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與學生在全班面前跨坐相擁、畢業旅行躺飯店床上嘴對嘴餵水果、女學生甚至因為老師說「打舌環做那個感覺會特別不一樣」而去穿舌環,真的沒問題嗎?這一起發生在台灣的真實校園性平案件,老師最終被建議記過並進行8小時的心理輔導,而13日一場由人本教育基金會主辦、台灣與日本交流的講座上,便討論起常被疏忽的校園性犯罪,包括師生戀、指戳學生肛門卻辯稱是「管教」等,這些案件老師們都知情,卻總是要到家長通報才開始調查。
「在日本曾經有個記者做過師生戀紀錄片,我看一半感覺實在很差,就看不下去了,在校園中老師對學生的掌控是非常全面的……」曾任教師的日本「防止校園性騷擾全國網絡」成員龜井明子如此感嘆。龜井曾因校方包庇性騷擾學生、把手伸進學生運動服裡撫摸的同事而決定離職,談起師生戀她強調:「如果周遭的老師同學們有發現這樣的狀況,其實大家都該勇於通報。」
談起學生去學校上課卻遭到老師性侵,家長們或許都是義憤填膺,然而真實校園現場有更多被忽視的惡隨時在發生,而13日講座上,台灣與日本的演講者再三提醒老師之於學生的「特別權力」,若這些案件沒有被正視,一個能讓孩子安心學習的校園也將崩解。
日師生戀紀錄片 學生多是弱勢家庭
談起師生戀問題,龜井首先提問:老師跟學生之間,到底有無可能存在真正的戀愛關係?龜井說,愛是一種感情,沒辦法去跟任何人說請他不要有感情,確實有學生是打從心裡是真的喜歡老師,有這樣學生存在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但問題在於:對學生的這種感情,老師該用什麼樣的態度方式去因應?
曾有日本記者拍過一部師生戀的紀錄片,龜井說她看到一半感覺很差,看不下去──紀錄片裡被老師看上的學生有單親家庭、有隔代教養家庭、有雙親都在監獄服刑的、也有家長有精神疾病整個家庭已經分崩離析的,大多是家庭功能較為弱勢的,「這真的很過份!」龜井提醒,老師對於學生的掌控是相當全面,從師生戀的學生背景便可見一斑。
「拒絕老師求愛 被打低分數」
即便是單純的戀愛關係,只要兩人的關係是「教人」與「被教」的立場,就會出現問題──龜井曾碰過一個學生與老師交往後分手,學生原先在日本10級制的得分都是8級,分手後卻一直都是5級,其他老師發現這種情況放著不管當沒看到,但學生家長深知孩子不可能突然成績變這麼差、學生本人也覺得自己不可能變這麼差,後來才發現是因為拒絕老師的求愛,被老師打了低分數。
日本有句俗語說「送到嘴邊的肉,不吃是男人的恥辱」,造成許多性騷擾加害者認為若對方衣著暴露時「不做些什麼就不是男人」,龜井也曾碰過男老師說女學生上課腿開開是不是邀請他做一些性行為,「絕對不是這樣的!」龜井強調,只是很遺憾地,教學現場確實有很多老師這麼想,甚至對於老師與學生在學生面前當面坐著擁抱的案例,有些男老師也會覺得「坐一下不會怎樣吧」。
女老師親男學生臉頰 認定「洋派作風」非性騷擾
「在日本就算只有親吻、就算只是輕微碰觸一下,也會被分類為猥褻行為。」龜井說,曾有老師跟同事說被學生親了不知道要不要通報,同事卻說不要把事情鬧大,這是不對的,當老師考慮不是要保護學生、而是要保護自己身為教師的地位或校譽,在日本這樣的事例是不行的。「這樣的事情之所以可以發生就是因為大家的姑息,如果周遭的老師同學們有發現這樣的狀況,其實大家都該勇於通報。」龜井提醒。
另一種常被輕忽的校園性犯罪是體罰與性騷擾,人本基金會提供兩個案例。一是2018年家長投訴某國中體操館教練,教練會脫學生褲子、在學生練習時用手戳學生屁股、用鞋子打學生頭、把學生手打傷等,教練過去被申訴時教育局卻認定「學生未有被性騷擾的不適感」而結案;二是某國中女老師會在學生上課睡著時親學生臉、脫學生襪子,雖然有學生覺得被親臉頰不舒服、很噁心,該校調查小組卻認定老師只是「洋派作風」而沒有性騷擾,但「洋派作風」會有性騷擾的可能性,請學校安排輔導課程。
「脫學生褲子!這就是不對啊」
長期追蹤日本校園性犯罪、也曾與加害者對話長達10年日本記者池谷孝司,聽完體操館案例後愣住了,他激動直呼:「體育教練?這就是不對啊!不管事實認定結果怎樣,不管小心還是不小心,你就是不能脫學生褲子啊!」
有聽眾對於池谷的反應很好奇,好奇是所有日本人都覺得男生脫男生褲子嚴重、還是池谷個人特別覺得嚴重,池谷回應:「對於男生互脫褲子我當然覺得很奇怪,但無論在日本或台灣,大家對這狀況應該也都覺得很奇怪吧?」只是池谷說完,台下氣氛頓時一陣微妙,在台灣這件事被重視的程度,或許從教育局認定「不算性騷擾」就可看出無奈的端倪。
對於體操館案例,池谷分享在日本的處置方式與台灣是不太一樣的,這教練的行為不只一次、已經黑到不能再黑的程度,在日本大部分人會覺得必須對他進行處分;而像女老師親學生臉頰的案件,也不會因為老師是女性就有權力去親吻小孩。
對於調查報告池谷無奈:「我不能接受的是,這藉口聽起來好像很誇張,但好像他一直在講一直在講這藉口就被合理了……當這種莫名其妙的判決越來越多,很多家長就會怕、會退縮,他也怕被人家譴責 。」
「未從被害人角度來看 是否覺得被騷擾」
對於女老師親臉頰一案,彰化師範大學輔導與諮商學系教授陳金燕則言,女性老師對男學生、男老師對男學生之類的性騷擾,有更幽微的性別議題在裡頭,在台灣社會男老師抱女學生好像是最嚴重的,但女老師抱男學生、男老師抱男學生、女老師抱女學生,就容易不小心落入迷思。
在陳金燕看來,此案最嚴重的是調查小組的性平意識沒被訓練好,雖然性平會報告看起來表面效度很好,組了調查小組、時限內完成報告,但沒有從被害人角度來看是否覺得被侵犯騷擾、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雖然依《性別平等教育法》老師們有責任依法通報、校方也有責任調查,陳金燕提醒「徒法不足以自行」,當主事者不想做這事的時候,法在哪裡都沒用,雖然有法還是比沒有法好。(推薦閱讀:女學生遭性侵血流床單,老師竟稱「我把她當女人看待」 日本記者追蹤狼師10年,揭發真正元凶)
當老師對學生有特殊權力關係,各種身體的碰觸都將成為傷害,無論是看似兩情相悅的師生戀、被認定「只是洋派作風」的親學生臉頰皆是如此,而這一場研討會上,講者們想強調的重點或許如同池谷孝司談校園性侵案時所言:「『放著不管』本身就是一種犯罪。」若是同僚放著不管、覺得事不關己,傷害也將持續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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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4月15日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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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4月15日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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