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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

視障女性難指認跟騷者 「防身輔具」研發缺經費

願景工程基金會

發布於 2022年06月08日07:55 • 周妤靜、梁玉芳
視覺障礙者難以指認跟蹤騷擾者。 記者陳靖宜/攝影
視覺障礙者難以指認跟蹤騷擾者。 記者陳靖宜/攝影

為何你該看看這篇:
1.跟蹤騷擾法六月一日上路。是否真能解決「不當追求」的問題?
2.視障女性看不見騷擾者、身障女性無法自由逃離,她們經常遇到以「協助」為包裝的「性騷擾」。
3.善意助人之前,請先詢問你以為的弱勢者:「你需要協助嗎?」、「我可以怎麼幫助你?」

視障者靜慧(化名)一日獨自穿越馬路,一名成年男性的聲音在她耳畔出現:「我帶你過去。」沒等靜慧回答,他就牽起靜慧的手通過車潮。雖然正確的方式,應是讓她搭著他的手臂前進。

靜慧說,「我原本覺得這還算正常,」但這男人接著問起她的上下班的時間和手機號碼,「他還硬要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輸入我的腦袋。」男子大聲複誦著自己的手機號碼,硬塞寫著他手機號碼的紙條給靜慧。

視障者的交通路線通常是固定的,避免路況不熟發生意外;也因此,視障者的行蹤更容易被掌握。在靜慧上下班的路上,這名男性不時出現,在她常去的早餐店,搶著為她付帳,甚至問她:幾月幾號幾點,妳怎麼沒有出現?

「他可能觀察過我的生活作息,」想像某人默默觀察著她,摸清她的生活作息,但她連那人是否在附近都無法「看見」,像是別人眼光的「獵物」,自立生活的靜慧覺得安全感被剝奪了。靜慧選擇改變回家路線,「不熟悉路況的確有風險,但總比再遇到對方好。」

是否報警?靜慧猶豫許久。在看不見對方的不對等狀態下,她很難錄影舉證、指出跟蹤騷擾者的長相。

高雄市女性權益促進會理事、檢察官鄭子薇表示,「我的經驗上,很少看見障礙者走進法庭,絕對不是因為她們沒有受害,而是她們連第一關『蒐證』都有困難。」

她也指出,性騷擾與性侵害都是權力不對等的展現;障礙女性被視為弱勢者,反而更容易遭到騷擾。

鄭子薇建議受害者請律師、社工或婦女團體陪同報案,並提醒受害者,不要預設警方會認為「這沒有什麼」,就放棄報警,「因為比起繼續隱忍,報警一定是更有效的方法,而且這幾年性別教育有很多進步,相信友善的警察也會越來越多。」

去年《跟蹤騷擾防制法》三讀通過,並於今年6月1日正式上路。台北市政府配合跟騷法的實施,推出「北市警政App」,其中包含「視訊報案」、「警示跑馬燈」、「求救鈴」等功能。

然而,緊急狀況下要使用手機,對非障礙者而言已不容易;視障者使用手機要靠聲音報讀,更容易被跟蹤騷擾者發現、阻止。

性騷擾與性侵害都是權力不對等的展現,障礙女性被視為弱勢者,反而更容易遭到騷擾。 圖/取自unsplash
性騷擾與性侵害都是權力不對等的展現,障礙女性被視為弱勢者,反而更容易遭到騷擾。 圖/取自unsplash

余秀芷是行政院性別平等委員會委員,她說:「一個手部功能喪失者,要先去拿手機、解鎖、找到App裡的報案選項,就得花上不少時間。還得考慮,報案之後,警察是不是能快速地趕到現場。」若不能,一切都是白搭。

她曾在性平會提議研發「防身輔具」,並列入身心障礙補助項目。「防身輔具」是在輔具上安裝吹哨、衛星定位功能的裝置,按壓按鈕便可安靜地、立即發送求救訊號給緊急聯絡人或警察單位。

余秀芷表示,值夜班的計程車司機已運用過類似工具——將求救鍵固定於大腿,遇酒客騷擾時可在不知不覺間報警。

由於身心障礙類別非常多元,防身輔具的研發必須考量到按鍵的壓力敏感度、語音報讀等細部功能,余秀芷說,目前最大的瓶頸在於研發經費不足,「希望經濟部能提供補助,協助衛福部完成輔具的研發。」

雖然靜慧無法指認騷擾者,最後仍決定報警。警方為靜慧調了監視器、陪同她到「那個人」搶著付錢的早餐店裡,請店員一同注意是否有可疑的跟蹤者。

警方還沒揪出讓靜慧感到害怕的「跟蹤騷擾者」,但提供她一支警局的電話,只要撥打就可立刻掌握靜慧的衛星定位。「我已經把警局電話輸入手機的緊急聯絡人。」靜慧強悍表示,「手杖、雨傘也都是我的防身工具。」

她們都遇過「善意的騷擾」,三位障礙女性「獻聲」說法,完整報導內容請見:https://bit.ly/3xnyR0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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