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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把寫了14年的日記都交出去 《席琳娜戈梅茲:傾聽我心》見證明星光環下的人性

鏡週刊

更新於 2022年10月25日09:22 • 發布於 2022年10月25日08:34 • 鏡週刊

導演阿萊克凱恩西恩(Alek Keshishian)在25歲那年非常風光,他拍攝瑪丹娜紀錄片《真實或大膽》(Truth or Dare)爆紅,締造的票房紀錄從1991年稱霸到2002年,但他再也不想拍流行音樂的題材了。直到現在,他跟席琳娜戈梅茲(Selena Gomez)完成了《席琳娜戈梅茲:傾聽我心》(Selane Gomez: Mymind and Me),但主題卻異常的深沉,探討心理健康的重要性。

現年58歲的阿萊克凱恩西恩,在越洋訪問中提到為何回心轉意、願意拍攝流行音樂明星的紀錄片,也回顧跟瑪丹娜當年的合作,「我一開始是跟席琳娜合作拍攝MV〈Hands to Myself〉,這是我們合作的開始,那是2015年。但從我決定開始拍攝她紀錄片後,我知道這不會像是《真實或大膽》,因為我已經幾十年不拍音樂紀錄片了!大家都問我要不要再拍,我說不要,不想自我重複,我一直拒絕,害得我經紀人都生氣了。因為我真的拍過了,就不想再拍。但是跟席琳娜一起,我瞭解到她是不同的。她想談的跟《真實或大膽》完全相法,非常的深沉,主題是關於心理健康。」

以瑪丹娜紀錄片《真實或大膽》走紅的導演阿萊克凱恩西恩,闊別多年後再次拍攝流行音樂歌手的紀錄片,主題卻是關於心理健康。(Apple TV+提供)
以瑪丹娜紀錄片《真實或大膽》走紅的導演阿萊克凱恩西恩,闊別多年後再次拍攝流行音樂歌手的紀錄片,主題卻是關於心理健康。(Apple TV+提供)

「拍攝《真實或大膽》時,我才25歲,瑪丹娜很喜歡出名,她徹底樂在其中。席琳娜卻是我見過最不情願出名的流行明星,她一點也不在乎那些高級餐廳,什麼高檔的行頭,她只在乎她那一票朋友,還有粉絲。當她收工回到飯店,還是跟朋友聊天,那就是她真實的人生。對我來說,我很喜歡她這完全不同的一面,就是因為她不像大明星,讓我願意答應拍攝這部紀錄片。因為再拍一部充滿爭議的紀錄片並沒有意思,畢竟每個人在Instagram上不都是爭奇鬥豔嗎?」他替《席琳娜戈梅茲:傾聽我心》下了一個註解:「所以我想這年頭,像席琳娜願意展現她的深度與真相的人,才是真正稀有吧。拍攝這樣的紀錄片是非常劃時代的革命,就像當初拍攝瑪丹娜紀錄片也是非常劃時代。」

但是紀錄片開場沒多久,席琳娜就在2015年《甦醒》演唱會總採排的後台崩潰了,她嫌自己胸不夠大、腿不夠長、身材不性感,最後還嫌自己唱歌難聽死了,導致唱片公司老闆不得不跑來擁抱、安撫她。目睹這一幕的阿萊克凱恩西恩,發現了不對勁,「我告訴她,現在可能不是時候。我覺得沒辦法在這狀況下繼續拍,我想她自己要先去處理、跟走過這一段。直到2018、19年,她又聯絡我,她離開療養機構了,從這時起我們的友情慢慢成長,也慢慢有了彼此信任,我才又繼續拍更多。」

阿萊克覺得覺得席琳娜的紀錄片非常震撼,「因為我真的沒看過明星願意這樣,這已經超越了所有的文明禮教,而是到了非常赤裸裸的程度。」所謂的赤裸裸,並不是當年瑪丹娜那樣在攝影機前裸露,而是精神層面上的,「有一次,我告訴她,我覺得她狀況不好,但我想拍下來。那時她答應我,她覺得如果能因此把自己內心痛苦掙扎的路程,分享給大家看,也許能幫到某些人,所以她願意被拍。」

席琳娜願意被攝影機跟拍,把自己長年以來與負面情緒奮鬥的過程,收錄在《席琳娜戈梅茲:傾聽我心》。(Apple TV+提供)
席琳娜願意被攝影機跟拍,把自己長年以來與負面情緒奮鬥的過程,收錄在《席琳娜戈梅茲:傾聽我心》。(Apple TV+提供)

一邊跟憂鬱症與躁鬱症奮鬥的席琳娜,一邊想辦法復原,但也沒有忘記紀錄片拍攝的初衷,導演阿萊克凱恩西恩說:「其實拍攝後期,疫情爆發了,這讓我們關係變得非常緊密。讓我注意到,她一直都在寫東西,她有自己的筆記本,所以我問她都在寫什麼。原來她有寫日記的習慣,幾乎有14年之久了。她說,『你想看我的日記?』我說,『妳確定妳想讓我看嗎?』她說,『我準備好了,你想怎麼拿去用都沒關係。」

於是席琳娜把一整個箱子的日記本都交出去,那些都是多年以來寫的日記,「我花了一整個星期,包括週末在內,才能全部都看完,那等於進入了她的內心世界。所以當我在剪輯電影時,我知道我必須使用日記的內容,當然這樣做也是非常實驗手法,因為很有可能整部片都變成她的日記。」阿萊克說某些部分非常詩意,觀眾會反問,這會是誰寫的呢?「那是席琳娜本人,所以當電影製作時,我想把日記內容轉化為旁白。有時候我們都覺得腦袋裡充滿各種意見、好煩躁,但這部片卻是從外在觀察她,她的日記恰好可以把這兩種不同的觀點,一如黑與白那樣形成一種對照。」

導演阿萊克凱恩西恩提出一個觀點,幾乎所有的名人都想著要更出名,但是席琳娜卻願意願意在攝影機前流露脆弱,「我覺得這需要很大的勇氣,我們都辦不到,不管男人或女人。我們活在一個脆弱等於示弱的世界,並不是席琳娜不會感受到脆弱,她也對這部片的成果感到很緊張。她感受到脆弱,但她也明白分享自己的脆弱,很有可能幫助到其他人。我想這時代人人都是脆弱的,脆弱可以讓我們跟其他人有所連結,給我們更多光明,偏偏我們活在一個不允許我們這樣做的世界,你必須信賴別人,不會認為脆弱就是示弱。」

《席琳娜戈梅茲:傾聽我心》11月4日於Apple TV+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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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星起家的席琳娜,成名後飽受困擾,讓她不得不中斷事業。(Apple TV+提供)
童星起家的席琳娜,成名後飽受困擾,讓她不得不中斷事業。(Apple TV+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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