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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WONDERer 開採遺忘的照⽚山|投稿 #3-鍾煊:透過攝影無形開啟與自己、與土地的對話

WONDER覺誌

發布於 2022年02月03日07:20 • Avril Chen

WONDERer |鍾煊 Hsuan Chung

鍾煊為留美台灣藝術家,長居於美國亞特蘭大,現於藝術攝影畫廊 Jackson Fine Art 任職。攝影啟蒙於國中,曾就讀義守大學大眾傳播學系、薩凡納藝術與設計學院藝術碩士的他,現在專職攝影藝術。擅長中、大畫幅相機以及傳統攝影工藝,包括暗房黑白膠片、印刷處理、古典工藝藍晒法(Cyanotype)、凡戴克棕顯影法(Van Dyke)、鹽印法(Salt Printing) 和大幅數位微噴印刷等,並把亞洲美學與西方美學揉合至作品裡。影響攝影生涯的重要人物為杉本博司、森山大道、山本昌男、植田正治、Henri Cartier-Bresson、Ansel Adams、Sally Mann 等人。

2017 年鍾煊與朋友們到日本自駕旅遊,當時剛接觸中畫幅相機的他於澀谷入手人生中第一台 FUJI 6X9 II,並買了幾卷 Fuji 黑白底片;旅程中的某一天清晨,他們特地前往河口湖捕捉風景,回美國後準備沖洗底片時,卻沒有將沖片罐轉緊而讓底片不小心滑了出來,看著燈箱上的影像,他心裡只想:「毀了。」

但在日後重新觀看這張照片時,可能是因為歲月與經歷的累積,讓他有著不一樣的感受,就像是在欣賞杉本博司的海景,「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而今個休歇處,依然見山是山,見水是水。

 

鍾煊就讀藝術攝影研究所時,不停地思考如何呈現時間與攝影的關係,拍攝出能讓肉眼判斷出時間長短的影像。他決定利用底片衰退期的特性和濾鏡,透過長時間曝光拍攝富士山。 這幅富士山影像的曝光時間大約是 2 個小時,全程使用腳架和濾鏡,並用相機袋的重量讓腳架更穩固;在他眾多長時間曝光的作品裡,這張照片的等待時間並不算太久,但在夏季的清晨,旁邊許多遊客會在腳架邊來回走動,讓他深怕有人無意間碰到腳架,導致一張好不容易以時間堆疊的長曝光影像就此泡湯,因此那 2 個小時特別難熬。辛苦和小心翼翼的那份守護是有回報的,鍾煊表示,自己很喜歡這張作品最終呈現出那優雅且乾淨的美學。

 

在街頭行走時,鍾煊往往以一種「隱形」的方式觀察周遭,有時在角落,有時站立不動,看著街上的人們按照社會形塑的規範和方向前進,束縛在一個莫名的巨大潮流裡 — 在他眼裡,這一切其實挺可悲,彷彿只要是社會的一份子就無法跳脫,只能持續地隨波逐流著。

 

在街頭行走時,除了觀察,他也思考:「在這記錄影像極度便利的時代裡,什麼是應該被保存的畫面?而它又該如何被定義?」看了很多不同的攝影書籍,他發現大家好像都周旋在美學或構圖,「但攝影最基本的概念,不是應該建立在『光與影』之間嗎?

「光」若沒有了「影」便顯平庸,「影」若沒有「光」便顯死寂。鍾煊之前與德裔巴西當代攝影師 Mona Kuhn 聊天時,對方說道:「攝影在追逐的其實不是光而是影子,在影子裡想要述說的,比在光線裡呈現的重要很多。」追逐影子其實是一門艱難的課題,但往往我們都會忽略影子,選擇只在意光線裡的細節,這也讓鍾煊更執著於觀察光與影間的對比世界,不斷在影像中琢磨兩者在細微之處創造的心緒、氛圍、意念差異。

 

下一張影像是鍾煊 2018 年回台灣時拍攝的系列作品《福爾摩沙的守護者》其中一張,當時他至台東勘景的路程中遇到暴雨,導致他無法下車只能在副駕駛座上攝影,每一次重新審視時當初的種種回憶、畫面都會浮現,像是被抓入了平行時空。

「攝影總是無形開啟了與自己、那片土地的對話,整段過程與時間置入都在腦海裡。」— 鍾煊

 

在開採這些照片時,鍾煊慢慢地回憶所看到的一張張畫面,他發現很多張作品都因為時間的積累而遺忘,甚至有很多照片只瞥過一眼就被深埋在硬碟裡,藉著這次「WONDERer 開採遺忘的照片山」的招募活動,他將資量夾一一打開,細看那些曾經的回憶,即便回憶有好、有壞、開心、悲傷甚至不適,但他心裡明白 — 「因為這些過去,才有現在的我。

延伸閱讀

 

Planning & Text / Avril Chen

Edit / Irene Lin
照片提供 / 鍾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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