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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音樂教父昆西.瓊斯:「持續尋找讓自己起雞皮疙瘩的感動,直到你找到很棒的歌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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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11月08日07:04 • 發布於 11月05日01:30 • Readmoo閱讀最前線
音樂教父昆西.瓊斯:「持續尋找讓自己起雞皮疙瘩的感動,直到你找到很棒的歌或故事。」

文/昆西.瓊斯;譯/盧相如

首先,不要把自己放在一個框架裡,就這麼簡單。毫無疑問,如果我允許自己被限制在社會對我的期望之中,我知道我永遠不會實現成為製作人、作曲家、藝術家、編曲家、指揮家、樂器演奏家、唱片公司主管、電視台老闆、雜誌創始人、多媒體企業家、人道主義者,以及最重要的父親這一個角色。據統計,以我出生時的貧困家境來看,我頂多只能得到其中一個頭銜,甚至連我的青少年時期恐怕都無法度過。事實上,隨著年紀漸長,社會對你施加的限制就越多;但如果你讓自己有所成長,就越能越過這些障礙。

正如我從我的另一個摯友——雷‧查爾斯那裡得到的發現,同樣的規則也適用於創造力。在我十四歲時,比我年長兩歲的他教我如何用點字讀譜,並不斷告訴我,「純粹並忠於每種音樂類型,」我聽從他的囑咐。我從小就學習尊重各種不同的音樂類型,不會特別限制自己應該玩什麼樂器。雷和我從來沒想過要寫出某種特別類型的音樂。我們只是隨著心之所向,做出我們想要的任何音樂,而不先去考慮我們作為爵士音樂家應該如何演奏。從搖滾樂、節奏藍調、咆勃爵士樂、流行音樂到嘻哈音樂——我們將各種標籤視為對音樂加以分類的一種方式,而不去影響我們的創作過程。這對於我之後的職業生涯很有幫助,當業界開始評論我是個「叛徒」,將爵士樂包裝成流行唱片時,我只能一笑置之,因為他們有所不知,我從年輕時就精通各種音樂(包括我過去在成人禮和鎮上各個俱樂部的演出)。我只能說:「你最好有東西可賣,並且知道怎麼賣!」

一九七三年,我有幸替艾靈頓公爵製作《我們瘋狂地愛著你》(We Love You Madly),這是我為我的爵士偶像艾靈頓公爵策劃的CBS電視特別節目(這是我製作的第一個電視節目)。節目以艾瑞莎‧弗蘭克林、雷‧查爾斯、小山米‧戴維斯、蘿貝塔‧弗萊克和貝西伯爵等人為主角。這場演出體現了艾靈頓公爵的哲學,即 「這世上只有兩種音樂:好音樂和壞音樂。」結束後,艾靈頓公爵給了我一張後來成為我最珍藏的簽名照片,上面寫著:「給Q,他將成為打破美國音樂類型的人。」我將這句話謹記在心,從那時起我就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去做。這種心態對於我在成功創造音樂方面不可或缺,為了嘗試縮小不同音樂類型之間的差距,我因此挑戰傳統,從來不會待在同一條車道上太久。相反的,當我到達一個終點時,我會直接跳往下一個。我盡我所能地鼓勵音樂創作者也這樣做,邀請他們從未想過要合作的其他藝術家一起合作。你可以在我一九八九年的專輯《回到街區》(Back on the Block)中聽到這種跨流派音樂的例子,當時我讓莎拉‧沃恩和艾拉‧費茲潔拉等爵士天后與冰塊酷巴(Ice-T)、庫爾‧莫‧迪(Kool Moe Dee)和梅勒‧梅爾(Melle Mel)等饒舌歌手一起表演。這種跨流派攜手的例子在我的其他專輯也都看得到。

我覺得雷和艾靈頓公爵讓我主導的部分——幫助我打破音樂類型分類——已經融入了我的使命。我最近的一次嘗試則是透過我在二○一七年成立的訂閱式隨選視訊(SVoD)平臺,Qwest TV:一個讓所有類型的音樂愛好者發現意想不到音樂的地方。每個頻道的設計都是為了透過音樂而不是音樂類型來引導觀眾,以獨特的方式來擴大聽眾的視野。它純粹是為了分享好東西,讓世界上每一個人的心和靈魂更容易接觸到它。

為了讓音樂自然發展,重要的是,評論家不再需要根據音樂人的「類型」來區分他們,而只單就音樂本身來評論。否則,這種過度分類將會阻礙音樂家發掘自我的全部潛力,使他們陷入依循特定音樂類型的範圍去創作的套路中。他們經常被告知必須停在自己的球道中,以至於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去探索在他們領域之外的其他方面。同時,藝術家需要把自己的藝術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允許人為的限制來決定他們的未來。我有幸在我職業生涯的一開始就了解到這一點,我不僅可以演奏各種音樂,而且音樂應該成為一種驅動力。

我確信,在我的音樂和個人能力上保有廣闊的視野,可以對我的成就發揮重要的作用,使我能夠挖掘我的每一個創意儲備。最重要的是,它防止我限制自己的潛力,或妨礙自己的發展。

所以,不要使自己受到限制,特別是別讓他人限制你。

第二個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幫助我避免陷入分析弊病的做法,那就是傾聽我的直覺。

當被問及:「我們如何看待我們的直覺?」我會以作家麥爾坎‧葛拉威爾(Malcolm Gladwell)的解釋來說明,他的說明恰如其分:「我們必須認真看待直覺,這些直覺很可能對我們大有幫助,也可能糟糕透頂,並嚴重誤導我們。但在這兩種情況下,我們有義務認真看待它們,並承認它們能夠發揮作用。忽視直覺是大錯特錯的做法。」在他另一本傑出的著作《決斷兩秒間》(Blink)中,他進一步聲稱「洞察力不是在我們腦中熄滅的燈泡,而是一支閃爍的蠟燭,輕易就能被熄滅。」這真是絕佳的比喻,因為我們經常忽視我們最偉大的想法,以為它們應該以某種隆重的方式登場,而實際上,它們很可能不過是以內在聲音的形式出現。這就是為什麼讓你的意識平靜下來有其必要,然後去挖掘你的潛意識——引導你的直覺和能力,傾聽那些內在的聲音。

科學表明,人們在清醒時的精神狀態不是「阿爾法波」就是「貝塔波」,這意味著我們的大腦要嘛處於平靜或休息狀態(阿爾法波),要嘛處於高度活躍狀態(貝塔波)。明白這一點後,我決定不把寫作瓶頸當作一回事。沒有瓶頸這回事,而是你需要進入阿爾法波的狀態,如此才能聽到你的內在試圖告訴你什麼。只有這樣,你才能讓你的意識平靜下來,進入潛意識,這麼做能幫助你更清晰地思考,而不受內在判斷的影響。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孩子會毫無顧忌地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是因為他們的腦波處於阿爾法波頻率!

我的老朋友、作曲家李奧納德‧伯恩斯坦告訴我,他和他的寫作夥伴史蒂芬‧桑坦是在處於完全放鬆的阿爾法波狀態下,創作出經典音樂劇《西城故事》(West Side Story)。他會躺在沙發上,把一條腿擱在一邊,等到達清醒和入睡之際的放鬆狀態,他才會編寫音樂。我自己在嘗試過之後,證實這種做法的確有效。每當我需要大量創作音樂或只是需要擺脫束縛時,我會把背靠著地板躺下,把腿翹在床上,準備好我的樂譜和鉛筆。當我放鬆到一定程度,並發現自己進入阿爾法波的狀態後,我就能夠創作出任何我想到的旋律。

很多研究提出了進入阿爾法波的各種方法,但我並不習慣以任何其他方式創作音樂。在知道這個方式多麼有效之後,我忍不住做了嘗試!我曾聽過其他合作夥伴說,「昆西在工作室裡只是雙手抱頭坐在那裡」,但他們哪裡知道我正抱著頭沉浸在我的創作中。此外,每當我為其他音樂家製作音樂時,我都會確保將我們的會議安排在深夜,在他們昏昏欲睡之際,這樣他們在錄製自己的部分時就不會想太多。這個做法毫無例外,而他們往往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等他們開始滑入阿爾法波的狀態時,他們就會拿出最好的表現。

艾佛瑞‧紐曼(Alfred Newman)曾經說過,你應該永遠「把你的樂譜和筆放在你身邊伸手可及之處,因為如果你不立刻記下,上帝會把它帶到大街上給亨利‧曼西尼(Henry Mancini)!」所以,無論何時,當你聽到自己的內在聲音,最好仔細聆聽,並把它記下來。我永遠不會忘記有一回我在阿爾法波的狀態下寫作後睡著了。當我在四個小時後醒來翻看樂譜時,發現已經寫了十大張!學習這種創作方法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我能夠大量創作出音樂的能力,因為我不會阻擋自己接受一切內在聲音找上我的方式。我相信我們處在某個更高權力的終端,創造力將通過我們實現,而不僅僅來自我們的自身。無論個人信仰如何,如果我們不對通過我們傳遞的訊息保持開放的態度,那麼很可能錯過這類向我們傳達的內在靈感。

正如我從我的兩位導師——作曲家維克多‧楊(Victor Young)和艾佛瑞‧紐曼(Alfred Newman)那裡所學到的,「儘管放手去寫,然後接續翻頁,不要回頭看。」這點非常重要。這證明了在阿爾法波狀態下創作的一個重要面向,不要去阻止你的潛意識試圖告訴你的訊息。萬事起頭難,但你必須停止過度思考,並著手去做,即便只是一個字或是一個雛型。在我創作音樂之前,我會去嘗試素描和繪畫等其他藝術形式,然後從炭筆素描開始著手。即使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最終成品是什麼模樣,就只是去試著畫出一個基本的結構或是輪廓。然後,在其中畫上水彩,最後添上油彩。在我開始製作音樂時,也是利用類似的過程。也就是說,我試著不要受到對於最終成品的期望所束縛。相反的,我會跟隨我的直覺,把直覺轉換成基本的雛型或是聲音。然後,透過加上線條、顏色、濃淡等在其上進行構建。從一個圖像或旋律開始,讓直覺把它釋放出來。隨著素描或歌曲逐漸成型,你可以在其上進行創作。

創造力取決於你的感受,而不是你的想法,當你無法專注時,學著跟隨這些感受,最終將帶你度過難關。在我的整個職業生涯中,我百分百仰賴我的直覺。如果不這樣做,我知道我將無法創作出經得起時間考驗的藝術。我承認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但我要與你分享的下一個方法,無疑是個有效的方式。

這種方法就是「雞皮疙瘩測試」。

如果我正在創作的音樂讓我起雞皮疙瘩,那麼地球上至少會有另一個人受到同樣的感動。但如果我的音樂根本打動不了我,而我卻試圖拿這樣的音樂想要博取別人的讚賞,我將陷入創作出平庸作品的無止境循環,這種音樂也不會打動人心。在我所做的每一張音樂專輯中,從最暢銷的到最不暢銷的音樂專輯,我都是懷著盡可能創作出最好的音樂的想法開始,去創作出能夠觸動靈魂和心靈的音樂。音樂和藝術作為一個整體,是一頭詭譎的野獸。你看不見它,嚐不到它,摸不到它,聞不到它,但你肯定能感覺到它。我永遠無法預測結果,也無法預測人們會有什麼反應,但我能感覺到一段音樂何時會讓我起雞皮疙瘩。

如果你打造出一款產品,預想將如何吸引大眾,這麼做只會讓你失去創作的真實性。如果我只專注於評論家會說什麼或聽眾怎麼想,我無法著手製作音樂,因為這種態度只會淩駕於我的內在本能之上,內在本能才是更為強大、更直接的靈感來源。

這不能與協同合作或收到回饋的意見混為一談,這些都是有用的工具。我要說的是當你在開始創作之前,就讓外在的意見滲透到你的創作過程中,最後你將無法有效完成或通過這項雞皮疙瘩測試。

我對這個評估方法之所以敢掛保證,那是因為每次真正觸動我的東西都一定會令我起雞皮疙瘩:不論是音樂、電影、詩歌等所有這些。如果我沒有任何感覺,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想我是從爵士樂開始獲得這項技能,因為爵士樂講究的是即興創作。這是一種節奏明快的藝術形式,你必須當場創作,沒有預先構想的餘地,而且完全建立在感覺上。這個基礎對我很有幫助,因為我得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創作出一些最好的作品。還記得〈C調〉篇章裡談到後來成為電影《王牌大賤諜》系列主題曲的〈靈魂巴莎諾瓦〉這首歌曲嗎?這首曲子我只花了二十分鐘就創作出來。

能夠投入大量的時間製作專輯是一種奢侈,但這麼一來它也可能成為陷入分析弊病的溫床,因為你讓自己過度思考。長遠來看,雞皮疙瘩測試將可以節省你的時間,因為這將避免迫使你將自己的音樂製作成不該有的模樣。如果你感覺不到音樂帶給你的感動,那麼我向你保證,其他人也不會受到感動。

同理,我們很容易陷入猜想其他人想要什麼的情況。在此過程中,我們最終遺忘了學習如何走出自己的路,其中有最重要的因素:一首好歌加上故事。我自己經過證實,第四點也是最後一種方法替我省下了不少時間,讓我不必浪費時間去解決那些根本無法解決的問題。

讓我們來分析一下。一首好歌可以讓世界上最糟糕的歌手也能成為明星,但一首糟糕的歌曲就算找來全世界最偉大的三位歌手,也無法起死回生。如果你沒有一首好歌或一個感人的故事,那麼也就沒有必要花時間在這上面。

現有的製作技術,讓音樂製作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容易為了病毒式傳播而美化或設計歌曲,但永恆流傳的經典歌曲:永遠經得起時間的考驗。重點不在於你想添加什麼樣的循環樂句、節奏、韻腳或鉤子,因為從本質上來說,它仍是一首糟糕透頂的歌曲。是什麼讓一支歌曲如此特別,以至於它能比起演唱它的歌手流傳得更為久遠?是什麼原因使一首歌能夠傳唱大街?創作一首偉大的歌曲沒有唯一的捷徑,因為如果有的話,每個人都可以跟著這麼做。偉大的歌曲確實具有一些可識別的特徵和特質,儘管它們的共同點是與人之間的連結,純粹的連結。

我最喜歡舉的一個例子是萊斯利‧戈爾在一九六四年的單曲〈你不擁有我〉,當我在水星唱片公司任職時,我有幸為她製作這首歌曲。這首歌曾在美國告示牌排行榜上名列第二,但我不會因為它沒有登上第一名而沮喪,因為它緊隨在披頭四在美國的第一首熱門排行歌曲〈我想握住你的手〉(I Want to Hold Your Hand)之後。〈你不擁有我〉在美國告示牌排行榜百強單曲榜上蟬聯了十三周,之後成為一首眾所周知的女權歌曲。我從來沒有想過這首歌最終會是什麼模樣,但打從一開始,它就讓我起了雞皮疙瘩。

這首歌在歌詞上,傳達出一種十分強大且令人產生共鳴的訊息,它超越了種族界線、傳統的性別角色,以及一首歌曲的典型生命週期。如果你看看下面幾行歌詞,就會發現歌詞中沒有問句——而像是某種聲明。

你不擁有我
我不只是你眾多玩具中的一個
你不擁有我
別說我不能和別的男生同行

這首歌不像之前許多為女性歌手所寫的歌曲,為了爭取權益而作。而是即將邁向成年的十七歲萊斯利與兩位詞曲作者——大衛‧懷特(David White)和約翰‧梅多拉(John Madara)——之間一次劃時代的合作。兩位詞曲作者早已對這個行業中長期存在著對女性的歧視,感到不滿。大衛和約翰公開表示,他們對「一九六○年代早期存在許多女歌手演唱著迷戀男人的歌曲感到厭惡,於是決定寫一首關於女人向男人展現自我想法的歌曲。」約翰還指出,這首歌是以他在費城一個多種族社區的成長背景,以及他參與民權運動的經歷所寫。他們沒有強迫歌曲必須按照傳統上可以為大眾接受的方式來演唱,而是挖掘出人性的基本需求:希望受到平等對待的心願。雖然這首歌是從女性的角度出發,為女性量身訂做,但它的歌詞整體上創造了足夠的多樣性,適合任何聽眾。像是在為獨立宣言而寫,產生某種深刻的情感,激發聽眾內心同樣的感受。

你可以從歌曲聽出這首歌先是從小調開始,隨著副歌過渡到大調。歌曲中反映了萊斯莉的想法:和弦與歌詞的強度相互輝映,然後當她在副歌部分加進訴求和充滿力量的歌詞時,音樂也呼應了同樣的情緒。一首偉大的歌曲包含了驚喜、靈感和氣勢等元素在內,以及和弦的律動與歌詞彼此相互呼應。人的耳朵很快適應平穩的聲音,所以如果你不提高音量,耳朵就會進入催眠的狀態。主題的一致性會吸引潛意識,並把聽眾帶進一個聲音和歌詞激動人心的旅程。

這首歌發行的時機也很重要,因為歌詞反應了六○和七○年代興起的女權運動,再加上五○和六○年代便開始進行的民權運動。這首歌慢慢開始有了自己的生命,從廣播劇到口耳相傳,再到街頭集會等等場合;無論我走到哪裡,這首歌都被當作頌揚女權的歌曲,對於那些只想宣告「不要告訴我該做什麼,別告訴我該說什麼」的人來說,這首歌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這首歌在六○年代並沒有減少它的影響力。

二○一五年,我和我的聯合製作人帕克伊吉爾(Parker Ighile)與 G-Eazy 和一位剛嶄露頭角名叫格蕾絲(Grace)的歌手,重新錄製經過重新編曲的〈你不擁有我〉。這首歌曲在二○一六年獲得白金銷量,並成為DC漫畫《自殺突擊隊》(Suicide Squad)的預告片歌曲。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這首歌已經透過數位服務供應商,提供超過十億次的串流服務。這是一個美麗、傳承意味濃厚的時刻,因為我們在錄製格蕾絲的版本時,她和萊斯利一樣,都是十七歲年紀。我覺得這首歌所傳達的訊息應該不斷被新一代的歌手反覆傳唱,而它的確達到了效果。

從在六、七○年代的女權運動中成為一首賦予女性力量的歌曲,到在#MeToo 運動的高潮中呈現出自己的生命力,這首歌憑藉著人與歌曲之間強大的連結,使其存在著重要性。即使在一九六三年和二○一五年間,這首歌仍因各種原因成為代表作,歸根結底,它傳達了一個強有力的訊息,並與比任何個人的經歷都還更重要的運動聯繫在一起。此外也被安插成為歌蒂‧韓、黛安‧基頓和貝蒂‧米德勒在一九九六年的電影《大老婆俱樂部》(The First Wives Club)中,成為經典離婚場景中演唱的歌曲。二○一八年,愛莉安娜‧格蘭德(Ariana Grande)在《艾倫秀》(the Ellen DeGeneres Show)上演唱她的熱門單曲《謝謝你,下一位》(thank u, next),作為對《大老婆俱樂部》劇中此一場景以及〈你不擁有我〉這首歌曲背後所傳達的強大訊息致敬,她仿效《大老婆俱樂部》(the First Wives Club)中的同一幕演唱她的新歌。同樣在 二○一八 年,女演員潔西卡‧雀絲坦 (Jessica Chastain)在《週六夜現場》(Saturday Night Live)與節目中其他女性嘉賓在「婦女遊行」(Women’s March)之夜一起演繹了這首歌。這首歌一次又一次與聽眾建立連結,不分種族、性別或世代,也證明了這首歌的創作時間並不重要——它在歌曲發表近五十年後仍具有同樣重要的影響力。

不管我們在重新錄製這首歌曲時添加了什麼新的元素進去,最重要的是,這首歌本身具有不可否認的特點和特質,使它令人難忘並具有影響力。這就是這首好歌最終帶來的結果。你可以花上一整天時間構思你想要添加到作品中的內容,但如果它本身沒有一個堅實的基礎,那麼你就只是在下沉的流沙上創作。強迫自己創造一個你認為人們想要的產品,而不是發自你內心的真實創作,這麼一來只會阻止你與你的聽眾之間產生真正的連結。

所以,不管別人對你說什麼或認為你應該怎樣做,絕對不要把自己禁錮在一個框架裡,聽從你的直覺,傾聽內在的聲音,永遠去尋找讓自己起雞皮疙瘩的感動,深入挖掘,直到你找到一首很棒的歌或故事。簡而言之,走出屬於你自己的一條路,替自然湧現的事物讓出一條路。打從我的音樂生涯開始,我便遵守著這些原則,而且只要我仍在這世上活著並從事創作,將繼續遵守。跟隨你的心,別讓你的內在判斷有任何時刻投射到你的意識中,即使某個字或是某個詞在此刻沒有意義,把它寫下來!你才是你自己最大的創作阻礙,所以停止審視你自己,讓、心、流動!

※ 本文摘自 《Q的十二個音符:樂壇大師昆西.瓊斯談創作與人生》,原篇名為〈升D——避免陷入分析的弊病〉,立即前往試讀►►►

Q的十二個音符:樂壇大師昆西.瓊斯談創作與人生 - 昆西.瓊斯 | Readmoo 讀墨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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