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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說不出的告別》:優雅凝視生命盡頭,溫暖描繪「安樂死」議題

電影神搜

發布於 2020年12月02日18:00 • 圓點點

《說不出的告別》為 2019 年出品的劇情片,由羅傑米契爾 (Roger Michell) 導演,蘇珊莎蘭登 (Susan Sarandon)、凱特溫絲蕾 (Kate Winslet)、蜜雅娃絲柯思卡 (Mia Wasikowska) 等人主演。 

莉莉患有漸凍症,身體逐漸不聽使喚,決定用安樂死結束人生最後一段旅程。她請來好友和兩個女兒與各自的伴侶、孩子,共度週末、歡慶聖誕節,並逐一道別。然而,所有人帶著不安與各自的議題,家人的秘密也一次爆發。

 

生命盡頭,笑看一切 

《說不出的告別》蘇珊莎蘭登。
《說不出的告別》蘇珊莎蘭登。

金獎影后蘇珊莎蘭登演出決定安樂死的莉莉,演技收放自如,把頑強、凡事不假手他人的女主角演得令人欽佩。一場打破酒杯的戲,開玩笑說以後要用紙杯裝酒,眼神卻流露身體逐漸不聽使喚的無奈,讓人見識到影后級內斂又幽默的演出,徹底融入在角色裡頭。

安樂死的題材每隔一陣子就會出現,不過片子從夫妻、母女、祖孫、閨蜜等多面向切入,彷彿炒出一道初始平凡、而後嗆辣的菜,引人入勝又發人深省。莉莉大可不顧眾人意見,一走了之,然而她希望得到所有親人的同意,甚至希望好友代為照顧家人,這就相當不容易。莉莉一席決定死期、確定每一天活得更有意義的話,帶出面對生命,我們無法對死亡撇過頭去,反倒是知曉生命的盡頭,更懂割捨所愛與及時行樂。

 

姊妹情仇,一次掀開

《說不出的告別》凱特溫斯蕾與蜜雅娃絲柯思卡。
《說不出的告別》凱特溫斯蕾與蜜雅娃絲柯思卡。

姊妹情仇是片子令人玩味之處,大談手足間的不諒解,從妹妹的無故消失一個月,到幼時說了家庭的秘密,卻被姊姊貼上壞小孩的標籤,姊妹倆餐桌上你一言我一語,濃濃的火藥味,有手足課題的人看了鐵定心有戚戚焉。

凱特溫斯蕾與蜜雅娃絲柯思卡詮釋莉莉的兩個女兒,性格截然不同,面對母親的安樂死抉擇自然意見不合。凱特溫斯蕾演出控制狂珍妮佛,控制丈夫與兒子不在話下,對妹妹的命令式溝通,更是讓人無法忍受。珍妮佛把尊重母親的決定掛在嘴邊,連妹妹要干涉都嚴厲阻止,妙的是知曉父親秘密後又變了個樣,失控的模樣終於像個有血有肉的人。

《說不出的告別》凱特溫斯蕾與蜜雅娃絲柯思卡。
《說不出的告別》凱特溫斯蕾與蜜雅娃絲柯思卡。

以《魔鏡夢遊》打開知名度的蜜雅娃絲柯思卡,演出莉莉的二女兒安娜,始終拒絕接受母親的安樂死決定,而她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與姐姐眼中博取關注的行為,實則流露對愛的渴望。看似匪類的安娜,在與姐姐的對談中,體現自己無法面對心理生病與母親將死的課題,所有事情攪在一塊,瀕臨崩潰不是沒道理,可是這趟家族聚會,正是讓全家人了解她的困境,讓她重新學習愛與被愛的大好機會。

 

初始平淡,後勁超強

《說不出的告別》電影劇照。
《說不出的告別》電影劇照。

《說不出的告別》溫暖描繪安樂死議題,彷彿黑暗的夢中有雙手,拍拍你的肩膀,告訴你一切都會過去,光明正引領你前進。

整體而言,本片配樂優雅,演員表現亮眼,劇情初始平淡,後勁卻超強。特別是聖誕晚餐的戲,直言不諱莉莉及時行樂的人生哲學,衝破禁忌、突破傳統,不僅把鍾愛的物品贈與女兒和孫子,將婚戒遞給丈夫更是讓人忍不住拭淚。莉莉對生死的豁達令人眼睛一亮,最讓人不敢置信的是放下對伴侶的執著,盡顯拿得起放得下的氣度,把人生最後一章書寫得瀟灑又極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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