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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

從軍vs逃兵 俄羅斯青年的愛國者遊戲

中央廣播電臺

更新於 2022年07月26日07:50 • 發布於 2022年07月26日01:46 • 吳寧康採訪

自從俄羅斯在2月24日入侵烏克蘭以來,這場戰爭已對全球造成衝擊,包括侵略者本身在內。根據律師和人權倡導人士透露,有越來越多年輕的俄羅斯年輕人,在烏克蘭戰爭爆發後希望能規避義務兵役,在從軍和逃兵之間天人交戰。

俄羅斯挑起無端戰火

俄羅斯在2月以「特別軍事行動」之名,對鄰國烏克蘭發動一場無端的侵略戰爭,不但被控犯下戰爭罪行造成人道悲劇、引爆全球糧食危機,侵略者本身也付出慘烈代價。除了經濟遭到制裁重創,根據美國情報機構估計,截至目前約有1萬5千名俄國人死在烏克蘭戰場,相當於莫斯科在1979-1989年佔領阿富汗期間的蘇聯人死亡總數。

在俄國,18至27歲的男性有義務服兵役,除了出於健康因素無法當兵之外,一旦規避這項義務,可能遭判罰款或最高2年徒刑。俄羅斯奧運銀牌冰球好手費多托夫(Ivan Fedotov)一案就受到國際關注,他5月才剛和北美職業冰球聯盟(NHL)簽約,結果7月就在聖彼得堡(Saint Petersburg)因涉嫌逃避兵役被捕。

費多托夫的例子對不少俄羅斯青年是一記警鐘。在莫斯科為了支援前線戰力、不得不投入更多人力之際,許多反戰的年輕人開始擔心自己可能的遭遇。根據路透社對律師和人權倡議者的調查,越來越多俄羅斯青年尋求律師和民間團體的協助,試圖找到免除或逃避兵役的方法,他們有的計劃出國,有的試圖獲得豁免或其他途徑的建議,也有人被動選擇無視徵召,希望當局不要追捕他們。

不想打仗也不想坐牢

22歲的數位藝術家達維多夫(Danila Davydov)就是其中之一,他因為擔心俄羅斯總統蒲亭(Vladimir Putin)可能施壓像他這樣的年輕人上戰場,於是前往哈薩克工作。達維多夫並不支持攻打烏克蘭,但強調熱愛自己的國家,他不想打仗也不想坐牢,只好選擇離開。事實上,許多俄羅斯青年在拒絕戰鬥的同時,也承受極大壓力,並和家庭關係緊張,因為家人相信服兵役是年輕人的職責。

俄羅斯官方並沒有就年輕男性逃避兵役發表意見,但蒲亭讚揚那些上戰場的俄羅斯人是「英雄」,而國防部網頁則寫著「在陸軍與海軍服役是俄羅斯公民的光榮職責,在未來將具有相當的優勢」。在這場歐洲自二戰以來最大規模的戰爭中,一旦俄軍無法獲得足夠的合約制士兵,包括強制徵召入伍和動員俄羅斯社會都是蒲亭可能的選項。俄羅斯已在5月取消服志願役的從軍年齡上限,好為烏克蘭戰事補充兵源。

尋求建議如何規避兵役

規避兵役在俄羅斯並不是新鮮事,行之有年的作法包括透過求學和申請醫療豁免等合法途徑來推遲。但最近數月尋求協助的年輕人有所增加,而且主要來自像莫斯科與聖彼得堡這樣的大城市。「Release」是提供免費法律諮詢的團體,營運者魯森科(Dmitry Lutsenko)表示,一個尋求如何規避徵兵的成員Telegram群組,人數已從烏克蘭戰爭前的大約200人暴增到超過1千人。

至於俄羅斯人權組織「公民軍法」(Citizen. Army. Law)則側重於向尋求替代兵役類型的人提供建議,包括以醫院等國營組織工作來代替從軍。他們表示,今年詢問替代服務的人數增加了10倍,很多人都很害怕,不想加入在烏克蘭作戰的軍隊。

不過,法律協會「Prizyvnik」主席科克沙洛夫(Denis Koksharov)指出,在這場衝突初期,尋求不要當兵建議的人數大幅激增約50%。但後來人數已逐漸減少,而且希望志願參戰的年輕人也變多了。他將這種改變歸因為人們對當前形勢的適應、以及愛國心的展現。

從軍與逃兵的天人交戰

事實上,隨著俄軍損兵折將的消息不斷傳出,不少俄羅斯男性也在從軍報國與逃避兵役之間天人交戰,愛國心、反戰情緒、社會壓力、以及對戰爭與死亡的恐懼,讓越來越多青年尋求諮詢與協助。據了解,俄羅斯從3月25日起就已停止公布陣亡人數。原本俄羅斯只有18至40歲的公民被允許和軍隊簽署第一份入伍合約,但在俄國議會5月廢除參軍的年齡限制後,現在任何未達法定退休年齡的志願者,都有可能加入軍隊,而這個男性的退休年齡是61.5歲。

相較之下,誓言和俄羅斯抗戰到底的烏克蘭,則早已實施戒嚴令,禁止18歲到60歲的男性離開國家。此外,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Volodymyr Zelenskiy)也鼓勵外國戰士志願到烏克蘭作戰,協助他們擊退入侵者。

目前這場戰爭仍在持續,美國中央情報局(CIA)局長伯恩斯(Bill Burns)7月表示,根據美國的情資估計,俄軍在烏克蘭戰事中大約已有1萬5千人喪命,傷者約有4萬5千人;至於烏克也蘭同樣傷亡慘重,但死傷人數可能比俄軍稍少。烏克蘭政府6月時曾估計,在這場戰爭中,每天約有100至200名烏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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