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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

哈薩克總統「反客為主」的底氣並非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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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年07月05日12:54 • 發布於 2022年07月03日09:49 • 納扎爾拜·葉爾肯(Yerkin Nazarbay)
哈薩克總統哈斯穆—卓瑪爾特·托卡耶夫(Kassym-Jomart Tokayev)(右一),當著普丁的面前,斬釘截鐵的說「不承認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獨立地位」。(美聯社)
哈薩克總統哈斯穆—卓瑪爾特·托卡耶夫(Kassym-Jomart Tokayev)(右一),當著普丁的面前,斬釘截鐵的說「不承認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獨立地位」。(美聯社)

在此次為期共四天的第二十五屆聖彼德堡國際經濟論壇上,如同導火索般隨即引發全球性爭議的焦點非哈俄「戰時」關係莫屬,即哈薩克總統哈斯穆—卓瑪爾特·托卡耶夫(Kassym-Jomart Tokayev)於6月17日就烏克蘭東部盧甘斯克(Luhansk)及頓涅茨克(Donetsk)相關問題所作出的「三位一體式」回應,即隱藏於戰火下鮮為人知但早已成為既定事實的區域地緣政治平衡與經濟格局之巨變。

杜絕大國沙文主義已成國際共識

當前國際秩序的基礎是聯合國憲章,但其兩大原則實際上卻相互矛盾,即國家的完整性與民族自決權。—— 托卡耶夫總統在原沙俄帝都聖彼德堡(Saint Petersburg)就烏東頓巴斯(Donbas)地區「盧頓問題」所作回應之關鍵。

在此基礎之上,總統作為「新哈薩克斯坦」奠基人隨即強調指出在面對上述矛盾時,一部分人認為國家領土之完整神聖不可侵犯,另一部分則認為任何一國內部某一部分公民有權從中分離並構建屬於自己的國度。

不難看出,自蘇聯土崩瓦解以來,建立在「自古以來」疆域觀及「一族獨尊」歷史觀之上的「大一統」思想已成為拯救深陷且掙紮於後帝國主義「陷阱」之中,不知何去何從與不知以何為豪的舊帝國「遺民」和「新帝國」公民的唯一「靈丹妙藥」,並如同鴉片般使其「癮民」難以自拔且日益極端化,進而毫無顧忌地以身作則用自身的血肉構築起沉浸於過去的古老輝煌,而非邁向未來的先進思想。

俄烏戰爭爆發後,俄國境內日益膨脹的「字母式」新意識形態作為最佳佐證,告知世人杜絕大國沙文主義之源頭勢在必得,容不得絲毫猶豫與懈怠,否則後患無窮,任何一方均可能成為「前天」的車臣(Chechnya)、「昨天」的喬治亞(Georgia)與今天的烏克蘭。

反對任何一方單方面改變現狀

矛盾將會導致混亂,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不承認臺灣、科索沃(Kosovo)、南奧塞梯(South Ossetia)、阿布哈茲(Abkhazia)。也就是說,這一原則同樣適用於被認為是准國家實體的盧甘斯克和頓涅茨克。—— 托卡耶夫總統就烏東頓巴斯地區「盧頓問題」所作回應之核心。

自普丁入主克里姆林宮以來,俄國作為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之一,其在車臣戰爭(Chechen War)、俄格戰爭(Russo-Georgian War)和俄烏戰爭中所運用的「先壓後殲」與「先分後並」之策不僅同時違背了聯合國上述兩大原則,而且還嚴重助長了相關區域板塊的大國沙文主義。

毋庸置疑,不同形式「遙控國」的相繼成立在最大限度地滿足後蘇聯空間之「復辟子民」虛榮心的同時,也通過所謂「公投合並」的方式最大限度地延伸其自身所忠誠的俄屬地緣政治與經濟的實際勢力範圍,進而使大國沙文主義在持續不斷的無形思想膨脹與有形領土擴張過程當中形成可相互影響的惡性循環,最終衝擊現有國際秩序,並打破全球地緣政治及經濟平衡,其結果是與大國沙文主義之政治實體曾具有任何歷史淵源的所有周邊國家均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輕者屈膝投降或割地賠款,重者則終身為奴並任人宰割。

歐亞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今天,我要感謝克里姆林宮最高領導人普丁,他完整地表達了自己對其他國家,尤其是對我國哈薩克斯坦的立場。事實上,我們兩國之間無任何需借助多種言談技巧來誇大的問題。—— 托卡耶夫總統就部分俄羅斯人士針對哈薩克所發表不負責任之荒唐言論作出的批評。

過去三十年來,伴隨蘇俄鐮刀鐵錘旗的緩緩降下一同得以迅速光復是以雙頭鷹為核心的彼得大帝之白藍紅三色旗。其中,雙頭鷹作為源自東羅馬帝國之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淪陷前後的「遺產」,一方面是以莫斯科為中心的俄屬歐亞之「第三羅馬」(Third Rome)的法統依據,另一方面則同樣也是以莫斯科為中心的「東斯拉夫命運共同體」(East Slavs)之基督信仰的正統支柱,而塵封七十年之久的白藍紅三色旗則象徵延續於彼得改革(Government Reform of Peter the Great)以來的開明與偉大,即「回歸歐洲」。

普丁面對哈薩克總統的「沉默」對狂熱民族主義者與大國沙文主義者而言,可謂晴天霹靂。(美聯社)

相比之下,狂熱民族主義者與大國沙文主義者所高舉崇尚的沙俄黑黃白三色帝旗卻帶有以「莫斯科不是一天建成」及「條條道路通向莫斯科」為核心的新羅馬使命觀,以及如同十字軍東征般的濃厚宗教情感和無所畏懼的「屠龍」精神,即「替天行道」重現羅馬正統之輝煌,征服千年敵對勢力之突厥與波斯,並討伐開化野蠻落後的「東方」。

受此影響,普丁的「沉默」對狂熱民族主義者與大國沙文主義者而言,可謂晴天霹靂,是「限制」其進一步走火入魔並「避免」持續不知天高地厚的明確暗示。與此同時,克里姆林宮最高領導人的「沉默」也是給予阿克奧爾達(Aqorda)的「認可」,以及承認「舊哈薩克斯坦」時期維繫俄哈兩國經濟關係的「中心—邊緣」體系與區域一體化模式已壽終正寢,即中亞是中亞人的中亞,其未來發展走向由中亞人自己決定。

※作者為哈薩克國立大學經濟科學碩士,曾任哈薩克國立大學經濟與商業高等學院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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