院欣賞《燈火闌珊》,「因為在大銀幕看電影真的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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