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與山 Our Shame 的當代孤獨練習 攜手 ASOBOiSM、Jay Reynolds 台日英合作

凹與山 Our Shame 的當代孤獨練習 攜手 ASOBOiSM、Jay Reynolds 台日英合作

關上那台名為《Modern Problem》的電腦，睽違兩年，電氣民謠女子組凹與山 Our Shame 有別於過往的淡然陰鬱，兩首全新單曲分別展現電氣搖滾、UK Garage 節奏感強烈的嶄新曲風，〈ok to be not ok〉充滿跳動鼓點、合成器貝斯的彩色聽感，〈Snow in Osaka〉則透過鋼琴、吉他 glitch 等電子民謠元素編織出哀傷回憶、歡快節拍之間的衝突感。而單曲封面的冰塊與雪人元素，恰好呼應著凹與山冷冽的電子律動質地，吃下冰塊、享受一場大雪，邀請聽眾循著多元聲響向內探尋所有的私語呢喃。

(▲凹與山 Our Shame 主唱小凹。)

「我愛聽的音樂類型很廣，幾乎來者不拒，而且我會好奇『音樂背後的人』，故事主人翁、製作者的故事我都會去查。」主唱小凹在侃侃而談所有創作細節之前理性自剖，坦率的她也像是雪一般的白色，得以承載所有風格，卻也清楚知道自己想染上什麼顏色。向來喜歡電子音樂的小凹，被英國電子音樂製作人 Fred again.. 以親友的手機語音訊息為素材，翻玩、搭配電子舞曲的迷離節拍所震撼，顛覆了大眾對於電子舞曲只服務喧鬧場合的想像，作品兼具非常私人的感受。「我想做出孤獨的舞曲感，跟大腦回憶跳舞的感覺。」

(▲凹與山 Our Shame 主唱小凹。)

像偵探辦案，小凹細究各類專輯製作名單，循聲找到操刀者。「我想知道我喜歡的聲響，是誰的審美結果？」於是，單曲〈Snow in Osaka〉真的邀來曾擔任 Dua Lipa、Stormy 混音師、並與 Fred again.. 攜手拿下 2024 年葛萊美獎最佳電音專輯的 Jay Reynolds 操刀混音及聲響後期。透過書信往來，凹與山感受到其中成熟的產業鍊，「遠距合作帶來某種神聖性。因為溝通成本很高，文字描述、聲音範例都必須精準。demo 階段的聲響設計、合聲就努力做到 99% 完整，發過去之後是助理先試聽，通過他的審美後才呈給老闆實作。畢竟混音工程很花時間，一旦接下任務，就要細緻處理不知哪來的陌生小鬼一兩百軌的音檔。」小凹笑道，卻也展現面對創作的不卑不亢。

(▲凹與山 Our Shame 鼓手 Isan。)

鼓手 Isan 也分享，「這或許是網路時代的幸福，即使遠在世界另一端的天王製作人，陌生如我們也可以寫信問問看？先試就對了。」談及此次合作的日本饒舌新貴 ASOBOiSM，「當初會一起合作也是用這種大無畏精神，問就對了。一開始其實沒有設限太多作品框架，但我們很享受這種創作者間衝撞交流的火花，當然也很相信我們的眼光，所以總是可以產生很多直率又驚豔的作品。」〈Snow in Osaka〉在聽感上，人聲與樂器的立體感低迴有力卻具磁性，其中的力道（attack）、咬字與口氣也拿捏到位，混音師作為料理聲音的重要角色，Jay Reynolds 為凹與山染上一抹驚豔又服貼肌理的英倫氣息。

(▲凹與山 Our Shame 鼓手 Isan。)

〈Snow in Osaka〉MV 與眉角映像合作，觀眾跟著兩位主角展開一場如夢卻又深刻的城市夜遊，凹與山既是同在派對裡的群眾，也像是芸芸眾生的旁觀者。「這首歌是從外套的溫度感去創作的，贈送或歸還外套，是把自己的溫度交出去。」小凹說道，透過 Osaka（大阪）這座鮮少下雪的城市營造出反差，也襯托內心與外界離異的孤獨感。影像運用畫面的快速剪輯呼應著當代速食般的人際關係，女主角輕巧的存在也像一道不可再現的光，「MV 保留了想像空間，在這短暫的一夜，我們是被救贖了？還是就此困住了？無論如何，關係不是只有好與壞的結局，所有過去的累積都會繼續支撐著你。」

(▲攜手 ASOBOiSM、Jay Reynolds 台日英合作，調和出一場英倫氣息的大阪雪景)

同樣參演 MV 的 ASOBOiSM 其實平常生活在橫濱、東京。在大阪因為音樂祭結緣，「其實大阪對日本人來說，比較沒有『會下雪』的印象。認識來自台灣的凹與山後，發現她們的觀點很有趣。」ASOBOISM 也以獨到的 melodic rap 聲線為整首歌提升節奏層次。此外，〈Snow in Osaka〉共發布了三種版本（instrumental、piano），有別於原曲的衝突感，鋼琴版本則像一場清透易碎的大雪。「原曲與鋼琴版本其實像是一個人外顯與內隱的兩種面向，電子節奏或許是他想讓大家感受到的外在歡快，而鋼琴版本則是簡單純粹、私密的自己。」凹與山試圖以不同的版本訴說相同的故事，讓其中有機地創造出不一樣的感受與共鳴。

Our Shame 凹與山 Ft. ASOBOiSM - Snow in Osaka（Official Video）

值得一提的是，凹與山今年也首度前進歐洲，參與德國 Reeperbahn Festival 臺灣專場 Taiwan Beats Showcase 演出，除了感受到當地自成一格的娛樂群聚生態與風格，在交流過程中凹與山也更有意識地回望自己的作品與演出，藉此觀察、發現多元的表現風格與處理手法。以音樂領路，凹與山透過日本大阪、德國漢堡等國際演出多方探索，「發現孤獨感有種普世的共鳴，而我們嘗試用歡快的節奏去跨越國界。」

關於預計於明年夏秋之間發行的全新專輯，小凹與 Isan 也透露有別於首張專輯向外探問科技世代議題，這次轉而凝視所有當代無以言表的自我內尋。這些關於懷疑與認同、寂寞與孤獨等畏光的隱藏心事，凹與山依然嘗試以電氣民謠風格的音樂融合更多元的音樂手法，既是歡快自溺也是直面內心，兼具衝突感卻又真摯的創作回應世界。

照片提供 / 凹與山 Our Sh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