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研發F-35時,泛用型戰機的概念似乎是一個節省資金的好點子。但經過20年的發展,在地緣政治與軍事挑戰方面,這架戰機已經飛入了一個與原先設想截然不同的世界。重要的是,我們不該重複當初導致混亂的錯誤決策。」
《紐約時報》2021年3月12日社論
「對F-35的那些批評,向來忽視了需要運用這種先進武器的具體情境。其中最具挑戰性的兩個包括俄羅斯入侵東歐、還有中國企圖入侵台灣。」
美國智庫萊克辛頓研究所營運長湯普森(Loren Thompson)
美國空軍參謀長小查爾斯‧布朗(Charles Brown Jr.)上將日前表示,由於F-35戰機的造價居高不下,他建議美軍應該尋找新的F-16次世代機方案,這個想法被《富比世》雜誌解讀為「美軍承認F-35失敗」。不過包括《紐約時報》社論與美國智庫12日都提出反對意見,《紐時》認為美軍不該再重蹈覆轍、輕言重啟昂貴耗時的戰機研發計畫;萊克辛頓研究所的湯普森則認為,F-35是防禦中國入侵台灣的關鍵戰力,不可輕言放棄。
F-35的昂貴與計畫延宕早已不是秘密, 已故共和黨參議員馬侃(John McCain)2016年在參院軍事委員會就指出:「關於F-35的成本、性能與研發時程,就是一場醜聞與悲劇。」至於最近除了空軍參謀長之外,美國聯邦眾議院的軍事委員會新任主席亞當‧史密斯(Adam Smith)也在布魯金斯學會的網路研討會中直言,F-35「就是一個填不滿的錢坑」。這位跟經濟學之父亞當‧斯密(Adam Smith)同名同姓的民主黨人說:「F-35還能給我們什麼?有任何方法可以減少我們的損失嗎?」
《紐時》:美國不可能徹底擺脫F-35計畫
史密斯說,他已經「不想再往那個錢坑丟錢」,不過他也承認國會沒辦法「就這樣取消整個計畫」。不過這位軍事委員會主席也說,他支持美軍減少對F-35的依賴,尋找一個更具平衡性的「戰鬥機/攻擊機組合」。《紐時》12日則指出,最近美國各界對於F-35去留的討論,再次引發了人們對這個史上最昂貴武器的抱怨,甚至美軍是不是該直接拋棄這項裝備的討論。
《紐時》在這篇「貴到不能倒的戰機」(The Fighter Jet That’s Too Pricey to Fail)的社論中承認,F-35確實浪費錢,而美國確實也被這個昂貴的計畫給困住了。這主要是因為在20世紀90年代,F-35被當成一款空中戰力的「瑞士刀」,也就是說該款戰機的不同型號,能夠符合空軍、海軍、陸戰隊所需。
問題是,這三個型號上線服役的時間都比原定時程晚了至少3年,而且共通零件並非原先所設想的70%,而是連四分之一都不到。加上許多已經服役的飛機需要升級,需要改進的缺陷仍有數百處之多,飛行成本也是F-16的1.5倍(F-35每小時的飛行成本為3.6萬美元,F-16只要2.2萬),因此F-35服役期間恐怕會花掉納稅人上兆美元的預算。
面對「終結這個吃錢怪物,然後開始尋找替代品」、或是「宣稱F-35貴到不能倒,然後開始充分利用」的兩種選擇。《紐時》認為,無論是不想再為F-35編列大筆預算的眾議員史密斯,還是將F-35列入高端戰機之列,然後尋找其他替代選擇(包括新的F-16戰機、低成本戰術無人機,或者從零開始製造新戰機)的空軍參謀長布朗,都認為想徹底擺脫F-35計畫幾乎不可能。
「另行研發新機是重蹈覆轍」
《紐時》指出,由於F-35的承包商分散在美國各州,史密斯想要找到盟友支持他的廢除錢坑計畫並不簡單。何況部分北約和亞洲盟國的F-35訂單尚未消化完畢,這個時候才考慮「從零開始研發新戰機」幾近不可能,成本也將高的令人卻步。至於美軍現有的舊款戰機(除了已經停產的F-22之外),因為不具匿蹤能力根本不符現代戰爭所需。
《紐時》在這篇社論中除了駁斥布朗「研發(五代減、fifth-generation-minus)新戰機」的提議,同時也力挺目前的F-35戰力。《紐時》指出,隨著F-35的產量陸續增加,原本動輒破億的造價,以空軍版本(F-35A)來說已經掉到8千萬美元以下,現在F-35早已不是全球最貴戰機。加上製造商洛克希德馬丁陸續解決F-35的設計瑕疵,目前F-35在阿富汗、伊拉克、敘利亞的戰場都有傑出表現。《紐時》說:「無論F-35有什麼缺陷,這都是一架精密的先進戰機,能夠生成戰場的動態圖像,也能與友軍共享。」
《紐時》認為,對於美國的兩大假想敵—中國與俄羅斯來說,F-35確實在空中確實具有不可忽視的威懾力。不過《紐時》也贊同空軍參謀長布朗的建議,認為美軍原有的F-35採購計畫應該縮小,至少空軍原來的1763架需要調降—尤其是美軍目前的空軍基地根本也裝不下這麼多戰機。至於F-35縮編後的戰力缺口,則改以成本較低的舊款戰機與無人機填補。
《紐時》也認為美軍當初「以一架戰機滿足三個軍種需求」的雄心顯然大而無當;想在F-35的機身裡放進太多先進科技,則是另一個計畫不斷延誤的理由,畢竟研發這架戰機的時間不可能等上幾十年,永遠都會有新的戰場需要應對,也會有新的科技問題需要解決。在F-35姍姍來遲的同時,包括以人工智慧操控的無人機在內,更多新科技也浮上檯面。更短的研發時間與更少的預算,逼出了更快的創新,也防止研發計畫再次出現「貴到不能倒」的窘境。
「F-35是壓制中俄野心的關鍵」
美國智庫萊克辛頓研究所(Lexington Institute)營運長羅倫‧湯普森(Loren Thompson)12日則投書《富比世》(Forbes)指出,雖然包括美軍的三個軍種、以及美國的十幾個盟邦都購置了性能遠超過傳統戰機的F-35,其單價也在逐漸下降,但這款先進武器卻總是因為一些模糊的原因遭到質疑。湯普森認為,這些批評經常與現實脫節,忽略了F-35在面對假想敵入侵盟邦時可能扮演關鍵的制敵角色。
湯普森指出,其中兩種最具挑戰性的情況,就是俄羅斯入侵東歐、以及解放軍佔領台灣。由於這兩個戰場的位置都遠離美國本土,而且必須在另一個全球軍事強權家門口開戰,如果任何一個侵略者取得成功,勢必重新調整全球強權的佈局與關係,並且對美國的利益造成嚴重損害:如果俄羅斯成功入侵東歐,這將使得莫斯科成為擁有宰制歐陸力量的強權;如果中國成功佔領台灣,北京就能擺脫第一島鏈的枷鎖,中國海軍從此可以長驅直入太平洋,連台積電也會落入中國手中。
F-35是S-400天敵
湯普森指出,F-35如果在上述兩個戰場缺席,很可能會讓美國吞下敗仗,進而影響到美國的國際地位。就俄國對東歐的威脅來說,俄羅斯在2014年併吞克里米亞之後,普京(Vladimir Putin)意識到俄軍可以在兩天之內佔領任何東歐國家的首都,其中有幾個城市甚至距離莫斯科不到一天車程。加上冷戰結束後,西方盟國在東歐派駐的軍隊大為減少,這些昔日蘇聯的衛星國顯然無力抵抗強大的俄軍。
更關鍵的是,俄國已經在加里寧格勒(Kaliningrad)等地部署了S-400防空飛彈系統,該系統對於北約的空中戰力構成嚴重威脅,也讓東歐失去了空中支配權。不過湯普森認為,擁有匿蹤能力的F-35有能力抗衡S-400的威脅,就算俄羅斯的長程搜索雷達可以短暫探測到F-35的蹤影,但在最重要的波長上,這架先進的第五代戰機依舊擁有匿蹤的長處。要是能在幾年內擁有上千架F-35,北約就可在衝突初期以20比1的誇張戰力摧毀俄國的空軍,俄國的防空戰力也將被徹底壓制。在F-35撕裂俄國防線後,北約的傳統戰機便能如入無人之境,考慮到這一點,俄國很可能就不敢輕舉妄動。
F-35也是嚇阻武統利器
如果將全球戰略的目光轉到東亞,湯普森認為台灣要是被中國攻佔,這不只是習近平完成「統一大夢」,對美國來說更重要的是,這意味著美國在西太平洋的軍事統治地位的終結。因為台灣位於第一島鏈的關鍵地位,也是華盛頓與北京在亞太地區的戰略核心。湯普森主張台灣是太平洋世紀的關鍵所在,問題是美國從1979年之後在這座島嶼上就沒有派駐任何軍隊,解放軍卻在台灣海峽對面部署了無數飛彈,中國的海軍近年也有長足進展,一般認為他們很快就會具有登陸台灣所需的兩棲戰力。
面對兩岸的軍力失衡以及美軍的缺席,湯普森認為F-35優異的攻擊能力、生存能力與泛用性,使得美軍可以在任何軍事行動中佔據優勢,也能迅速在台灣部署空軍、海軍與陸戰隊的戰力。比方說F-35B的短場/垂直起降性能,讓這款戰機在跑道遭到摧毀的情況下也能起飛作戰;F-35C則可以在700公里的戰鬥半徑內投放炸彈,這意味著美軍有能力深入中國內陸壓制攻擊者,或者聯合其他友軍有效打擊正在通過台灣海峽的兩棲部隊。
湯普森指出,或許台灣遭到中國進攻時,他們能夠堅持的夠久讓大批美軍趕來相助。但中國在面對台灣時擁有極大的戰略縱深,如果沒有大量匿蹤戰機助陣,美軍很可能難以取勝—除了美軍的戰略轟炸機難以在廣闊的太平洋上維持作戰,海軍的艦艇也要提防他們遭到敵軍鎖定。他認為若能在台灣及周邊部署數百架生存能力優異的F-35戰機,很可能是保衛台灣最關鍵的一步。(推薦閱讀:「2022北京冬奧結束,就是武統時機!」美國海軍戰院教授:想拆除台海未爆彈,不能只靠膝反射式的升高軍事對立)
不過分析師格雷澤(Dan Grazier)指出,F-35目前確實處在停產的十字路口,尤其當美軍目前將重點轉為中國與俄羅斯這兩個戰略對手之際,海軍與空軍急需從7000億美元的年度預算中獲得更大的分配比例。若可修改F-35的生產計畫,馬上就能騰出數百億美元的運用空間。目前美國空軍購買F-35A的官方訂單仍然是1763架,《航空週刊》(Aviation Week)去年12月也曾指出,早在2018年空軍就準備了一份研究報告,呼籲將F-35A的訂單大幅下修為1050架。美軍如果真的做此修正,在湯普森看來,恐怕將讓美軍在東歐與台灣失去制敵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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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 也沒失敗 就是太貴
美國軍火公司 簡直貴的不合理
2021年03月15日08:53
謝放鳴 不要將台灣推向戰場變砲灰就可以了?
2021年03月15日09:23
朱啟明 Mart Chu F18 E/F 比較適合台灣吧
貴到連美國都受不了的戰機,台灣買的起也飛不起吧
2021年03月15日08:57
高弘杰 又要騙錢了(駐軍費)……老美就是這個世界的亂源……
2021年03月15日10:07
忠信 記得越戰是怎麼打的嗎?皮鞋打草鞋B-52打
AK嘢。結果呢?仗還是別打的好,尤其是拿台灣人當盾牌。阿米國太可惡,還是台灣人太傻。1450817該醒了,再裝睡會起不來了。
2021年03月15日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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