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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

太空中心風光改名、6倍履歷湧進,卻還有三難關?

遠見雜誌

更新於 2023年01月12日09:06 • 發布於 2023年01月12日08:10 • 白育綸

新年伊始,總統蔡英文選擇把目光放到了距離一般人感覺有點遠的「太空政策」,親臨太空中心的升格揭牌。而台灣有興趣從事此新產業的人並不少,最近已有眾多履歷湧入剛升格的中心。但除了改名,員工換上嶄新制服外,台灣要在太空與國際爭霸,竟還有三難關要走。

1月6日新的國家太空中心在新竹科學園區揭牌,由原先國家實驗研究院下8個研究中心之一,「升格」為行政法人。第一年,不但預算由25億元倍增至55億,也將新聘99人,由現行近三百人的編制,在3年內擴增為600人的隊伍。

除了預算與編制,這個看似政府改組的一小步,卻也是太空政策發展30年來,真正勇敢的一大步。原因在於台灣自研、目標在籌載衛星、零件入地球軌道的「火箭計畫」,多年後,終於回到了台灣太空政策的主旋律,與時程表上。

「我們的目標,就是要急起直追KARI(南韓航空宇宙研究院)!」人稱「火箭阿伯」的新任太空中心主任吳宗信,堅定地說。他甚至在去年底的訪問中,喊出了2026火箭上太空的期許。

儘管比起南韓的太空發展,台灣沒有自滿的空間。過去的一年仍是太空科研成果豐碩的一年。在屏東旭海的短期科研火箭場址,在取得當地原住民部落同意後,啟用以來,成功發射不只一次的探空火箭,發射的實況,吸引全台眼球。

除了改組,在吳政忠主導下,一個橫跨太空中心、數位部、經濟部中企處、工業局的的全盤計劃,也正在成形,如數位部與太空中心合作,強化衛星通訊的資安;經濟部的國家隊計畫補助產業研發,教育部則鼓勵大學設「太空系」,能動員的單位,全動了起來。

人稱「火箭阿伯」的新任太空中心主任吳宗信。白育綸攝
人稱「火箭阿伯」的新任太空中心主任吳宗信。白育綸攝

人稱「火箭阿伯」的新任太空中心主任吳宗信。白育綸攝

太空發展,借力產業,「債主」變「親友團」

台灣現在在哪裡?

在太空中心的揭牌典禮上,產業的大咖一字排開,也是洋洋灑灑。擔任太空中心董事的帆宣科技董事長高新明、可成科技董事長洪水樹、廣達技術長兼副總張嘉淵是第一排的座上賓,與吳宗信比鄰,儘管這些公司沒有明確的供應哪一部分,但出席太空中心重要的一天,也意味著他們將視野望向了太空商機。

其中在電子業帝國中,與太空中心走最近的新面孔,莫過於由宏碁二代施宣輝個人出資,在一年前成立的智探科技。施宣輝除了親自出席太空中心典禮,也談到其實已發射一顆立方衛星(Cube Sat),近期還將再發射一顆,並會往火箭艙位共享的商業模式深入發展。

其他參與者,還包含芳興創辦人暨董事長陳賡源、耀登科技董事長張玉斌、雷虎科技董事長陳冠如,一個低調的身影則是矽谷創投,也是Space X早期投資人Draper Associates派出參與典禮的合夥人李泰倫(Tyrone Lee),洋洋灑灑近一百位業界代表。

「我剛剛一個一個看今天來賓,嚇了一跳,因為很多都是我們吳主任過去的債主,出錢出力,」吳政忠才剛說完,「但我看倒像打氣的親友團」。蔡英文就在致詞時,逗趣地回應,但也反應了成就火箭計畫,需要的產業與政府的更多互動。

太空中心的揭牌典禮。白育綸攝
太空中心的揭牌典禮。白育綸攝

太空中心的揭牌典禮。白育綸攝

太空中心難題一:政策一致性

長遠來看,在太空中心風光升格後,台灣有沒有機會發射、研製自製火箭,除了科技本身,還有三道難題待解。

首先是太空政策的一致性。台灣的太空政策以過去兩期各15年的「國家太空科技發展長程計劃」為坐標,在蔡政府任內,訂下了為期10年的第3期計畫,斥資251億元,除了國造衛星,也要跟躍躍欲試的產業「親友團」有更多互動。

然而長期目標勢必經歷不同政府,太空科技雖然象徵國力與工業程度,但並非直接的民生科技,當政府需要撙節、政策調整時,往往會被「開刀」。如2007年,時值太空中心計畫爭議,預算遭立院凍結,就一度面臨斷炊的危機。

台灣太空預算在2023年雖然倍增,但與最近一年南韓6.19億美元的太空預算相比,僅占約3成不到。太空是長期投資、必須「試錯」的產業,台灣要急起直追,預算有沒有成長空間,也是另一項執政者支持與否的指標。

太空中心難題二:人才去哪找?

第二,新太空中心需才孔急,但人從哪裡來?

十年前南韓KARI院長金承祖(Seung-Jo Kim)在接受訪問時透露,KARI有約700名員工,而目前台灣僅有一半不到。

在吳宗信的主導下,太空中心試圖在台南沙崙附近設立火箭研發中心,將是接下來一年,近百人的新員額中,最大的用人單位。吳宗信透露,幸好自從旭海火箭打開知名度,已有5、6倍錄取名額的履歷,投到了太空中心的信箱。

但台灣太空產業要追上南韓、要執行預算,除了要一支盛大的隊伍,多元也很重要,典型的工程師不是唯一的獵才對象,更直言就算是工程師,也未必需要「太空背景」,為的就是要廣納人才。

例如建設發射的基礎設施,需要建築與土木人才,但讀工程的人未必懂建築,更難想建築系學生能懂太空。台灣過去沒有投入,能像翼陽先進創辦人張懷謙那樣,到東京大學讀「太空建築」的人,是鳳毛麟角。

「我們要參加國際上那些重要的太空組織,這時Political Science(社會科學)的人,也會有很好的舞台,」吳宗信在談到招募時,特別點名了過去很難想像太空領域也需要社科背景的人才。

事實上,太空中執行的計畫往往投資金額大、執行期間長,但也背負著社會的期待跟想像,再只是一間「實驗室」,以行政法人的高度,社會溝通、政策研究的基礎工作,就顯得有價值,但對太空政策研究未成氣候的台灣而言,一切還得從零開始。

台灣太空中心的預算等,與南韓相比還有段落差。取自KARI官網
台灣太空中心的預算等,與南韓相比還有段落差。取自KARI官網

台灣太空中心的預算等,與南韓相比還有段落差。取自KARI官網

太空中心難題三:發射場址的選擇

第三,則在於發射場址的選擇,台灣是所有有志發展太空的國家中,國土最小、人口最密集的國家,且發射場址必須平坦、臨海、向海發射,也得靠近東海岸,以免觸動兩岸敏感神經,加上距離赤道越近,到達太空的距離越短。

因而吳政忠就曾透露,陸續已經有四、五個候選地點,將在今年正式確定,選在台灣的東部或東南部,面對場址很有可能屬於原住民保留地,在《原住民族基本法》的架構下,需要當地部落的首肯,才能設立。

有別於旭海的短期科研場場址,太空中心意在場址設立如發射台、控制中心等硬體設施,常態化太空的實驗與發射,敏捷開發,卻也意味著頻繁的海、陸交通管制與噪音,甚至是太空設備爆炸的風險,對當地居民的生活帶來影響。

從政策預算、人才到選址,這些比起太空研究,雖然不是「火箭科學」(Rocket Science,意指非常高深的學問)般的高難度問題,但回首鄰居南韓的軌跡,似乎是一條必經航線。雖今年看來資源陸續到位,國內太空中心的新挑戰,才剛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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