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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影評藍祖蔚專文2】關於《悲情城市》的點滴

牽猴子

發布於 2023年02月22日02:00

1989年9月9日,侯孝賢的《悲情城市》在威尼斯影展亮相,當時我的第一篇報導如此寫著:

百餘位記者和影評人應邀先睹為快,在整整一百五十八分鐘的映演時間裡,幾乎無人離席,散場後只見許多人點頭稱是,頗受感動。這部以二二八事件前後台灣林姓家族經歷為背景的電影,並未刻意突顯二二八事件的血腥場面,先藉知識份子的對話,批判陳儀獲國民政府重用,日後必生事端作伏筆,中間穿插不肖官吏非法屯積米糖以牟厚利的台灣光復初期現象。

文章這麼短,顯然是為了趕截稿時間。第二天補了篇特稿,有幾個重點:

一,「太長」可能是《悲情城市》最大的缺點………

這其實是句反話,挑不出什麼缺點的時候,只能在長度找題目。

現場論述之一:

《悲情城市》全長兩小時卅八分鐘,不但是今年金獅獎二十三部參賽作品中最長的一部,更是所有威尼斯參展電影中僅次於印度史詩電影「摩訶婆羅多」的第二長片。

現場論述之二:

導演謝晉看完《悲情城市》的第一個感想便是:「這麼長啊!大陸可要分上、下集來演呢!」英、美影評人中亦有不少人認為《悲情城市》太長了點,可能導致看片時的生理勞累,無心專注於劇情和藝術研究。

33年後重看了數位調光版的《悲情城市》,一點都不嫌長,所有的細節方方面面前後呼應照顧週到,真的是綿密史詩。

當年我寫下「攝影機經常擺著不動,由出鏡、入鏡的人物構成一則詳實的生活寫真,每一段畫面都有其意義,實難再動剪刀剪短」,如今還是相同感受。

二,語言與美學

《悲情城市》最大的特色在於出現大量的文字書寫,逕以黑底白字方式表現在銀幕上。

此一設計原是針對梁朝偉不會說閩南語,只能改變角色,讓他不用開口,而是透過書寫溝通。但在侯孝賢手中卻成為點明劇情意旨的嘗試,有時是心境,有時是述描,(陳耀圻的「晚春情事」曾有過類似嘗試,但不似侯孝賢使用之多)。

二二八事件發生之前,台灣人與外省人之間的誤會,不少是肇因於語言上的溝通不良。侯孝賢除了在片中交雜運用了大量的閩南語、上海話、廣東話和國語,呈現當時人際間的混亂態勢外,更藉此文字畫面傳達當事人的心境與對事件的理解。

語言造成當下誤會,文字能夠在事後滌清誤會嗎?當時的思考及文字書寫反應著我的思緒與盲點。33年後如果能重寫,或許會改寫成:

這些字卡,緩和了情緒,交代了細節。有了當事人或者小說家、編劇家、電影家的文字記錄,在混亂時代起了定風珠的功用。

<b>由藍祖蔚提供</b>
由藍祖蔚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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