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打開我試試看！」號稱最會情勒App，Duolingo如何靠A/B測試收服3400萬死忠粉？

Duolingo是當今最熱門的語言學習APP。今年第2季Duolingo在全世界擁有超過3,400萬DAU（每日活躍用戶）、MAU（每月活躍用戶）也突破1億，APP下載量更已超過8億次。

主打隨時可以學習、免費、像玩遊戲一樣學語言3大特點，Duolingo在2012年問世後，很快就突破百萬用戶，並在疫情期間歷經跳躍成長，2023整年公司已達到年營收5.31億美元（約新台幣169億元）、估值高達77億美元（約新台幣2,455億元）。

對台灣使用者來說，除了學語言之外，最多人討論的就是Duolingo吉祥物Duo常常「情緒勒索」，傳送各種通知訊息，要求使用者打開APP學習，甚至有許多Duolingo的迷因在網路上傳。

事實上，這些情緒勒索訊息並非是意外之作，而是Duolingo團隊精心設計的手段。

數據化、科學化經營，A/B測試是關鍵

看似簡易、童趣的操作介面背後，Duolingo的設計和運作高度仰賴嚴謹的測試和數據。

「Test everthing.」（測試所有事情）是Duolingo的工作原則。 團隊在做任何決定時，小至介面圖示的優化，大至推出全新的功能，都會配合一連串的測試，並基於數據結果做出決策。

Duolingo的測試很大一部分採用A/B測試（A/B Testing），將使用者劃分為A組和B組，對B組的使用者發布新功能並讓A組維持原狀，以觀察改變的成效。若成效好，團隊便會將新功能擴大推行、延續下去，若成效不佳，便會終止或暫時下架該功能，並進行修正。

許多幫助Duolingo獲得重要成功的功能都是A/B Test的產物，包含近幾年爆紅的情緒勒索訊息。訊息傳送的時間點、對象、內容、長短等等，都經過Duolingo無數的測試，目的就是為了找出「最佳解」——也就是最能成功吸引用戶回來使用APP的訊息。

這個手段的成效相當顯著，根據Duolingo的數據，這些訊息為他們的客戶留存率（Retention）增長3%，且今年最新一季，超過20%的DAU擁有連勝超過一年的紀錄，顯示這個根基於數據的專案非常成功。

龐大的用戶數據，成為演算法背後的基石

龐大的用戶數為演算法提供了足夠的數據，每週有130億次的破關次數，且每個關卡都有約5%的人是實驗白老鼠。這些高密度的測試，讓Duolingo團隊對於使用者的輪廓有更清楚的掌握。

舉例來說，根據Duolingo創辦人兼執行長Luis von Ahn的說法，團隊便發現「學『某語言』的時間到了！」的訊息類型，對於學中文者來說比對學英文者還更有效。

為了有效統整數據並運用，2017年，Duolingo結合AI和機器學習，開發了一個公司內部的實驗系統，涵蓋了一系列的完整實驗流程，從實驗指標的設定、發布實驗，到將實驗數據輸出成圖表，都自動化完成，讓團隊能持續有效率的進行一週數千個測試，可說是Duolingo的秘密武器。現在，一週內同時跑數百個測試對Duolingo的運作來說已是常態。

然而實驗結果和最後的決策不一定永遠一致。Duolingo過去曾對於推出付費Plus方案能否增加收益進行A/B測試，結果顯示Plus方案對收益成長有正面效果，卻使DAU略為下降，不利於Duolingo「增進正向學習習慣與行為」的目標，因此最後仍決定將此方案下架。

近9%用戶貢獻8成收益，免費教育和商業營利的平衡

儘管擁有龐大用戶數，Duolingo用戶的付費比率卻非常低，僅有8.6%的用戶付費，自2017年開始推出的廣告商模也只占收益不到8%，商業模式一直是重大的挑戰。

Duolingo絕大部分的內容都是免費的，儘管有付費的Super Duolingo訂閱方案，提供無廣告、無限體力、個人化練習等進階功能，但幾乎所有其他的功能都可以免費使用。堅持讓內容維持免費的原因，是因為公司的初衷便是「提供免費教育給所有人」。

Duolingo現在約有800萬名付費用戶，根據Luis von Ahn的說法，這些極少數的活躍用戶為Duolingo貢獻了約8成的收益。

然而，Duolingo也持續試驗各種新的收益模式，包含2022年與OpenAI合作，融合GPT-4的大型語言模型，推出Duolingo Max，以每月30美元的價格，主打能和AI聊天機器人一對一練習，雖然目前只在限定地區提供訂閱，但將是未來深入發展的重點。

此外，Duolingo也持續提供家庭方案、Duolingo for Business以及Duolingo English Test等服務，以提供多樣的教育服務，創造多元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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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蘇柔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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