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紀時,天主教神父瓦倫廷不理會限制男性公民結婚的禁令,秘密替人證婚,結果被絞死,二月十四罹難日,成為紀念他的「情人節」。本文權以四段江南淒美愛情故事,帶領各位情人們,來趟如水般溫潤的江南愛情旅程。
江南,古來就是文學的聖地、愛情的伊甸園,多少詩人在此寄情寫詩,多少情人在此互訴情愫;而一切情意都將化作細水,流淌在每個角落,待往來男女盪起漣漪。
今日的江南,一般指上海、浙江、江蘇南部、安徽南部、江西東部和北部等長江中下游以南地區。不過歷史上,「江南」一直是個不斷變化、富有伸縮性的地域概念,它始終代表著美麗富饒的水鄉意象;不同於「城畔多野桑,城中多古荒」的江水之北,以及「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的邊疆塞外,江南不論是古鎮、輕舟還是煙雨,都較其他地方多了種旖旎之感。可以說,江南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和人文背景,深刻地影響了江南人的精神氣韻,以及他們對於愛情的態度。
一九〇二年,學者梁啟超首先提出「文學地理」的概念,他認為,地理與文學之關係,猶如肉體與精神的關係,緊緊扣連,並從文化地理學的角度解讀了文風與地緣的關係:「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吳楚多放誕纖麗之文,自古然矣。」的確,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皆有不同的文學風貌,而文學又出自於人之情感,兩者之間密不可分。因此,江南的有情人就猶如這個地方的涓涓細水,他們如水般靈秀、如水般細膩、似水般溫潤,形成一種獨特的江南愛情性格。
詩與江南,浪漫共生
從古至今,江南是詩人的繆思,江南是文人的烏托邦。他們在感嘆悲歡離合之際,邂逅煙雨濛濛的江南,無不激發起詩性的靈感,留下那些名留千古的詩文,而這些字句也堆積起了世人對江南的爛漫想像。
韋莊〈菩薩蠻〉:「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是浸潤著粼粼水色的江南;白居易〈憶江南〉:「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是倒映著春色的江南;蘇東坡〈望江南〉:「春未老,風細柳斜斜。試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煙雨暗千家」,則是春光爛漫的江南。這些文豪到了江南,皆不自禁地藉物詠嘆,即便是一腔愁緒,在江南也能幻化出無限的美感。
然而,當韋莊、白居易和蘇東坡等大家吟詩弄墨時,也許不曾想到,正是他們賦予了江南絲絲情意,為後人構築起個唯美的詩性時空。因為如此,世人才依著這樣的時空,談起了江南特色的唯美愛戀。可以說,江南的美感是由現實和想像的二重空間共同建構而成。江南造就了詩,詩也成就了江南;江南促成了情意,情意也美化了江南。
江南之愛,與眾不同
不同於孟姜女哭倒長城的壯闊悲涼,以及唐玄宗與楊貴妃的「此恨綿綿無絕期」,江南流傳的愛情故事,如梁山伯與祝英台、唐伯虎與沈九娘,雖然同樣以悲劇收結,但相比起北方或塞外,他們愛得含蓄、愛得內斂,也愛得細膩;她們愛得可愛、愛得靈巧,更愛得真摯。蘇小小與阮郁、陸游與唐琬、沈秉成與嚴永華,乃至近代的徐志摩與陸小曼都是典型,並且亙古不衰,永留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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