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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

【鏡大咖】如煙如霧沒有套路 黃覺

鏡週刊

更新於 2018年12月18日06:48 • 發布於 2018年12月20日09:00 • 鏡週刊

**今年金馬獎,電影《地球最後的夜晚》入圍5項,偏偏主演的湯唯與黃覺,在演員獎項都沒有入圍,波瀾與他們無關。導演畢贛遺憾,但男主角黃覺對這個結果彷彿是在料想之內。

對他來說,演畢贛的電影是一種粉絲行徑,而他連續演了導演徐皓峰的三部武俠電影,那心情更像是追粉的極致。

一個窮文藝青年,因為好友周迅的介紹去演戲,開始了這一路的如煙又如霧。演過了很多電視劇與電影,黃覺卻還不敢稱自己是演員。反正他的套路,從來也不是尋常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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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黃覺時我有些一楞,有一種反差柔。

畢竟他是徐皓峰導演作品《師父》中那個背叛師父的副官,壓低的帽緣下,表情連同雙眼都黑邃漠然。他與金士傑是真的打,拍戲時渾身被捶得瘀紫疼痛。不過那種掠食動物的銳利,的確是演出來的。此刻他眼神是柔和的、聲音細微沙啞如同拆彈時呼吸之微,又像是睏倦了許久的旅行者。一個高個兒是他的虛相,可他顯露出來的種種,彷彿霧氣繚繞,這應該才是黃覺的實相。

黃覺在《師父》中演腹黑反派,眼神很殺。(海鵬提供)
黃覺在《師父》中演腹黑反派,眼神很殺。(海鵬提供)

粉絲行徑上戲 黃覺

1975年8月17日生,為廣西壯族。1992年畢業於廣西藝術學院舞蹈系,演出過多部電視劇和電影。2003年演出電影《戀愛中的寶貝》的男主角,踏入演藝圈,曾以《傾城》入圍第29屆中國大陸電影金雞獎最佳男演員。近幾年連續演出徐皓峰的《師父》《刀背藏身》《詩眼倦天涯》,新作為畢贛所導演的《地球最後的夜晚》。

一鏡到底解決一場中年危機

何者是虛?何者為實?在《地球最後的夜晚》中黃覺演主角羅紘武,虛與實都不重要了,因為他活生生踩踏在一個夢境裡。拍電影中著名的60分鐘一鏡到底長鏡頭,連眼見張艾嘉手上被火把的熱油滴到,但深怕毁了那一場戲,也無法出手幫忙。

黃覺與湯唯(右)一起演戲,如做了一場夢。(金馬獎執委會提供)
黃覺與湯唯(右)一起演戲,如做了一場夢。(金馬獎執委會提供)

他演徐皓峰的電影是自己爭取。「我是他的書迷,每本書都看過。我就是想充當我喜歡的創作者手裡的一個工具,想走進他們的世界。」他說畢贛的情況也是如此:「就算是一場戲而已,我都無所謂,我就想透過合作來走進導演的內心世界,是粉絲心態。一開始畢贛也沒打算我是男主角,他自己寫劇本,角色就愈寫愈肥了。」當角色在畢贛筆下被寫肥了,為了學習方言,黃覺在貴州凱里住了11個月,一開始住在畢贛外婆半山的屋子,與外婆一家子住在一起。

原本說拍攝期3個月,黃覺給了5個月時間,因為想提前2個月進組學方言。最後拍攝竟花了11個月的時間,算起片酬當然划不來,黃覺一笑:「我說算了,就當是我給自己中年危機的禮物吧。」

黃覺攝影、畫畫都在行,身上有藝術感的他,對於爭取演出心儀導演的作品格外用力。
黃覺攝影、畫畫都在行,身上有藝術感的他,對於爭取演出心儀導演的作品格外用力。

真有中年危機?「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中年危機,但一般人遇到了,都是買輛跑車之類的大玩具給自己。我失去的金錢可以買很多大玩具了,但我已經得到我人生中最想要的東西了。很文藝的說吧,就像是與神對話,拍完長鏡頭那一刻,我內心深處對於藝術的追求,這個點我到了。」當世間所有事都有其額度,提早預支的黃覺,以精神換了物質,即使明知,人這樣被欲望牽制而動,多多少少總會遇到風險。

周迅始終是那個唱歌的女孩

是沒有套路,亦或套路太刁鑽?黃覺當然是一個文藝青年。而且年輕時,他曾經是一個很窮的文藝青年。13歲習舞,他18歲時從廣西到了北京,曾在歌舞廳為演出伴舞,後來他當模特兒,開始玩電子音樂,沒錢時,周迅正要演一部《戀愛中的寶貝》,推薦黃覺當男主角,黃覺開價人民幣10萬元(約合新台幣45萬元),最後拿了人民幣3萬元(約合新台幣13萬元),他買部電腦打算做音樂。但他就這樣開始演戲了。

在現實生活與網路世界裡是兩種性格,黃覺總在悶棍與浮誇之間游移著自己。
在現實生活與網路世界裡是兩種性格,黃覺總在悶棍與浮誇之間游移著自己。

人與人的相遇有無限可能,但周迅與黃覺相識的方法,是非常周迅式的。他說,「我跟周迅是在馬路上碰到認識的。」

「她跟她的朋友走在我們後頭,看到前面有兩個大高個兒,看背影估計還行,她朋友說『周迅妳去前面看一下他們長什麼樣子!』周迅就跑到我們前面去,假裝回頭招呼她朋友,轉過身來要看看我們長什麼樣子。」這不是什麼青春愛情電影的開場。當年他們日子過得都苦,7、8年後,周迅介紹了黃覺去演電影。

黃覺與太太麥子的自拍,充分顯示他浮誇的那一面。(翻攝自黃覺微博)
黃覺與太太麥子的自拍,充分顯示他浮誇的那一面。(翻攝自黃覺微博)

「我們不講演戲,從來不。」回憶裡他更輕緩說著,「因為在我心裡面她是歌手,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是唱歌的,我喜歡她的嗓音,雖然有人說她的嗓音很沙啞,但那是吸引我的地方,對我來說很強烈的,她開始去演戲時,對我來說沒有概念。」

他愛攝影也愛音樂,對待演員這個職業,卻像走在薄冰上。「演員跟我的性格是特別違背的,我要做好它,我要花很多很多精力,我又是一個臉皮薄的人,我有時就會不敢去說,自己是個演員。」說到舞台劇,他更是試都不敢試。

這樣的一個人,在現實生活中有點徬徨,絕對稱不上是一個習於敞開自己的男人。然而在網路世界中他是一個曬妻曬兒魔人,甚至太太都是透過網路認識的,他追到法國去見本人一面。「其實挺分裂的。」他承認:「對網路我嚴重依賴。」

窮文藝青年特浮誇告別儀式

「因為我確實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個悶棍型的人,但我可能多多少少有表達欲吧?」網路世界的黃覺比眼前的他活潑多了,他說起,「我最早用社交媒體時,不是在很大眾的地方,說話就接近我內心的想法,慢慢轉到微博就改不過來了。放小孩、生活的東西,因為我想,我的小孩以後生活的軌跡也是網路,他們想了解我的時候,可以去翻我的微博。或許他們會忘了小時候我怎麼跟他們交流,我就當成是日記,他們會看到自己成長的過程,對他們來說,會有意義的吧。」

曾經的窮文藝青年過上了主流生活,黃覺既有一點嘲笑物質,但搜集許多東西的他,又脫不了對物質的崇拜執迷。
曾經的窮文藝青年過上了主流生活,黃覺既有一點嘲笑物質,但搜集許多東西的他,又脫不了對物質的崇拜執迷。

一段對話、一張照片,被摺疊的回憶日後都可能被意外展開。這是重度網路使用者黃覺,讓有限化為無限的想像。

他有浮誇虛榮的那一面,只是通常是自己對自己演。他想起第一次拿到人民幣18萬元(約合新台幣80萬元)的酬勞現金時,人在青島,去餐館點了隻澳洲龍蝦,「我也不是愛吃。」他解釋:「就是老給自己找一些儀式感的事情,跟我自己個性不太一樣的事情。我一直在演各種浮誇。比如我會戴很多金鍊子、大金錶、勞力士之類的,開很誇張的車⋯」

黃覺臉皮薄,他二十八歲才當起演員,連在開機拍攝的那一剎那釋放自己,都要經過許多練習。
黃覺臉皮薄,他二十八歲才當起演員,連在開機拍攝的那一剎那釋放自己,都要經過許多練習。

「就是一個窮文藝青年,突然間享受主流生活,跟過去的自己告別,一些很可笑的,一些自己跟自己的調侃吧。」到現在都還是這樣。黃覺說戲一殺青,他就需要個儀式,「回到家,我會把所有首飾項鍊戴得滿身都是,覺得我從一個角色出來了。」這些金首飾分明就是他人格與心靈的某種延續,即使套路之刁,但他的確是按著本性去行動,是不是,也該有導演去走入黃覺的內心世界?

場邊側記

拍《地球最後的夜晚》時,好友明道來探黃覺的班,見那一場危險的索道場景,開始替黃覺焦慮,也讓黃覺開始焦慮。回去之後,明道上網訂了許多繩子、鐵勾、扣環,自己設計,寄來給他,還拍視頻教黃覺該怎麼纏怎麼綁⋯最後都沒用上,黃覺說「明道是特別溫暖的一個人。但這些所有的東西都是要消除內心的陰影而已,其實我覺得應該是沒問題的。」有了好友的溫暖認證,明道也不算是白忙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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