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提及超現實，你的腦海中是否會浮現《金魚的復仇》宛如置身水缸或夢境中的神祕場景呢？
這件美國當代藝術家桑迪．斯科格倫德（Sandy Skoglund）標誌性的作品，是她在 1981 年所完成的裝置攝影。1992 年一支英國搖滾樂團 Inspiral Carpets 將其用作封面，推出同名專輯《金魚的復仇》，也讓這幅亮橙色金魚影像的流傳更為廣闊。
消弭了雕塑、裝置藝術與攝影之間的界限，並以拍攝臨時性裝置的滿版影像聞名於世，Skoglund 目前定居在美國紐澤西州。她在 1946 年出生於麻薩諸塞州，曾於當地的史密斯學院學習藝術與藝術史。1969 年，Skoglund 進入愛荷華大學研究電影製作、凹版版畫與多媒體藝術，並於 1971 年獲得碩士學位、1972 年獲得繪畫碩士學位。隨後她搬到紐約市，正式展開藝術家的生涯。
Skoglund 安排這些不可思議畫面，背後之目的，其實與藝術史上重要的脈絡有關。「觀念就是藝術！」──觀念藝術（Conceptual art）的擁戴者們，主張作品相關的意念，比起作品的物質性材料、造型甚至美學，還更為重要。為了捕捉這些純粹的想法，藝術家們經常用草圖、速寫、錄音等方式把自己的創作過程記錄下來。而作為一名觀念藝術家，Skoglund 為了更好記錄腦中的概念，1970 年代末開始自學攝影。發展至 1980 年代，她對流行文化與商業影像製作的策略產生興趣，創作更觸及「舞台攝影」。
五十多年來，Skoglund 一直探索著觀念藝術在攝影、裝置等方式中的可能性，關注「重複」的意義，並進行以「過程」為導向的藝術生產。藝術家精心鋪設的場景由各種材料製作而成，從家具到食物，需要花費數月甚至數年才能完成。
目前位在義大利的 Palazzo del Duca 宮殿，正展出 Skoglund 的作品：「攝影的想像世界」（展期至 2024 年 6 月 2 日）。回望並研究這位美國藝術家在色調、主題與每組元素間，對比而又和諧的安排。
金魚為何要復仇？觀念藝術時常是為了挑戰而不是為了給出答案。如同探入潛意識般，重新走進 Skoglund 表達的如夢場景。在這裡，我們發現的將不是清晰的敘述，而是令頭腦困惑卻深有所感的奇蹟。
Text｜Melody TU
via｜sandyskoglund.com、colossal、holdenlunt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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