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導演克里斯多福諾蘭 Christopher Nolan,應該幾乎沒有人會討厭他的作品,從 1998 年發表處女作《跟蹤 Following》到成名作 2000 年的《記憶拼圖 Memento》之後就部部都是經典,甚至是《黑暗騎士》三部曲、2010 年《全面啟動 Inception》就更不用說了!而隨著今年《星際效應》經典重映登上大螢幕,我們就要好好了解一下這位神導,以及他是如何拍出那麼多神片的吧!
1. 從短片拍攝到燒腦神片大導
諾蘭出生於 1970 年 7 月 30 日,最早據說他在七歲的時候就喜歡用父親的家庭攝影機拍攝自己的玩具兵,而在學校就學期間就拍攝了大量短片,而最早公開播映的是 1989 年的《塔蘭塔拉舞 Tarantella》,接著是 1996 年在劍橋影展上放映 《偷竊罪 Larceny》以及 1997 年的《獅蟻 Doodlebug》,同時《獅蟻》的主角傑瑞米西奧伯德 Jeremy Theobald 也是他執導的首部劇情長片《跟蹤》的男主角。
而在首部劇情長片《跟蹤》之後,諾蘭也正式開啟了他的導演人生,第二部劇情長片作品 2000 年的《記憶拼圖》就直接成為了他的成名作!隨後的作品有2002 年的《針鋒相對 Insomnia》、《黑暗騎士》三部曲(2005 年《蝙蝠俠:開戰時刻 Batman Begins》、2008 年《黑暗騎士 The Dark Knight》、2012 年《黑暗騎士:黎明昇起 The Dark Knight Rises》)、2006 年《頂尖對決 The Prestige》、2010 年《全面啟動》、2014 年《星際效應 Interstellar》、2017 年《敦克爾克大行動 Dunkirk》、2020 年《TENET 天能》。
2. 電影主要問題意識:負罪感、執迷、對真實的存疑
諾蘭電影最主要的三個元素:負罪感、執迷、以及對真實的存疑。而《記憶拼圖》之所以能說是諾蘭的成名作,有很大的一部分就是這部電影深刻的呈現了這三個元素,主角因為妻子死亡的負罪感(本以為是無法拯救妻子,但其實是後來自己意外殺害妻子),他執迷於為妻子復仇,但因患有失憶症,而將兇手的線索作成筆記與身上的刺青,但在發現「真相」後,他選擇遺忘真相,並且竄改筆記,情願一輩子一直「復仇」下去……
而到了後面的作品,《針鋒相對》主角的負罪感是失手殺死同伴;《黑暗騎士》系列蝙蝠俠的負罪感前期來自自己無法克服對蝙蝠的恐懼,讓父母提前離開戲院而導致父母被殺害,於是他執迷於「了解犯罪」與「打擊犯罪」,但他對「正義」的執迷卻在後來小丑設局,導致心愛女子的死亡;《頂尖對決》休傑克曼所飾演的魔術師因為妻子在表演中溺斃身亡,憤而與由克里斯汀貝爾主演的原本是好友另一名魔術師決裂,並且執迷於打敗對方;《全面啟動》主角的負罪感則是因為讓妻子相信「自己以為的現實其實不是真的」而造成妻子的自殺,而這部片更是把負罪感、執迷、對真實的存疑三個問題意識的呈現發揮到淋漓盡致。
3. 電影裡的哲學:後設、唯我論、社會學
諾蘭的作品蘊藏了許多當代的哲學、社會學思考,他本身是「唯我論」者,這個理論主義基於唯心主義,主要認為「自我」是唯一真實的存在,外部世界和其他人在內的「所有『現實』」都是該自我的代表,且沒有獨立的存在,最具體的就是他在《全面啟動》中對於「自我」「夢境世界」的建構;簡單來說,「唯我論」並不是否認「自我」以外的物質的「存在」,而是因為從自我的角度來說,因為我們「對周遭一切的『認知』」都是來自「自我」的「感官」所接受到的,所以自我所認知的事實即「真實」,所以夢境可以是真實,而如果夢境的真實性是能被懷疑的,那麼「所謂的現實」的真實性也是能被懷疑的!
諾蘭從這樣的概念,並經由電影去討論、探索人類的道德、時間與記憶理念。而所謂的「後設 Meta」也是類似的概念,文學跟電影的後設手法會透過人物自我意識的覺醒,刻意凸顯書中虛構的錯覺,隨後揭露故事的「真相」,《記憶拼圖》、《針鋒相對》、《全面啟動》都是如此。
4. 拍攝慣用手法:非線性敘事、科幻主題、膠卷支持者
諾蘭電影形式上最大的特色就是採用「非線性敘事」,最簡單的就是所謂「倒敘」的手法,然而諾蘭電影的非線性敘事比起絕大部分電影的倒敘手法,他會把「事件」解構得更加破碎,就像拼圖一樣,然後觀眾再隨著失憶或處於混沌狀態的主角一一拼湊出故事的完貌,最具代表的就是《記憶拼圖》,然而《全面啟動》中主角跟亡妻的過往其實也是如此。
而即便是看似相當「劇情片」的故事,諾蘭還是能拍出科幻片的感覺,或是直接以科幻片的方式呈現!其實這歸根到諾蘭本身其實就是科幻片迷,而他最喜愛的作品是 1968 年的《2001 太空漫遊 2001: A Space Odyssey》以及《星際大戰 Star Wars》系列(經典的那部分),我們也不難在《全面啟動》、《星際效應》、《敦克爾克大行動》(空戰戲的部分)看到這點。
最後,諾蘭本身也是一個膠卷電影的支持者,他主張一定要用底片拍片,同時比起在室內工作,諾蘭也較喜歡外景拍攝,他常使用實際效果來拍攝,而不是電腦後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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