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台灣不如騙台灣」 沈伯洋揭中共藉直播抖內影響年輕人認知

〔記者陳鈺馥／台北報導〕台北大學犯罪學研究所副教授沈伯洋今日在台北國際書展講座，分析中共以直播抖內手法，藉KOL(Key Opinion Leader)及網紅影響台灣年輕人認知，他強調，「打台灣不如買台灣，買台灣不如騙台灣」！對中國而言，最好的設想是簽和平協議或台灣投降，這是成本最低的，我方心防如果整個崩潰，對中國而言就不用那麼多武器。

沈伯洋分析，直播斗內從2019年就形成很大問題，後來轉變成使用AI人工智慧。中國擅長把一些所寫的東西丟到台灣，早期「人夠多時」有中國大量寫手，這些寫手會把文章公布在「台海網」等網站，但台灣人並不會去這些中國網站瀏覽，這不是台灣接收資訊的管道。

值得注意的是，中國手法變換過非常多次，有一陣子買台灣的臉書粉專，希望透過這些粉專將文章「打出去」，但實際成效不彰。後來，中國開始自己創立粉專讓大家追蹤，再藉由這個管道把文章傳出去。不過，Facebook公司有注意到這件事，沈及其團隊也有在抓哪些是中國境外粉專，再提供證據臉書，讓臉書針對這些粉專進行處置。

關於為何後來轉變成直播抖內？沈伯洋指出，中國把大量文章轉貼到臉書，被發現後粉專遭刪，連結也會被阻擋。後來，中國發現如果是由台灣人建立一個粉專，就無法證明這個台灣人與中國有連結，即便這個台灣人的粉專整天在貼中國文章，臉書也無法做處置，更無法擋連結。

沈伯洋說，中共非常聰明，大概不到兩個月時間，就把台灣的政論節目當作素材，把這些台灣政論節目的語音下載後，再合成為台灣人講話的語音，用這個語音去念寫好的文章，也會插入一些圖卡製成YouTube影片，然後再把影片轉貼到臉書，然後臉書就沒有辦法處理了，因為臉書不能擋YouTube連結，所以中國就把大量的站場從臉書移往YouTube。

他舉例，去年九合一選舉，他們團隊有做出口民調，問了大約一千多人，以會去投票的選民來講，有76％民眾透過臉書取得資訊，約4成透過YouTube，7成來自電視，3成來自line today，所以中國才會那麼喜歡用臉書來傳播，後來也慢慢移往YouTube。中國發現當大量把文字轉成語音製作影片後，可以大量吸收到群眾。

2021年5月，台灣疫情大爆發的三級警戒期間，中國總共創立8個YouTube頻道，全部都由AI製作文字轉語音，然後找一個真人假裝講話，用麥克風遮住嘴巴，實際是AI在唸稿，三個月觀看次數高達3千萬次。

沈伯洋指出，8個頻道都是在打擊衛福部和高端疫苗，捏造疫情爆發是因為政府故意云云，不斷散佈陰謀論，後來Google有把這8個頻道移除，但光是這種頻道就有1萬多個，就可以知道中國能夠製造的訊息量體有多大。不過，在台灣會收看這些頻道的，至多不會超過百分之15，中國真正想要打入的是「三中一青」及青年一代、基層一線的「一代一線」。

沈提及，中國發現要能影響年輕人，還是要靠KOL(Key Opinion Leader：關鍵意見領袖)及網紅直播，雖然台灣是中國認知作戰的重要實驗場，但KOL直播這件事，中國最早不是用在台灣，而是用在新疆，而且操作得非常好，幾乎把所有跟東突厥斯坦相關議題，都洗成中國想要的方向。

「中國會找剛起步的YouTuber抖內捐錢！」沈伯洋分析，一個剛進入直播市場的YouTuber，發現講這些言論會有錢賺，上微信和微博去找相關文章來講，其他人也會慢慢跟進，整個市場就往特定方向偏斜，當整個言論就往中國立場傾斜，就很難拉得回來。

沈伯洋說，以言論自由角度，很難有法規可以去規範，但國外有要求YouTube必須揭露直播抖內的金流，讓外界了解抖內金流來自那些國家，讓受眾可以知道這個網紅收了多少來自於中國的錢。如果揭露國家過於敏感，也有國家要求揭露幣別，看是抖內人民幣、新加坡幣或泰銖，目前看到多以新加坡幣支付，也有一些用美金，但至少可知是有受到「境外」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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