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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樂手巢專訪|山頭上的神祕聚集地,獨立又互相 JAM 成一格的北藝大荒山搖研社

樂手巢 YSOLIFE

更新於 2023年06月28日06:36 • 發布於 2023年06月28日04:02

「我覺得荒山搖研社讓我更喜歡音樂了。」──夢遺如來主唱翠斯特

百合花 林奕碩
百合花 林奕碩
重陽路上小心/荒山茉莉 王重陽
重陽路上小心/荒山茉莉 王重陽
夢遺如來 翠斯特
夢遺如來 翠斯特

王重陽首先破解了大部分人們對荒山搖研社的迷思。社團原名為搖滾研究社,位於半山腰,後來的草東沒有派對與 deca joins 都是那時期的成員,約在2016年時被廢社;隔年在當時皆已畢業的荒山茉莉主唱與合成器手張之瀚、搖研社的最後社長劉光晏、草東沒有派對的學長們、吳懷晨老師與串起整個社團的幕後推手 Nana 的積極爭取下復社,將社辦位址選在山頭上被荒廢的荒山劇場,並改名為「荒山搖滾音樂研究社」捲土重來。王重陽分享,當時沒有特別指派幹部,大家就自動分工,有人負責補土,有人負責木工、鐵工,靠著他們的熱忱與努力活生生將鐵皮屋搖身變為練團室,後來荒山茉莉的鼓手 BALAN 也擔任多屆社長,協助帶領社團。歷經兩個時期的林奕碩回憶:「還沒搬遷之前的社團,真的是有點像路邊搭棚喝茶、唱歌的狀態,空間其實滿髒的,有時候有人在裡面睡覺,有時候有狗,甚至有雞⋯⋯每學期長得不太一樣。但到了荒山,他們比較有規畫,所以沒有那麼亂,風格不太一樣啦!」

▲ 北藝大搖滾研究社舊社辦時期。
▲ 北藝大搖滾研究社舊社辦時期。
▲ 遷至忠義山頭上並改名為「荒山搖滾音樂研究社」,徒手復社中。
▲ 遷至忠義山頭上並改名為「荒山搖滾音樂研究社」,徒手復社中。

雖然字面上定義為「社團」,但三人一致認為,荒山搖研社和其他大學或大眾認知所謂的熱音社不太一樣,「北藝大的搖研社是一個很自由的地方,什麼時候有社課、社員有誰,一直不是很清楚。」林奕碩說道。曾至其他學校教過社課的王重陽也分享,用「怪」形容荒山搖研社真的是再貼切不過,「有些事是只有在關渡,但出去外面你就不會這樣做了。比方說遇到一個在荒山搖研社的人,任何人都會先假設他可能有40%、50%醉,就算他等等要去上課或表演都沒關係,那很 OK;可是過了大度路就不是這樣了。」「反正這裡就有點像是一群聚集在一起的關渡居民。」翠斯特則分享,雖然荒山搖研社也會舉辦活動,但不像其他熱音社成發的概念,反而更像「派對」,「我記得早期辦過『清醒派對』和『通常都會有人』。」她說道:「可是對我來說荒山搖研最重要的活動,還是結束後的那個『free jam』。」

荒山沒有 COVER?

翠斯特首次踏入荒山搖研社其實是在加入北藝大之前,當時她尚在臺北大學就讀法律系,聽聞荒山搖研社有舉辦 free jam,雖然不認識任何人,臺上又都是一群看起來很屌的樂手,但心中一直有個「好想上臺、好想上臺」的聲音,趁著主唱位子沒人的空檔,便直接竄上去,「我剛好那陣子很著迷阿彌陀佛姐,所以我 free jam 就是狂唱『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然後全部人被我嚇爛。」她笑著說:「大家想說『What the fuck?』,有一個痟仔妹妹這樣跑上來。」也許正是一群藝術學生的特殊能量聚集,滿腹的創作熱忱,讓荒山搖研社盛行一起 jam 以及演出自創曲的風氣。王重陽分享,「沒有聽說過有人組 cover 團,北藝大不 cover 的!」而林奕碩的 cover 經驗只有高中時曾和餵飽豬主唱兼吉他手顏伯聖做過五月天的歌曲,「但是我們好像是照自己的意思彈,這樣應該不算 cover。我們很少做 cover,百合花第一次演出就是唱自己的歌。我猜想 cover 應該是可以練習技術?難怪我基本功不太好。」他笑著說:「也許下次我們應該 cover 瑞奇馬汀。」

沒有凝聚力的羈絆纏結

「我們感情很好,可是我們不會『相處』。」關於荒山搖研的社團生態,王重陽坦言十分「微妙」,不像其他學校社團,社員常常泡在社辦,他們其實沒什麼凝聚力,主要是以一個「樂團」而非「社團」的單位聚在一起。或許是因為藝術系學生們自由不受拘束的個性,又或許是因為平時課業就需花許多時間進行創作,林奕碩也認為社員們似乎都不太會特別花時間經營社團,「不過散漫的狀態對我來說滿好的,營造氣氛的團體我個人也不太感興趣,重點是有沒有音樂可以玩。」他毫無保留地說。對於他們的答覆,翠斯特似乎也不意外,「每次活動大家喝酒喝到一個程度的時候,他們基本上就已經走了,不會跟我們待到最後。」而像夢遺如來、純平回家了等屆數較接近的樂團,其實還是會留下來一起聊天。她笑說自己就是王重陽口中的「打球團」,像某次社課邀請 deca joins 吉他手楊尚樺回來教製作,當其他社員圍著他詢問各種問題時,她只是在一旁默默看著,「我覺得莘莘學子們這樣很棒,可是我就是在旁邊想『怎麼沒有人要跟我聊天?』這就是我在搖研常會發生的事,可能大家很專心在做音樂。可是我就會一直問說『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另外,她也提到必吃民生豆奶,翠斯特驚呼:「活動、練團結束大家一定會說『誒,要不要去民生?』怎麼會沒有人提到這個?百分之兩億、所有人練完團都去吃過民生豆奶!」

儘管他們多數都認為荒山搖研社沒有什麼緊密連結,但即使在離開社團後,他們仍舊會互相幫助彼此:deca joins

默默協助荒山茉莉首張專輯《水沒之都》許多幕後事宜;布萊梅的《Taured 陶樂德》由王重陽製作、專輯設計由荒山搖研社重要的隱藏人物、現為插畫家的游博任繪製,其實彼此之間仍有著無形的羈絆。此時,王重陽也感性地說:「你會在這裡,找到好好聽你的歌的人。」

宛若一顆顆原子,每個樂團各自獨立,聚在一起時又能夠結合為分子,構成荒山搖研社這個持續生長的有機體;偶爾,在某些像是 free jam、音樂製作的時刻,他們又再各自游離,相互碰撞,產生新的化學反應。而其中不變的核心,是大家對音樂的熱愛,「我覺得並不是說北藝大生產了比較多樂團,應該說搖研社讓大家對音樂產業的理解比較完整,所以畢業後儘管有別的工作,還是會對這件事保持一定程度的興趣。搖研社能培養大家對音樂技術上的樂趣,這是它為什麼可以一直有樂團產出的原因。」翠斯特的語氣充滿著感謝。也許,「自由」、「隨性」就是造就荒山搖研社如此特別的元素,「音樂社團是個放鬆的地方,沒有分數、沒有輸贏,大家很和平、很隨興,沒有什麼壓力之下,只有自己能定義自己。」林奕碩緩緩地說:「我想這就是創作的本質,一切取決於創作者,也就是樂團本身。隨時都要回到這個狀態,檢視自己有沒有被社會價值綁住。」

▒ 我的荒山搖研社回憶 BINGO ▒

延伸閱讀:天團學長精神感召太強大,從師大附中社團找到認同感:韓立康 X Riin X 阿雞

本文收錄於樂手巢雜誌 Vol.17「主題企劃」單元。樂手巢雜誌全台索取地點:
https://bit.ly/421RF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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