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美，我只聽我自己的！」Tilda Swinton對美貌、婚姻、母性的理解，展現了不隨波逐流的叛逆精神。

人對美麗而神秘的事物，總是充滿好奇和敬畏，這大概就是地球人看到Tilda Swinton的感覺。她太獨特，無法輕易用幾個詞語定義，在Tilda身上有自由不羈、細膩又理性的靈魂，和不隨波逐流的叛逆精神。誰說貴族一定要嫁皇室？誰說女人一定要在紅毯上穿禮服？世俗的婚姻觀關不住她，從內到外都是自由的，而Tilda Swinton對美貌的理解，不僅僅在外在，更來自靈魂深處。

骨子裡熱愛行為藝術

「時尚仙人」Tilda Swinton首次來台就在台北表演藝術中心藍盒子帶來為期三天的《親愛的帕索里尼》，門票 1 分鐘完售，主辦單位緊急加開席次。這場演出Tilda Swinton以身體為載體，重新演繹帕索里尼導演電影中的戲服，賦予它們新的生命。導演帕索里尼之於Tilda Swinton 是啟發者，「在我成為藝術家的初期，他便成為人生的導師及創作泉源」帕索里尼在文學、政治、社會運動上都貢獻了一份力，Tilda Swinton亦如此。

Tilda Swinton 非常喜愛行為藝術，《親愛的帕索里尼》不是她首次進行行為藝術表演，1995年她和朋友在倫敦蛇形畫廊一起策劃了《The Maybe》Project，Tilda Swinton在一個玻璃箱裡面待8小時，連續7天就躺在裡面。Tilda成了藝術品本身，一個活生生、會呼吸卻沉默的存在，讓觀眾探索關於死亡與時間的問題。這場表演不僅被知名藝術獎「特納獎」提名，更於2013年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 (MoMA) 重啟演出。

不以演員自稱「藝術家」才是心之所向

Tilda Swinton從未把明星當成志願、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最初只想拍一部電影，拍完就閃人，「我喜歡觀察人，但我對看演員表演完全不感興趣。如果你是演員，避免觀眾感到厭煩的最好方法就是只拍一部電影；這樣的話他們看過你、見過你，你很有趣、很新鮮，然後他們再也不用看到你了。」

那是什麼讓這位「仙人」打算拍下去？是她想用電影影響社會的這顆心。Tilda Swinton在1984 年加入皇家莎士比亞劇團表演，而她出道的第一部電影是1986 年由德里克賈曼執導的《Caravaggio》 ，這部小眾的實驗性電影大獲成功，兩人亦師亦友，直到賈曼過世，他們共合作過9部電影。

除了賈曼她也認識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像是吉姆賈木許和魏斯安德森等人，他們不追隨主流文化，只做他們覺得有意義的故事。Tilda說：「我只和真正喜歡的人一起拍電影。」而他們也都喜歡和她工作，原因無他，都被Tilda自信獨立的魅力深深吸引。

對 Tilda Swinton 來說演出跨性別、跨年齡、跨物種的角色是家常便飯，從《美麗佳人歐蘭朵》性別轉換的歐蘭朵、爆紅的《納尼亞傳奇》反派白女巫、《康斯坦汀：驅魔神探》的大天使迦百列、《奇異博士》中的「古一大師」、《歡迎來到布達佩斯大飯店》中 83 歲的守寡貴婦，再到《窒息》中一人分飾三角，Tilda Swinton證明了她可以演出任何狀態，而她精湛的演技也榮獲不少殊榮，2007 年更以《全面反擊》拿下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獎。

「對於美，我只聽我自己的，就這麼簡單！」

63 歲的Tilda Swinton在紅毯上可以是仙氣飄飄的「精靈」，也可以是前衛又俐落的「時尚仙人」，她自信地說：「我就是自己的時尚偶像」。根據她的化妝師透露，Tilda每次的妝容、本人都會親自參與討論設計，大膽嘗試各種鮮豔的色彩。另外，她對「美麗」有更深層的定義，「我從來都不理解社會是如何定義誰美誰不美。我認為真實與善良才更具有意義。」而 Tilda 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在 2022 年威尼斯影展上染了一頭金黃色頭髮，象徵著烏克蘭國旗的金黃麥田並呼籲反戰，在人權議題上她無所畏懼，是紅毯上耀眼的存在。

180 公分的 Tilda Swinton 不用睫毛膏、平時素顏居多，連口紅都懶得擦，身上自帶陰陽融合的氣質。Tilda帥氣的氣質來自身為英國陸軍少將的父親，「小時後我對父親的金色制服、腥紅色條紋和獎章的記憶比母親的晚禮服還要多，我寧願像他一樣帥一個小時，也不願漂亮一週。」她也曾向媒體表明自己「酷兒」身份，她認為世人對「雌雄同體」的看法過於乏善可陳，性別是流動的，不能輕易下定論。

「我花了很多精力確保自己不會過上註定的生活」

出生於蘇格蘭最古老的三大家族之一， Tilda Swinton從小受到良好的貴族教育，她曾就讀過三所私立貴族學校，其中在西希斯女子學校時便與黛安娜王妃是同班同學。有次她聽到校長在週會上說「你們將是未来英國王室和公爵們的妻子」，Tilda大為震驚，她立刻就決定了未來絕對不要按照家族的期望走，「我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來確保自己不會過上註定的生活。」

至今未婚的她與前任John Byrne 交往同居並生下一對龍鳳胎，之後兩人分手但共同扶養孩子。2004 年，Tilda Swinton遇到了小她 17 歲的德國藝術家 Sandro Kopp，兩人自那時起相伴至今，出席活動時Sandro Kopp總是在Tilda的身邊，他們就像熱戀期的小情侶，現居在蘇格蘭高地的兩人，過著種種花、養著小狗們的愜意生活，這就是她的歲月靜好。

成為母親就是恐懼與勇敢並存的戰鬥

談到懷孕與分娩，Tilda Swinton 並不美化這段過程，「每個人在懷孕的那一瞬間，都以為自己真的懷上了魔鬼」，成為母親的過程伴隨著恐懼，生孩子像進入戰場，「在生小孩的電影裡，人們坐在醫院的病床上，到處都是鮮花，化著美麗的妝容，懷裡抱著寶寶，一切都非常可愛。任何經歷過生產人都會知道那完全是虛構的。那是一個兇殘的過程，生孩子是一件暴力又血腥的事情。」

儘管如此，看到孩子的瞬間Tilda Swinton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我記得當我有了孩子時，我有多喜歡他們。我知道我會對他們感到好奇，並準備好面對未來的混亂。」Tilda Swinton直言當母親是一件值得尊敬的事蹟。

Text: P.A.C｜Editor: Jasmine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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