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申請分發剛出爐，成大歷史系破天荒掛零，引發熱議。在AI時代下，讀歷史失去意義了嗎？從張忠謀、查理蒙格到祖克柏都會反對這個說法。
全世界都捲入了AI的風潮，特別在台灣，近日因科技業大廠都在Computex大展身手，不但業內熱烈討論，連在餐廳、交通工具、和夜市中，都會聽到有人在討論AI。各種職業似乎都免不了受到影響，有創新的期待，但也讓許多人感到焦慮。
在面對愈來愈快的世界，我意外發現，閱讀歷史書籍是最讓我感到療癒的。同時，我也發現許多具前瞻眼光的領袖都推薦閱讀歷史。
幾年前在一場演講中，在場來賓問張忠謀「如果在當年拜登和川普剛進大學、還是新鮮人的時候，會給他們做什麼樣的選課建議？」張忠謀回答：「第一要讀歷史，第二要讀政府，」第三才是數學、微績分和物理。
2015年臉書創辦人祖克柏給自己年度的挑戰「A year of books」，每2週閱讀一本新書，吸引上百萬粉絲跟著他的閱讀清單，而書單中大約三分之一是歷史書籍。比爾蓋茲的「Gatenotes」書單中，也時常出現歷史書籍。巴菲特的夥伴查理蒙格也曾在股東大會上，推薦了《槍砲、病菌與鋼鐵：人類社會的命運》這本橫跨1萬3,000年歷史的經典之作。
可以看出，歷史書籍給予了這些商業巨擘啟發，幫助他們在疑惑點上看見亮光。為什麼閱讀歷史可以產生這樣的力量呢？
放棄無謂的控制欲
在艱難的時刻，我們很容易陷入鑽牛角尖，反覆想著自己面對的問題，愈想愈擔憂。思考很容易變成「生存模式」，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眼前的「巨人」身上，讓人感到無助。這時候很需要能夠Zoom out（把鏡頭拉遠）來解開心中的困境。
閱讀歷史時，會看見「我不是世界上唯一有這個問題的人」，降低孤單感、並且借鏡他人的智慧。台大歷史系教授呂世浩在他幽默的TED talk分享學歷史的大用：學歷史不在於背誦時間和年代，而是像商學院的「案例分析」一樣，從他人的經歷知道類似的挫折是人類共通的經驗。
「當你遇到人生一個難關的時候，請相信我，你絕對不是歷史上第一個碰到這個難題的人吧！在你過去有無數人面對和你一樣的難關，他們用什麼心態去面對？他們如何解決他們的問題？」
透過閱讀歷史拉長時空框架，可以把自己縮小，放棄無謂的控制欲，減少無謂的內耗，專注在自己可以決定的下一步。
從生存模式，調整為探索模式
如果歷史總是不斷的重演，那麼為何各種「人禍」如戰爭和金融危機，總是讓我們感到驚訝？面對未知的將來，人類一直都想要精準的預測。但是從歷史中，也看見預測往往失準，總有出其不意的發展出現。
讀歷史可以看見很多事情不是這麼絕對，也看到人生無限的可能性。脫離了「生存模式」的狹隘視角後，就有可能轉換成「探索模式」心態，放大感知的能力。不論是個人或是群體，都能夠受益於這種探索心態，脫離舒適圈。
我很喜歡的一本歷史書是《世界史座標下的中國》，出身內蒙古的歷史學家作者把中國放在世界史的範圍中反思，他在書中說道：「一種文明能不能進步，往往取決於它是否能從外界獲得刺激。不同文明之間交流的機會愈多，各自進步也就愈快。而那些長期與世隔絕的社會，注定要停滯，因為它們接收不到外來的刺激和壓力。」
保持開放，機會可能從意想不到之處出現。
當AI比我們熟讀歷史
現在建立的大型語言模型，可以讀遍所有的歷史書籍，甚至是所有的評論，這樣就表示AI得了人類智慧的精華嗎？如同前面所提的，了解事件和時間不是重點。閱讀歷史最重要的是能了解「人性」，特別是人性在群體中、在時間中如何發酵，搭配讀者自己生命經歷的應用，才是智慧之所在。
感到壓力山大時，閱讀歷史或許可以幫助你調整眼光，讓你有足夠力量和勇氣走出的一小步，你需要的突破可能就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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