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一句話簡評《哥吉拉大戰金剛》的話，那應該就是：「怪獸打架打好打滿，人類組織幾乎失蹤。」可惜在於劇情大砍線後的單薄，但對於那些豐富的致敬場面，卻又讓怪獸迷如我們讚嘆不已。

影響流行文化的巨獸們

原子怪獸哥吉拉在當代早已經是流行文化的重要符碼，影響了不少作品，本片你可以看到許多巨獸身影如鬼魅，如附魔，以一種完美融合的身姿重現，比如說哥吉拉靈活如福音戰士初號機，踩踏著大樓跳耀，那就是怪獸電影精彩之處。《哥吉拉大戰金剛》（2021）從製作、發行到宣傳，每個階段都有不少討論熱潮，這場傳奇對決讓兩隻史詩級巨獸成為了全球大銀幕上最紅的非人類巨星。確實從1933年《金剛》和1954年《哥吉拉》從電影出生，從此影響了美國、日本流行文化，改變了我們對怪獸、特攝電影的看法，他們不只是B級片裡面那種低成本製作的怪獸套裝，而是貨真價實有血有淚有情感的角色。

金剛和哥吉拉首次對決是在《金剛對哥吉拉》（キングコング対ゴジラ，1962）片中，是東寶創立三十週年的作品，怪獸大對決在當時的日本已經帶來炫風，畢竟《哥吉拉的逆襲》（ゴジラの逆襲，1955）和安基拉斯的決戰，就讓人們驚嘆於這樣的大場面，自此奠定了特攝片中重要的一個基礎，那就是「怪獸決戰」（通常以哥吉拉為首），比起第一集《哥吉拉》（1954）中人類難以抵抗自然威脅的悲壯感，讓巨獸們捉對廝殺有娛樂性又能帶來票房。認真說來，早在59年前就在大阪城前大打出手的兩頭巨獸不算不熟識，最初的版本也僅僅以97分鐘就交代完全部的故事，如何平衡兩者是對導演亞當溫高德（Adam Wingard）的一大考驗。

對於剛度過2020年疫情肆虐的人們來說，能在大銀幕上看到兩強對決自然是相當期待，國外不少分析更指出，作為傳奇影業「怪獸宇宙」（MonsterVerse）的最後一塊拼圖，這部片的票房依然備受矚目，畢竟上一集大砍原先設定，哥吉拉不再是如天災般無情的毀滅者，而成為人類守護神，最終《哥吉拉II怪獸之王》（2019）總票房以3.86億美元（約新台幣110億元）作收，雖然是疫情的前一年，但表現不能說太好，但當時有不少哥吉拉的粉絲加持，還算過得去。當然這次有更多金剛的粉絲，海內外粉絲加總，加上大家悶了許久後，不僅HBO Max同步上映，美國也有部分劇院重啟，或許有機會初見曙光。

打好打滿的怪獸對決

在《哥吉拉》（2014）揣著粉絲期待重啟後，卻因為幾乎沒多少哥吉拉場景遭罵聲一片，卻意外讓東寶製作了《正宗哥吉拉》（2016），隨後《哥吉拉II怪獸之王》（2019）又大肆發糖，一次來個「怪獸總進擊」，多達17隻怪獸讓人燃起希望，卻又大改哥吉拉設定，怪獸之王成了「人類守護神」，這點讓不少本格派怪獸迷難以理解。而且到了《金剛對哥吉拉》，腦洞大開的地球空洞裡，居然只剩下小貓兩三種怪獸，看到怪獸們體失蹤讓人相當遺憾，但平心而論，單就聚焦在兩強對決場面還是精彩。

如果要用一句話簡評《哥吉拉大戰金剛》的話，那應該就是：「怪獸打架打好打滿，人類組織幾乎失蹤。」亞當在這部片僅用了113分鐘，比初版僅僅多了16分鐘，不過原版金剛之所以和哥吉拉對決，背後故事不太複雜，雙雄純粹因為動物本能決戰。不過作為怪獸宇宙的收官之作，拍攝新版本，意味著亞當要一面安排「君主計畫」的相關人物劇情，還要服務怪獸迷，更重要的是讓兩強決戰有合理性。「這部片如果要拍成三小時，那就有一個小時不會有怪獸的戰鬥場面，而是討論這些怪獸本身」亞當表示他向來都喜歡讓電影在兩小時內說完故事，這樣是最剛好的長度，但從成品來看，只能說未竟全功。

致敬怪獸們人類卻搞失蹤

亞當溫高德雖然擅長拍攝恐怖及驚悚片，也交出過《死亡筆記本》、《神秘訪客》這些作品，但多數都是小型製作，第一次大手大腳的指揮大型的電影，他笑稱被開啟了無限想像力。這次的故事更多部分著墨在金剛，受君主計畫保護的牠，隨著成長逐漸不耐受限於窄小的生活空間，而突然橫空出世的Apex企業，卻能說動照顧金剛許久的艾琳安德魯，讓她們帶著泰坦巨獸去地球空洞裡尋找神秘能源。《怪獸之王》前作的角色僅剩麥蒂森羅素父女一條支線，麥蒂森像個「小柯南」般去尋找哥吉拉暴走失控的原因，偌大的「君主」組織居然毫無發現，人類的劇情線砍得幾乎僅存推動劇情的機械性任務，相當可惜。

不少畫面看得出製作團隊對原版電影的理解，像是空運金剛就是原版《金剛對哥吉拉》的畫面還原，尋找神秘能源最後應用在斧頭上，是致敬金剛吸收電流作為攻擊手段。不少畫面都讓人懷舊，像是用斧頭硬塞哥吉拉嘴，金剛也會懼怕原子吐息而閃躲等，還原部分頗有趣味。另外機械哥吉拉也真的千呼萬喚下出現，戰鬥現場和哥吉拉對噴光線如同《哥吉拉對機械哥吉拉》（1974），而小栗旬飾演的芹澤蓮，最後卻淪為免洗的駕駛員角色，透過王者基多拉遺骨的神識連結機械哥吉拉，但是本片對於芹澤的背境卻沒什麼交代。遙記《機械哥吉拉的逆襲》（1975）中，女主角真船桂被外星人改造成生化駕駛員一幕，震撼不少人，相比之下芹澤蓮的處境少了種悲壯感，本片對這個機械哥吉拉駕駛員幾乎毫無著墨，相當可惜。

總體來說《金剛對哥吉拉》依然留下重要的指標，這是第一次這麼完整的以先進的電影動畫特效完成哥吉拉系列電影，對於這個從昭和、平成一路肆虐到現代的怪獸王來說是一大進展。而粉絲的熱情相挺也讓人們再度懷念起這個陪伴大家60多年的IP，《哥吉拉》重啟帶來的熱潮相當顯著，也讓我們得以用新的視角定義哥吉拉。不管是破壞神還是怪獸王，只要運用想像力，神秘的海中巨獸可以是任何樣貌，祂是人類對恐懼的想像，也是對自然的敬畏，哥吉拉這次真正的走出日本了，成為了人類當代重要的文化符碼。

Imgaes courtesy of 華納兄弟、IMDb

延伸閱讀：

《哥吉拉大戰金剛》終將分出勝負？五大看點報你知及可能出現的機械哥吉拉

《哥吉拉大戰金剛》終極版預告釋出！人類分裂成「友哥派」與「友剛派」兩大陣營卡司堅強米莉芭比布朗、小栗旬都現身

美國編劇工會獎頒獎：《花漾女子》《芭樂特續集電影》奪大獎，《王冠》《后翼棄兵》表現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